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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細(xì)腰長腿,翹起腿喝熱巧克力的姿態(tài)像是喝著高級紅茶的優(yōu)雅。眉眼本就出眾,而且身上還帶著一種令人看了很舒服的味道,如果不是環(huán)境不對,都有一種拍畫報的既視感。只是這樣的一個人,就像蒙塵無人識明的珍珠。胡里最開始帶白青沅不是公司給的,也不是他從新人苗子里挖的,畢竟那時候的胡大神哪有這個資本,能拿到可以小紅一段時間的苗子都要燒高香拜祖宗了。白青沅在那時候還是個沒有從外語學(xué)院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胡里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契機(jī)是在水族館,快要奔三的胡里牽著約會三次看對眼的相親妹子的小手,漫步在浪漫的水族館里。一眼萬年。他就這樣在昏暗的走廊里看見了站在水族箱面前的白青沅。白青沅當(dāng)時就單單給了他一個側(cè)臉,他就驚為天人。胡里在圈內(nèi)混久見過很多,臉上動刀子不明顯,就算是輕微矯正牙齒他也能看得出來,可是這個人,那樣的五官絕對沒有動過,胡里打包票,是完全天然的。從水族箱里投射下來幽幽的藍(lán)色光線映在他的臉上,襯得他的臉雪白,距離限制,胡里看不清更多的東西,但是能看到他的五官線條優(yōu)美,他就那樣安靜地抬頭看著水族箱,或許是因為一個人,又或許是光線,他看起來顯得很極端冷漠,完全不容許別人踏進(jìn)他周身一步,修長的身影與那水族箱的光線融洽地合在一起,幽暗、冰冷、沉陷、抗拒。胡里就站在離他五米之外,盯得是目不轉(zhuǎn)睛。而就在那時,那個人意識到什么轉(zhuǎn)過頭來,胡里呆愣的樣子正好對上,被那人一覽無遺。那人微微一笑。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溫柔又輕淡,給人的感覺也從寒冬跨越到了立春,鶴立于群。春陽潛沮洳,濯濯吐深秀。胡里自認(rèn)為圈里皆美色,也被這一片從始至終都迷了眼。看得心里小鹿亂撞的胡里當(dāng)即就上前搭訕,啊不,遞交名片。他的行為差點還被相親的妹子誤會為有其他傾向,不過最后胡里還是沒有和妹子相親成功,當(dāng)然,不是因為白青沅。大概是胡里相處有道,白青沅沒有對他的行為生厭,他死纏爛打談了一個月后終于同意簽約,當(dāng)時胡里心驚膽戰(zhàn)生怕公司派給白青沅另一個經(jīng)紀(jì)人。后來當(dāng)然先是一帆風(fēng)順。白青沅的容貌就是這看臉的娛樂圈最匹配的鑰匙,他先以一部現(xiàn)代劇的配角出道,后面也在公司的支持下拿到了主角??墒窃俸髞砭徒?jīng)歷了封殺,胡里最初是有想過放棄白青沅的,他又不是圣人,可是與白青沅做朋友幾年,一起風(fēng)里來雨里去,他最后還是選擇了幫白青沅拼一拼——然后死在了沙灘上。“鈴鈴鈴!”煩人的鈴聲在沒有人接通的情況下響個不停,心情本來就不好的胡里不情不愿地從沙發(fā)上起來,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機(jī)。“XXX!”接通了電話聽了一會的胡里首先就是爆了個粗,“你又他娘地混進(jìn)那里去了?!還想我接你出來!你都不想想看多少次了!我每次拼了命的把你帶出來你怎么不記事!現(xiàn)在?你自個待著吧??!”粗暴地掛斷電話,胡里他杵著餐桌站著默默發(fā)火,過了好一會兒,抬頭眨了眨眼睛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去吧。”溫柔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胡里轉(zhuǎn)過身,白青沅解決完了早餐正站在他身后,手里還拿著吸塵器,看來是要接著胡里之前的打掃。見狀,胡里扁了扁嘴,似是有些被安慰到。胡里雖然對著電話那人面色不耐,可是他也清楚,沒有了這個胡玩的小明星,他的生活會更加窘迫,他拿起沙發(fā)上搭著的外套,“那我走了?!?/br>“嗯?!卑浊嚆湮⑿χ退鲩T。胡里穿著鞋子朝他叮囑,“如果有人使喚你去搬東西,你不要聽著就去了,又沒拿他們工資,幫忙搭把手也沒見有哪個人回報幾次?!?/br>“我知道?!卑浊嚆淇扌Σ坏?,他雖然看起來溫柔,但又不是老好人見誰幫誰,也沒有那么容易被欺負(fù)。“走了!”胡里揮揮手,外套已經(jīng)穿在身上,手機(jī)鑰匙公文包一應(yīng)俱全,“小心點,注意安全?!?/br>“這話應(yīng)該換我來對你說吧?”白青沅踩下去幫他推開門。“我這次真走了!你記住我說的??!回頭晚上給你帶草莓!”“嗯,知道了?!?/br>大門砰地一聲被帶上,隨后門外面忽然傳來說話聲,樓上開門的罵咧咧,胡里聽不真切的回應(yīng)。白青沅打開吸塵器,沒有彎下身地閑適地使用起手里的吸塵器。第2章香水到公司照例要到三樓拿分配的工作,白青沅按了按鈕等著電梯下來。他雖然現(xiàn)在還掛著明星的名,實際上也就是個跑龍?zhí)椎?。因為封殺令,他還得跑些不露臉的才可以,不過也算有事做,拿些錢養(yǎng)家糊口。在等電梯的期間,周邊視線來回不斷。白青沅絲毫不在意,這樣的視線都好幾年了,有可憐同情他的,也有不解納悶的,也有純粹為著他這張臉的。電梯還停在七樓,也許上面人很多,過了一會,電梯停在了六樓、四樓,最后電梯終于往下一樓一樓的下來。叮。電梯門開了,里面空無一人,電梯的壁面正好映著白青沅一個人的身影。白青沅走了進(jìn)去,站在電梯里的右手邊,按完三樓,他后退了一步,站在角落方向里。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咔,一只手擋在了中間,并且將它們推了開來。電梯里的白青沅因為這個動作望過來,說實話他是不喜歡有人做這個動作的,緊趕慢趕不如等下一次,伸手擋開電梯門也是個危險動作。而白青沅注意到的是,那只擋開電梯門的手,手指上是各類式分不清來源的模糊疤痕。他曾經(jīng)偶然從一個人的保鏢那看見過這樣的手,而那個保鏢,是個退伍的軍人。不由得他多想,電梯門打開,一個人首先走了進(jìn)來。這人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扣住扣子的西裝將他的緊實的腰身顯了出來,西裝褲下兩條腿比起模特也不遑多讓,走進(jìn)來的姿勢從容不迫又極富侵略意味,明明只是走進(jìn)電梯這個動作,就讓白青沅有一種自己領(lǐng)地立刻被強(qiáng)制入侵的錯覺。而這人打從進(jìn)來,就一眼都沒有看向電梯里的人。三七分的黑發(fā)利落干練,就像男裝雜志上的模特一般成熟,只是額頭微微垂落的劉海顯得沒有那么的死板,這樣的發(fā)型十分符合這人的氣勢,白青沅相信,無論是誰看見這個人,都會覺得這個人身份不凡。而且他的五官很俊美,漆黑深邃的眼睛盡管不是被鎖定的正視,也能感受到它的深幽,再加上沒有松懈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