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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自癡愣愣看著煙花,忽然肩頭一痛,肩膀被咬了一口,痛楚叫他稍稍清醒了一點,想起抱著他的人就是皇叔,頓時委屈的朝后看去,不明白皇叔為什么要咬他。但還沒等他質(zhì)問出口,話音就被吞沒。剛剛清醒的大腦再次變得暈暈乎乎,這一回不止燈燭在晃了,連煙花都晃了起來,像是他前幾日得到的萬花筒,一會兒這個樣子,一個那個樣子,晃得他頭更暈了。暈著暈著,閉上眼失去了知覺。……等元清帝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隔日,他睜開眼,看到陌生的帳幔愣了一愣,然后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皇叔府中,隨即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了出來。他直愣愣盯著頭頂帳子上的蓮花蝙蝠刺繡,瞪了足足有一刻鐘,才轉(zhuǎn)動僵硬的脖子,看到了躺在一側(cè)的皇叔。皇叔睡得沉沉,似乎很累。昨晚的一幕幕涌上心頭,好吧,皇叔確實是累了。感覺了下身體,不知道是因為貴妃給的脂膏的緣故,還是他睡著后皇叔打理過,并沒有太大的不適。而身體一動,昨夜的記憶便不住的冒出來,叫他喉嚨一緊,忙搖搖頭揮開。這一搖頭,帶動旁邊的枕頭也跟著動了動,皇叔翻了個身,側(cè)身朝著他這邊躺了下來。元清帝立刻僵住,屏住呼吸,等皇叔呼吸平穩(wěn),才轉(zhuǎn)過頭,盯著皇叔的臉瞧了幾息,小心翼翼側(cè)過身和他面對他,打量他。不得不說,他還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仔細打量過皇叔的臉。這么一瞧,皇叔果然與魏家人長得不像,眉眼太過鋒利,下顎太過冷硬,就連睡著,表情也是肅穆的。目不轉(zhuǎn)睛瞧了片刻,視線一轉(zhuǎn),忍不住往下移,昨夜天黑加上他暈乎乎,根本沒有仔細看過皇叔的身體,眼下天光大亮,露在被子外的一小截看的清清楚楚。這一看,就看到了傷痕,尤其肩胛處,哪怕已經(jīng)痊愈,也觸目驚心,可以想象當時傷口多么嚴重。元清帝心頭一緊,想起當初接到的奏報,皇叔信件里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一時喉嚨有點發(fā)澀。目光死死盯著,仿佛要印刻到心里,皇叔受的這些傷,他日后定要從匈奴為他討回來!忍不住伸手撫了撫那傷口,哪知剛碰到,皇叔倏地睜開了眼,瞬間鉗住了他的手,正要翻身,看到是他卸了力,眼里漫出笑來,將他攬到了懷里。“醒了為何不叫我?”剛起床的聲音沙啞而性感,元清帝頭皮微麻。“我瞧著皇叔累了,不想擾你。”肅王挑了下眉,低笑了一聲:“累倒不至于,倒是陛下,可有不適?”元清帝聽出他話音里的取笑,揚了揚下巴:“朕昨夜會暈過去是因為醉酒,如今酒醒,已經(jīng)全好了!”肅王就喜歡他這副趾高氣昂的得意模樣,因為只會在他面前表露,愛憐地親了親他的唇:“既然如此,陛下不如與臣再驗證一番?”【是我先累,還是你先暈?!?/br>元清帝舔了舔唇,想起昨夜種種:“好?!?/br>然而很快,他眼前就暈了起來,頭頂帳子上的蓮花和蝙蝠仿佛活了一樣,尤其蝙蝠,圍著蓮花飛舞,越飛越快,越飛越快,最后消失不見。第122章清算元清帝和肅王就誰先累誰先暈這個問題深入研究了一上午,最終結(jié)果不分勝負,打成平局,只能約定下次再戰(zhàn)。大魏上元節(jié)持續(xù)五日,從十二到十七,滿城歡慶,朝廷上下也放了假,于是元清帝接下來兩日基本都待在了肅王府。不過為了不惹人注目,除了上元當日留夜,十六十七只白日出來,傍晚再回去。元清帝初開葷,又正值容易躁動的年紀,時常說著說著話就跑了偏,最后更是將宋杰送給他的龍陽大全拿了出來,和皇叔一起共同學(xué)習。不知道是貴妃的脂膏還是因為長樂給他的丹藥的緣故,除了事后會累一些,居然沒有半分不適。元清帝不由暗暗決定找貴妃再配制一些,同時讓長樂再攢一攢積分,給皇叔也兌換一枚丹藥,皇叔一身傷雖然已好,但誰知內(nèi)里會不會留有暗傷。兩人窩在肅王府膩歪了兩日,感情急劇升溫。可惜身份有礙,元清帝心中再不舍,也只能回宮,于是幾日后,邵行走的新同伴出現(xiàn),一個戴著半邊面具的季行走。據(jù)說這位季行走幼時打翻了燭火,導(dǎo)致半邊臉被燒毀,所以才帶著面具以免驚嚇到別人。季行走一出現(xiàn),便為朝廷奉上了等幾本開蒙書冊,聲韻協(xié)調(diào),瑯瑯上口,連當世大儒周頤都稱贊不已。還聽說這位季行走準備著百家姓獻給陛下。這位季行走自然就是肅王的另一重身份,毀容是為了方便假扮,雖然有元佩的易容手段,但為了以防萬一,直接遮住半張臉最好,而且為了不引人懷疑,特意讓元佩假扮了季行走,與肅王一同出現(xiàn)在朝堂上,眾人先入為主,便不會想到肅王就是季行走。元清帝這一回連太傅和太后都瞞住,除了穿越者沒有人知曉。至于等,自然是劉愿獻出來的,這些不需要花費積分,他從小就背得滾瓜爛熟,稍作修改,便能拿出來用了。劉愿的身份暫時不能暴露,所以在這之前,正好由季行走代為發(fā)表。至于著書一事,他跟系統(tǒng)確認過,只要筆名是他的,對外冠誰的名都無所謂,系統(tǒng)會自動將聲望轉(zhuǎn)化給他。不過元清帝和肅王并沒有要霸占他名望的意思,季行走對外只表示這些書冊都是友人所著,他只是代為發(fā)表,如此一來,也為日后劉愿改頭換面埋下伏筆,等日后他再打著邵行走同伴的身份出現(xiàn),也不會引人懷疑。修改后的和趕著上元后第一刊時報發(fā)表了出去,如今時報內(nèi)容越來越豐富,記者們拿到手的新聞越來越多,為此開年后的時報便做了改版,從原來的一張增加到了四張,原來的大張樣式縮小,縮到了兩個半書冊的大小,合訂在一起,更方便人們翻閱。負責挑選新聞的門下省和負責審查樣報的中書省各官員也越來越熟練,而負責印刷的匠人也招攬的越來越多,按元佩的建議,形成了一條流水線作坊,即加快了速度,也使得新聞得以保密,并且專門獨立出來成立了一個新部門,叫刻印司,一旦刊印方面出現(xiàn)紕漏,便由司令擔責。而上元過后元清帝第一個開始清算的,就是元日遇刺一事了。雖然行兇的是換了身體的王五,但外界不知,只知道行刺的是興善寺的一位高僧。元清帝在上元一過,便命人散布消息,這位高僧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