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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家的女眷們自然是住在里院了。陳遠陌抄小路走進里院,朝陳玉蘭所住的瓊蘭院而去。陳季然有四個女兒,分別以梅蘭竹菊起名,陳遠陌的jiejie排行第二。陳玉蘭作為陳家二房的唯一嫡女,比陳遠陌大一歲。她是那種很傳統(tǒng)的深閨女子,溫婉可人,秀外慧中,是個內(nèi)向的性子,除了那些上流權(quán)貴們所必要參加的宴會外,陳玉蘭很少出門。陳遠陌走進陳玉蘭的院子,不等屋外的小丫鬟通傳,就掀開廂房的簾子,走了進去。此刻的陳玉蘭穿著喪服,坐在廂房的外屋,對于陳遠陌的突然到來,吃驚不已,她連忙從床榻上站起身子,走了過去,滿是擔憂的說道:“遠陌,你怎么來了?不是病著嗎?”她扶著陳遠陌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像還有一點燙,怎么不好好休息呢?!?/br>陳遠陌沒吭聲,他抬頭看著自己的jiejie,陳玉蘭是個美人,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在達官貴人的宴會上的女眷之中,她總是默默無聞,很少說話,只不過偶爾間那溫婉的一笑,讓貴公子們心動不已,她及笄之后,不少人前來提親,可陳家一直在從中選擇,一個對自己家族利益最大的世交來聯(lián)姻。前世的陳遠陌因為生病,而沒有出息徐氏的葬禮,所以那期間也沒見到陳玉蘭。如今看著陳玉蘭憔悴的模樣,母親的死對她的打擊更大吧,如今反而還要她來為自己擔憂。前世的陳玉蘭死得很慘很慘,由于徐氏的早亡,父親的不管不問,弟弟的漸行漸遠,陳玉蘭在陳家?guī)缀鯖]有了依靠,馬氏從中作梗,讓陳玉蘭嫁了兩次,第一次,讓她背負著克夫的名頭,臭了名聲,第二次,讓她斷送了性命!陳遠陌被皇甫恒關(guān)押之后,所有人都與之劃清界限,惟獨陳玉蘭為他東奔西跑,搭上所有的嫁妝,求人找證據(jù),只為幫弟弟脫罪,可她畢竟只是個深閨之中的弱女子。陳玉蘭的丈夫為了向皇甫恒邀功,第一時間將她出賣,在皇甫恒的默許之下,陳玉蘭被騙至軍營,被充當官女支。陳玉蘭在軍營里被折磨了整整半年,直到看守她的人有所松懈之后,她逃了出去??蛇€沒跑過多遠,就被附近巡邏的士兵發(fā)現(xiàn),因為天色太黑,對方以為她是敵兵探子,直接舉刀向她沖去,當場砍下她的腦袋!陳遠陌被關(guān)在宮內(nèi)的暗室里,做成了人.彘,那時的他還是清醒的,直到有一天,皇甫恒再度出現(xiàn),身后跟著的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捧著個托盤,托盤里的東西被布子掩蓋著,看著像個球狀物。那太監(jiān)走到陳遠陌面前,那托盤里的東西丟了去,只見從地上滾來一個人頭,是陳玉蘭!這讓陳遠陌當場崩潰!回憶起前世的事情,陳遠陌盯著陳玉蘭的脖頸,那里沒有傷口,沒有裂痕,他的jiejie還在。“遠陌,你怎么了?”陳玉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問道:“我脖子上有什么東西嗎?”“沒什么,”陳遠陌搖搖頭,現(xiàn)在的他只有十五歲,還不能表現(xiàn)的太成熟,免得被懷疑,于是陳遠陌故意裝作氣悶的口吻,說道:“蘭jiejie,我都生病了,你怎么不來看我?是不是不疼我了?”陳玉蘭笑著點了點陳遠陌的額頭,原來弟弟是在跟他撒嬌呢,她解釋說道:“其實我也想看你來著,都走到你院子門口了,碰見馬姨娘,她攔著我不讓我進去,說免得我被傳染也病了,她當時說著說著就掉眼淚,又說代替娘照顧我們之類的話,我不好駁她的面子,便想著過幾日再去。”陳遠陌聞言,心下了然,原來馬氏從這一刻就開始挑撥他們姐弟的關(guān)系了,前世的自己,因為陳玉蘭沒有來探病,生了她好長時間的氣。“以后別聽馬姨娘呢,我可就你一個親jiejie,以后在陳府就咱倆相依為命了?!标愡h陌故意說的可憐兮兮的。他不想讓陳玉蘭接觸到人心的險惡,希望她永遠都是那么單純潔凈,開開心心,幸福平淡的過完一生,為她擺脫前世那悲慘的命運。第005章一大家子【大修.重看】喪禮之上,陳家的同僚世交紛紛前來吊喪,為徐氏上香。馬氏出面,迎接賓客,派小廝,丫鬟為賓客做指引。馬氏在陳家的地位,貴圈里都很清楚明白,雖為側(cè)室,卻被當做平妻對待,所以前來陳府上香的貴客們,也不會覺得有失妥當。陳遠陌為丞相府嫡子,自然有自己圈子與結(jié)交的朋友,比如安國侯府的次子安刑,異姓王平謙王府的世子張成宇,都是陳遠陌從小玩到大的好友。他們今日也跟著長輩前來,倆人在會賓室遇見,便結(jié)伴而行,想見著陳遠陌好好安慰他一番,可他們在靈堂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看見陳遠陌。無奈之下,他們?nèi)ラT口找馬氏,詢問陳遠陌的下落。馬氏向他們解釋道:“遠陌因為jiejie的死大受打擊,病得起不了身了,所以他沒在靈堂,在他房內(nèi)養(yǎng)病?!?/br>馬氏的這句話正巧被太學院老太傅聽到了,這老太傅已有八十有余,是為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他學識淵博,當年陳瑾儒在太學院也是在這位老太傅手底下做事,老太傅德高望重,受人尊敬,說話很有分量。只聽他冷哼一聲,吹胡子道:“這做兒子的,也太不孝順了!母親去世,居然連靈堂都不來?!大楚以孝道為先,就算生病,爬也該爬過來才是!”馬氏剛才那些話,是專門算準了老太傅經(jīng)過時而說的,老太傅在官場上舉足輕重,是個十分講究孝道的人,為人耿直古板,要是陳遠陌被他嫌棄或者厭惡,怕是以后入仕途的路就沒那么順了。雖然目的達成,但表面功夫也是得再做做的,馬氏立刻換上一副惶恐的模樣,為陳遠陌辯駁,“您誤會了,遠陌他病得實在起不了身,他沒有不孝,您……”可人家老太傅可不會去聽馬氏的解釋,他哼了一聲,理都不理,朝靈堂走去。站在一旁見狀的安刑與張成宇立刻知道不妙,,馬氏也是懊惱不已,她自言自語的說道:“都怪我,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害得遠陌被厭棄了?!?/br>“快別這么說,”安刑連忙安慰她,“你也是好心,我們會再去跟老太傅解釋的。”“那老太傅我是聽說的,認定的事情后,就什么都聽不進去,”馬氏自責得不行,她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們?nèi)タ纯催h陌吧,他要是身體好些能下床了,便讓他來靈堂,你們感情好,不是也想找他說說話的么?!?/br>安刑與張成宇想了想,覺得這方法可行,把陳遠陌從床上拉起來,讓他帶病在老太傅面前走一圈,說不定能消除老太傅對他的誤會。馬氏給她身邊的李嬤嬤遞了個眼色,然后拜托眼前的兩位少年道:“那就讓這位嬤嬤領(lǐng)你們?nèi)グ伞!?/br>雖然安刑和張成宇跟陳遠陌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