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黏液那樣沾在腳上。

感到頭昏腦脹，恰克再次醒來已經(jīng)躺在一片大山林中。右側(cè)是片黑暗的樹林，左側(cè)是街道公路。恰克從地上站起來，從樹林里走出來一個人影，對面走來那人是米迦勒，恰克看到他后讓身體直立了。

時間裂縫炸開的時候發(fā)生錯誤，把米迦勒和女巫的位置分開了。大天使灰頭土臉的從林中趕出來，到外面時發(fā)現(xiàn)地上正躺著一個人。米迦勒放手示意自己不是過來打架的，而面前的人眼神要冷的可怕。

米迦勒沒法子，只好把刀拿出來。

他的目光正對著恰克。

“恰克?！泵族壤沼玫统恋穆曇艉八?，“別……”

他朝米迦勒那走去，在他身前停留下來的時候恰克用手按在米迦勒的額頭上。他感到身體內(nèi)有種束縛，之后在樹林中倒下去。恰克沿著路走到荒郊城內(nèi)的電話亭，電話“嘟嘟——”響兩聲沒人接聽。

恰克走進一個加油站，從里面拿出一份報紙。

報紙好像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新一期，最后一份日期停留在五年前，報紙泛黃又陳舊。五年前正好是天啟爆發(fā)的時間段，這地方正好還比較荒蕪。鑒于天堂封印亂了什么都有可能，恰克覺得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置身在另外一個世界。

恰克無精打采把報紙扔開，外面突然闖進來一種新生怪物。恰克往后跳開從架子上拿起榔頭猛地往下砸。然而沉重的聲音也有，后面那怪物就是不倒。怪物沒有人皮，身體結(jié)構(gòu)組織更像是大腦內(nèi)部。

血腥和怪物。

那怪物應(yīng)該被恰克激怒，踩著被恰克推到正中間收銀臺上過去。怪物走到正前面要躍過去，恰克又把盡頭的一摞書堆在怪物的頭上阻止他的行動。后面忽然跟來的人讓恰克把目光斜視。

對面的人猶豫片刻說道：“低頭！”

恰克往斜側(cè)方位一站，怪物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后面的人就伸出手支援。手上的白藍光變成射線直接擊中那怪物的身體。射線從怪物身體沖出去，一直撞擊到對面的墻壁上。他面前的怪物沉重倒下去，而他隨后也漸漸放下手。

“這是哪里？”

“我不知道?！鼻】俗叱鰜碚f，“加百列呢？”

“我沒看見過他?！迸c恰克并肩的人心不在焉地說。

隨后恰克想走，后面的人立刻拽住他。

“你到底是誰？”

……

這時不是該討論他是誰的問題，這地方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世界。周圍所有的一切像是嶄新的，又像是舊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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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皮囊里面米迦勒的力量有點下降，但這并不阻礙什么。至少米迦勒覺得在他的世界里沒什么能夠打敗他的，特別還是一個人類先知。這突然來的能力一點都不符合邏輯，恰克推開前面收銀柜臺走出來的時候使旁邊那位大天使稍微偏離些距離。

恰克也沒有天使的能量，大概怎么看都覺得普通。

沒這次的事，他甚至還以為先知只是普普通通一個人。

米迦勒多少還帶著些第一次在廢棄工廠面對恰克時的恐懼。面對他的時候米迦勒就感覺看到自己威嚴的父親，米迦勒很想知道他是誰，無法反抗的力量到底從哪里來的。刀刃越要接觸到恰克的身體時力量是越弱。

刀刃也沒有能量。

天堂領(lǐng)導(dǎo)者才會這樣，他就是領(lǐng)導(dǎo)者。

……

恰克響指一彈，米迦勒面前出現(xiàn)道白色的亮光?？吹侥枪庥跋碌娜藭r，米迦勒把手上的刀往地上扔。

“父親……”

恰克和米迦勒對了眼，他也沒有反駁，只是還在沉默。

米迦勒站到恰克身前說道：“你做的那些加百利知道嗎？不對……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會選擇加百列？你不說還打算瞞著他，天堂怎么辦？我知道能救我出來的人肯定是你。父親，你當時告訴我是可以容忍路西法的。”

“我從沒打算告訴加百列，要是告訴他的話就不是現(xiàn)在這樣了。天堂有你們在可以更好，路西法的事情完全是因為你出去的時候在想著他?！鼻】藫u頭輕笑，“……關(guān)于他，我不說什么。”

恰克可以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事就算過去。

他隨后又對米迦勒解釋起自己在這個世界并無太大力量，畢竟這個末日世界和宇宙平行。

“你能再制作一扇時空門嗎？”恰克問道，“那樣我們就都能回去了。”

“不行，我們?nèi)绻谶@世界強行撬開一道門會被傳送到其他世界去。宇宙外面還有無盡的神，我不能每次都讓我們回到那個世界?！泵族壤照f，“或者還有個辦法，等加百列來找你?！?/br>
米迦勒往前走，恰克感覺從樹林出去會更危險。這另外一個世界，就像末日那樣。外面天空的顏色形成灰蒙蒙一片，這個世界正在經(jīng)歷永恒的戰(zhàn)爭。怪物泛濫成災(zāi)，人類反而少數(shù)。

“你知道怎么聯(lián)系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嗎？”恰克問道。

米迦勒聽恰克把話說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旁邊的人。米迦勒還正把期望的目光寄托在恰克身上，到最后發(fā)現(xiàn)完全還是自己解決。他之前就嘗試過對另一世界的天使們發(fā)布電臺，結(jié)局都是失敗的。

沒有天使們聽得到聲音，于是他決定先殺出去再考慮回去。米迦勒想往前走，恰克突然從后面拽住他的手臂。大天使被牽制住后只好回頭看著他。

“怎么了？”他問。

“你這具皮囊怎么辦？”恰克指著米迦勒說，“你真打算拿約翰的皮囊在這個世界亂來？”

“雖然不是，但我沒別的辦法了?！泵族壤胀白邥r邊說。

米迦勒和恰克穿過黑暗樹林，出口處有一道橙黃色的裂縫擺在那里。裂縫時而張開時而收縮，口子還在逐漸擴大的過程中。米迦勒從樹林出去后腳不聽使喚地邁向那個裂縫口。恰克拽著他的衣領(lǐng)回來。

米迦勒返回來，拿出一把天使刃扔在恰克手上。

“希望你會記得怎么用它。”

……

恰克在冰天雪地之中接過刀，前面幾十米開外的地方有只駝著背的怪物向倆人走來。怪物從巨石上跳躍到對面，正向米迦勒身前撲去。大天使向后退一小步，然而還是沒抵擋住。怪物的動作很快，直接往他的臉上撞去。

怪物口中的黏液看上去要落在米迦勒身上，他嫌棄地要把纏在自己身上的怪物推下去，分開的兩個人間距大概在三米之內(nèi)。怪物隨后又要上前，身后被恰克捅進刀子。刀子刺進的時候使怪物背部創(chuàng)傷流血。

“走?！鼻】擞玫统恋穆曇粽f道。

米迦勒沒猶豫，還是跟著恰克走了。

前方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那里正經(jīng)歷過硝煙戰(zhàn)爭。旁邊有些地方還有新鮮的戰(zhàn)場廝斗留下的痕跡，子彈與尸首不齊的擺放在地上。米迦勒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