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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咬唇屏息,可當(dāng)對方躲開,她又感到心臟從嗓子眼落回了胸腔里。 兩個人各自用自己的武器斗得兇猛,每個人也都看得極精彩,鄭曇也不自覺地坐直身子,阿嬈偷偷瞄了一眼,連忙低聲喚來人將那簾帷徹底掀開,好讓鄭曇看得更加盡興。 最終,唐隸持劍捅向?qū)Ψ降南赂?,趁著青衣男子用軟鞭抵擋時,自行用劍身被對方的軟鞭纏繞住,一剎那間占據(jù)了主動,勾帶著那軟鞭翻身移至對方的身后,“當(dāng)”地一聲抽離出劍,以極快的速度抵住了對方的脖頸。 臺上沉默了半晌,那青衣男子也低頭認(rèn)輸,道:“將軍好功夫,在下認(rèn)輸?!?/br> “好!”鄭樾帶頭鼓起掌來,下面的百姓也都一齊叫著唐隸的名號。 他收起劍,站姿依舊挺拔,不容人輕易褻瀆,可是嘴角卻浮現(xiàn)出了一抹沒有人察覺的笑意。 可就在這時,那青衣男子驟然間有了動作。只因他們先前比試的動靜不小,兩人已經(jīng)由臺子中央移動到偏后的位置,偏偏離鄭樾的方位不遠(yuǎn)。那青衣男子揮鞭襲向坐在皇椅上的鄭樾,下面人sao動成一片,百官也驚愕地站起身來,只喊著“救駕”。 可那男子與唐隸纏斗許久,武功本就不低,在用毒針放倒了守在鄭樾身邊的兩個侍衛(wèi),而臺下的守衛(wèi)還來不及上臺,他手里驟然出現(xiàn)了一把短劍,順勢就要刺向鄭樾的胸口。 唐隸飛快上前挑開他的短劍,那男子用了一招移花接木晃開唐隸,卻又猛然放出了毒針射向鄭樾。 鄭曇驚慌地站起身來,阿嬈忙攔住她:“公主,別上前去?!?/br> 這時,臺下的守衛(wèi)才終于趕來,一擁而上,將那青衣男子俘獲,而替鄭樾擋了那毒針的唐隸卻是一臉的痛苦,撐在皇椅上的手青筋暴露,頓了頓,終是緩緩向后倒去。 第29章 清余毒 翌日,滿京城的老百姓都在議論著昨日擂臺上的事。 “據(jù)說唐將軍受了傷,被那歹人用毒匕首刺得遍體鱗傷呢!”一個賣油餅的小攤主說道。 旁邊賣胭脂水粉的不認(rèn)同了:“我怎么聽說是用鞭子?” 買胭脂的婦女抬起頭:“誒,聽我家掌柜的說是用毒針呢?!?/br> …… 市集上的人們聊得熱鬧,而此時的鄭曇正立在長安宮的魚池旁發(fā)怔。一夜未能真正入眠,即便已經(jīng)過了一宿,可是心中仍然心悸不已。 她當(dāng)時從簾中踉蹌而出,卻只能被侍衛(wèi)護(hù)在一旁,直到他被旁邊的人手忙腳亂地攙扶下去,她都未能近他的身。他倒下去的時候,臉色青黑得瘆人。 阿嬈拿著一件銀鼠褂子從殿內(nèi)走了出來,她看到鄭曇的眉頭一株蹙著,不由嘆了口氣。從昨夜回來,公主便有些心神不定。 “公主,奴婢把這個給你披上吧,免得像前一陣子一樣染上風(fēng)寒就不好了?!?/br> 見鄭曇神情還是有些恍惚,阿嬈張了張嘴,說:“公主,你——” “皇上駕到!” 鄭曇這才如夢初醒般抬頭,鄭樾緩步朝這邊走來,阿嬈慌忙跪下行禮,鄭曇正要行禮,鄭樾擺了擺手。 “皇姐怎么穿得如此單薄?進(jìn)屋吧,這晨氣也怪冷的?!?/br> 阿嬈奉上了兩杯暖茶,鄭樾端起來抿了一口,用杯蓋刮了刮茶水表面的浮沫,又喝了一大口,將茶杯放下。 “皇姐昨日受驚了,是朕的的疏忽,應(yīng)該在身邊多安排些人的?!?/br> 鄭曇搖了搖頭:“那刺客明顯是沖著你去的,我也只是受驚了而已,你沒事就好。” 鄭樾頓了頓,正色道:“朕聽來報的人說,唐隸中的毒并不容易解,現(xiàn)在都還沒醒,朕待會兒出宮去探望探望?!?/br> 他站起身,正要拾步而去,鄭曇猛地站起身,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唐將軍也是因?yàn)槲业氖略馊硕臼?,我也陪阿樾你一道去看看吧?!?/br> 鄭樾眸光閃爍,亦沒有多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br> 昨日的晴好天氣沒有延續(xù)到現(xiàn)在,鄭曇緩步邁入將軍府中時,天色有些陰沉沉的,房檐愈發(fā)顯得深邃起來。 與鄭樾一同穿過蜿蜒的回廊,有人已經(jīng)迎了出來,鄭曇定睛一看,是唐隸身邊的小廝許岳。 對方一見到兩人忙跪下來道:“皇上吉祥,公主吉祥?!?/br> “起來吧,”鄭樾一步邁上了臺階,問道,“你家將軍現(xiàn)在如何?” 許岳臉上露出了難色:“之前太醫(yī)說了,毒已經(jīng)解了,可總不見將軍醒來。” 鄭樾揮了揮手,后面的兩位太醫(yī)也跟了上來,除了上次鄭曇請去長安宮私談的陳太醫(yī),還有太醫(yī)院里同樣資歷深厚的李太醫(yī),兩人一同跟在許岳身后進(jìn)了室內(nèi)。 屋子里有些暗,鄭曇在外室便停了下來。 內(nèi)室與外室之間隔著白紗帳,鄭曇望了里面一眼,隱約看得到躺在榻上的人。她同鄭樾一起在外面等著,鄭曇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待在這里讓她感到胸口悶得厲害。 李太醫(yī)替唐隸把脈后,掀開紗帳走了出來,朝著鄭樾行禮道:“皇上,將軍這是余毒未清的緣故,所以才一直沒有清醒。但是這余毒深入臟腑,要徹底清除,還是要費(fèi)一番工夫的。臣現(xiàn)在需要用針灸幫將軍逼出大部分余毒,之后再調(diào)理一番,過一段時間才可以徹底痊愈?!?/br> “你且行針灸之事,朕在外面守著?!?/br> 陳、李兩位太醫(yī)翻出藥箱里的針袋,看到那尖銳的針頭,鄭曇忍不住緊了緊手心。 兩位太醫(yī)凈手之后,進(jìn)去了一會兒,里面便傳來了一聲悶哼,鄭曇聽到后愈發(fā)有些坐立不安,怕被旁邊人看出,只拿著下人遞來的茶堵住唇角,可半晌都沒喝下一口。鄭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朝里凝視了一陣,低下頭斂去了神情。 直到針灸結(jié)束,鄭曇才緩了過來,她輕輕放下了茶杯,問道:“將軍現(xiàn)在如何了?剛剛聽到里面?zhèn)鱽砺曇?,似乎是十分痛苦?!?/br> “回公主,要逼出這種毒,必須要經(jīng)過經(jīng)脈,而此毒本來就是引發(fā)痛楚的,所以自然會讓昏睡中的人也忍不住出聲。將軍上過戰(zhàn)場,忍耐力也比常人強(qiáng),若是普通百姓,怕是要更大聲地哀嚎了?!?/br> 接下來便是配藥尋方,陳太醫(yī)用筆尖輕蘸墨水,就著桌案快速地書寫起來,可寫到最后一味藥時卻停了停,鄭曇湊過去,她前世為了鄭樾翻遍了藥典,看出這最后一味藥該是黃葛的。 她低聲詢道:“用黃葛不妥嗎?” 陳太醫(yī)抬起頭:“這味藥若是同那最前的三味藥相混,可能會傷及肺臟的根本,臣有些猶豫?!?/br> “除了黃葛還能用別的嗎?” “可以,只是需要花更長的時間才能痊愈?!?/br> 鄭曇思慮了一會兒,抿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