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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這樣的傻子,只有傻子才會對他言聽計從,只有傻子才不會防備他,也只有傻子才不會感到地位被人威脅。正當陳遠陌的腦海里充斥著這個大膽的想法時,門外響起一陣沙沙的腳步聲,一道熟悉的,清脆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管事公公在嗎?”小鴿子聽到有人叫他,他連忙走了出去,只見安然風塵仆仆的趕來,身后跟著兩個搬著大箱子的小太監(jiān)。“哎呦,是然公公啊,”小鴿子立刻堆上笑臉,道:“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八皇子殿下生辰,做奴才的送來一份薄禮,希望八皇子殿下喜歡?!卑踩恍Φ?。皇甫慕一聽是安然的聲音,驚喜的沖出門去,“安然,你回來了?”幾年前安然給皇甫慕當過一段時間的貼身太監(jiān),所以即使之后被調走了,皇甫慕依舊喜歡找他玩。“是的,殿下,奴才剛從湖廣回來,給您帶了些湖廣的新鮮玩意,”安然說著,向身后的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小太監(jiān)連忙將箱子打開,將里面的東西呈現(xiàn)出來,安然介紹道:“這叫皮影,是湖廣的民間玩意,希望您喜歡?!?/br>不得不說安然很會討好主子的歡心,他知道皇甫慕對金銀珠寶那些死物毫無概念,也不喜歡,所以給他搜刮一些新奇的民間玩意,箱子里那一張張單薄的皮影,有少女,有將軍,有書生,有老人,有馬,有騾子等等,剩下的皮影壓在箱子里面,皇甫慕看不出形狀來,他抬頭看向安然,難以置信的問道:“安然,這么多好玩意,都是送給我的?”“當然了,”安然恭敬的道:“您可是今天的壽星呀?!?/br>皇甫慕從箱子拿出一個皮影來,是個將軍圖案,它的四肢被細細的棍子固定著,皇甫慕把玩來把玩去,有些不會控制。那抬箱子的小太監(jiān)見狀,連忙道:“殿下,讓奴才幫您吧,奴才在湖廣專門跟師傅學了?!?/br>“你會玩這個?”皇甫慕問道。小太監(jiān)回答:“奴才略懂皮毛?!?/br>“那敢情好,”皇甫慕邊說著,邊拉著小太監(jiān)的衣袖,“走,進屋教教我。”皇甫慕一有好玩的東西,就什么都忘了,拿著皮影進了屋,將安然曬在了屋門口。小鴿子尷尬的笑笑,“殿下他……”安然倒沒放在心上,“沒事,殿下喜歡就好?!?/br>陳遠陌一直站在門口觀望著,直到安然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才向人招招手,“好久不見了,安然?!?/br>兩人自從安道的事情大吵一架后開始冷戰(zhàn),正確的說應該是安然單方面的冷戰(zhàn),他從不給陳遠陌好臉色看,可陳遠陌倒是好脾氣,一直遷就著他,笑臉相迎。“陳遠陌,你怎么在這里?”“殿下帶我來的?!标愡h陌輕笑道。又有人帶著禮物來了,小鴿子給安然他們打了聲招呼后,匆匆跑去接待記錄。陳遠陌朝安然走去,與他并排站著,就像彼此熟悉的好友一般。陳遠陌靠在門邊,看著屋里跟小太監(jiān)玩皮影的皇甫慕,嘴里呢喃的道:“安然,問你一件事吧。”“什么事?”陳遠陌側著腦袋道:“你說……幫助亂臣賊子造反難度大,還是推舉傻子登基難度大?”“……”安然微微一愣,他知道陳遠陌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句話,于是他想了一下,試探問道:“你是說你自己嗎?”陳遠陌沒吭聲,只是直愣愣的看著安然,他想知道答案。陳遠陌那雙沼澤般的眼睛發(fā)出的目光讓安然心里發(fā)毛,他轉移視線,想起之前干爹安壽阮對陳遠陌的評價,于是他沒好氣的道:“當然是輔佐亂臣賊子了。”“為什么?”陳遠陌好奇的問道。“因為只要他造反成功,登基做皇帝,第一個鏟除的人就是你?!卑踩焕湫Φ溃骸靶∶疾槐#阏f難度大不大?”“說得對呢?!标愡h陌若有所思的又朝皇甫慕看去,這時一個驚天荒謬的想法在陳遠陌的腦海里成形,他要……讓皇甫慕登上那個位置!沒錯,一個傻子是最沒可能登上皇位的,可對陳遠陌而言,傻子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他要的是一個不會忤逆他意思的傀儡皇帝。安然順著陳遠陌的目光的方向看去,當皇甫慕出現(xiàn)在視線范圍內時,安然心里咯噔一聲,他立刻轉頭看向陳遠陌,追問道:“你難道……難道想讓……八皇子殿下……這不可能?。 ?/br>☆、第286章心有后悔燕王的速度很快,皇甫慕的生辰一過,他立刻向陳家施壓,有皇帝做后盾,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陳瑾儒不愿得罪這位藩王,再加上張相戎遲遲不肯提娶玉蘭的事,于是他親自去張府商討退婚事宜,陳瑾儒這邊小心翼翼生怕惹得對方不快,畢竟是自己這方主動要求退婚,但結果可想而知,被張家奶奶一頓冷嘲熱諷的趕了出來,總結來說,人家壓根就沒答應這門婚事,何來退婚一說。至于細節(jié)方面,陳遠陌經歷過一次,陳玉蘭觀望過一次,他們都十分清楚張家奶奶有多胡攪蠻纏,人家陳瑾儒可是當朝一品官員,是大楚國的丞相,他何曾受到這等氣,本想著就張相戎受到的委屈,自己以后在仕途上欠他一份情,要知道的,當朝丞相的情不是誰都可以欠的,可那張家奶奶非但不領情,還罵陳瑾儒自作多情,強逼著她寶貝孫子做孫女婿,陳瑾儒只覺得自己瞎了眼,怎么就瞅著張相戎是個好的呢,雖說是張家奶奶做了得罪人的事,可陳瑾儒卻將這事記恨在了張相戎的頭上。張家奶奶的以死相逼,張相戎無法坐視不理,最終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燕王在金鑾殿上向皇帝求賜婚,那個明明應該嫁給他,為他生兒育女的女子,就要遠嫁去藩地了。張相戎心里的酸楚,悲傷與無奈暫且不提,皇甫少燕這段時間過得也不輕松,因為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防陳遠陌。皇甫少燕不是陳遠陌的摯友,更不是陳遠陌的親信,兩人僅比陌生人熟悉些罷了,但他將陳遠陌摸得透底?;矢ι傺嘀狸愡h陌不會坐以待斃,任由他唯一的jiejie出嫁。為此皇甫少燕竭盡所能的想到了一切陳遠陌會做的事情,他都一一做了防備,就怕事情有變,可沒想到事情的結果出乎他的預料,陳遠陌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他回到陳府,為陳玉蘭準備出嫁事宜,安分守己的要命。得知皇甫少燕打算成親,皇帝欣慰至極,立刻下旨賜婚,趁熱打鐵盡快在帝都完婚,皇甫少燕是藩王,成婚過后就可帶著陳玉蘭回西疆城了。皇帝有心為皇甫少燕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對此皇甫少燕樂意接受,成親乃人生大事,自然越隆重越好了,就此婚禮在皇宮舉行,由皇后親自cao持。四月初,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