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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燈結彩,好一副喜氣洋洋的氛圍,街上的行人臉上卻不見多少喜色。卻是赫連皇子正在為登基做準備,一心想要弄得風風光光,反而讓居民們怨聲載道。安柏也不看這些,領著關紹與古艾一路往皇宮走去。哐當一聲,街邊一個阿婆端了盆水正在澆花,猛然瞥見了他們,驚得水盆都砸到了地上。片刻之后,又多了幾個受驚的群眾,“安柏皇子回來了”這個消息便通過各種渠道漸漸在城里傳了開來。等到走過半個皇城之時,三人身后已經跟了不少平頭百姓。他們或懷揣好奇,或抱著期望,都安靜地注視著安柏皇子的背影,跟隨著他的腳步。安柏多年來在薩亞星所積攢的人望,可見一斑。終于,他們看到了宮門,而門口的守衛(wèi)也看到了他們。安柏回來了的消息,只在平頭百姓間都暗暗流傳著,守衛(wèi)們還不知道。乍一看到安柏,那些守衛(wèi)都是大驚失色,急急忙忙敲響了警報,然而便列起陣來,如臨大敵地堵在那里。他們都是赫連得勢之后新?lián)Q上來的,此時看到安柏,連話都不問,便已經將安柏當做了敵人。安柏持矛而立,巋然不懼。當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安柏身上時,關紹與古艾卻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蹤影。“他一個人沒事吧?”關紹邊領著古艾繞后門,邊有些放心不下地道。“沒事?!惫虐m然還是一臉菜色,說起話來卻是氣定神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看到過一個像話的家伙。他要是連那些家伙都對付不了,也不用當我兒子了。”關紹汗。那些好說也是薩亞皇宮的守衛(wèi),被說得這么不堪,也不知道如果皇帝陛下聽到會有什么想法。說到那位皇帝陛下,就是關紹與古艾此行的目的。著陸之前,他們已經在飛船上稍微探聽過一些消息。尤利爾的真實情況并沒有對外公布,權力中心之外的群眾只知道,皇帝陛下染上重病,所以將皇位傳給赫連皇子。至于安柏皇子被流放的事情,也被解釋為因為安柏犯了大錯,所以被皇帝陛下親自驅逐。這些個鬼話,安柏自然一句也不信。至少他怎么不相信,他之所以被流放,會是皇帝陛下的本意。他認定皇帝現(xiàn)在一定是被赫連給控制住了。所以從最開始,安柏就已經決定要優(yōu)先將皇帝陛下給解救出來。因為安柏皇子成功吸引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視線,關紹與古艾的潛入之行還算順利。雖然他們中間也被人發(fā)現(xiàn)過——這是必然的,畢竟是皇宮嘛——但古艾出手利落,瞬息之間就能讓發(fā)現(xiàn)他們的人無法再開口說話。至于究竟該去哪里找皇帝陛下?關紹決定首先去皇帝的寢宮看一看,如果皇帝不在那里,再想法搜索別的地方,或者找個人盤問一下。反正有古艾在旁,宮內現(xiàn)在所留下的這些零散守衛(wèi)根本不是問題。事情比他所想象的要更順利一些,皇帝陛下就在寢宮。而寢宮外的警戒,也比關紹原本所想的要更加森嚴。只見一排又一排的守衛(wèi)將這里圍了一圈又一圈,哪怕安柏回來的事情已經鬧開了鍋,這里的戒備也沒有絲毫松懈。“果然有些麻煩啊。”關紹不禁發(fā)了愁。古艾問,“尤利爾就在里面嗎?”“估計是的,但是……”關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古艾已經踏步走了出去,就這么無遮無掩地暴漏在了所有守衛(wèi)面前,卻將所有守衛(wèi)都視若無物,仿佛閑庭信步。“什么人!”面對他,守衛(wèi)們倒是還問了一問。古艾自然不會回答,繼續(xù)筆直地往前走。守衛(wèi)們果斷開槍。古艾以前沒怎么對付過這種□□,但這并不能造成什么妨礙。只看他伸手一揮,所有的攻擊便全部化為了烏有。他腳底再一踏,整個人便如疾風一樣沖殺過去,那些攔在他面前的人就跟紙糊的一樣,須臾之間就被他扯得七零八落,攔不住分毫。關紹不禁在后面拍了拍額頭:他也是傻了,擺著這么一個大殺器在身旁,他之前還那么小心謹慎做什么???“發(fā)生了什么!”眨眼之間,又是一撥人從寢宮里跑了出來,“你是什么人。”這一撥人可不同于之前那排守衛(wèi),光身上穿著的衣服就比那些守衛(wèi)高檔多了,個個都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再仔細一看,其中那個看上去最富最貴的,赫然就是赫連皇子本人。卻是赫連還在頭疼皇帝陛下被凍在冰里移不出去,之前又正拉著一排官員在圍著冰研究,結果一下就和古艾撞了個正著。“這是誰?”古艾也發(fā)現(xiàn)赫連身份不凡,動手之前特地回頭問了一句。“呃……”關紹這么回答,“尤利爾和別人生的孩子?!?/br>話音剛落,古艾看著赫連的眼神就變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太過兇殘慘烈,這里就不細說了??傊者B被古艾揍了又揍,揍了又揍,而且古艾力道拿捏得極好,硬是沒有揍死,只是揍得生不如死。赫連全程慘叫,要多撕心裂肺就有多撕心裂肺。在這場慘劇發(fā)生的過程中,赫連一直努力求救,就連之前被派去宮門對付安柏的兵力也給叫了回來。只是當那些兵力趕回來的時候,古艾已經事了拂衣去,只有赫連慘兮兮地歪倒在寢宮之外。因為這一出,原本被堵在外面的安柏順利沖殺了進來。值得一提的是,安柏現(xiàn)在已經不是孤身作戰(zhàn)。他畢竟是當了這么多年第一皇子的人,人望又一向不低,忠于他的軍臣自然也不在少數(shù)。只是之前他被強行流放,那些人只得蟄伏,現(xiàn)在他回來了,那些人自然已經追隨在了他的身邊。安柏看著寢宮外的一片狼藉,掃了歪倒在那的赫連一眼,命人將赫連捆好,自己則追著古艾與關紹的腳步,同樣走入了寢宮之中。因為擔心父皇,這一路安柏也是有些忐忑。但就算他設想了所有可能的情況,也絕對不可能想象得到眼前這一幕。就和所有第一次看到皇帝陛下所化作的冰雕的人一樣,安柏僵在了那里。早他一步進來的關紹正站在他的前方,同樣僵在了那里。“怎么可能……”安柏不禁呢喃,“為什么會這樣……”他猛地奔跑起來,想要跑到父皇的身邊。可是古艾攔下了他。不僅攔下了,還狠狠將他甩到了后面。古艾知道,尤利爾現(xiàn)在這個樣子,正常人是碰不得的,一碰之下只會同樣被凍傷。安柏這才發(fā)現(xiàn),古艾的神色與他們不一樣。他和關紹現(xiàn)在臉上都充滿了不可置信、茫然、不知所措,但這些,古艾臉上是沒有的。古艾有的,只是單純的悲傷。因為古艾很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個世上也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