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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涼,看他一臉嚴肅,直覺不像是說什么好話,于是立馬堵住了他:“要是求我照顧你mama的事你還是少和我提,我連自己的mama都沒有照顧到,要是你真擔心她,那就自己趕快好起來?!?/br>陳祉存噼里啪啦連環(huán)炮似地說了一堆,封蕭神色黯淡。終是不忍心,伸手握住了他干枯冰涼的手,撫慰道:“答應我,別隨便給自己亂立FLAG,有什么話手術成功之后再說好嗎?”封蕭點頭笑了笑算是同意了。到了手術那天,破天荒地下了整整一夜的雪,早晨起來外頭一片銀裝素裹,就連氣溫也降了兩三度。手術進行地特別不順利,剖腹之后發(fā)現(xiàn)實際情況非常復雜,本來預計兩個小時就能完成的手術拖了將近六個小時。陳祉存和封蕭的母親在手術室外等著,可憐的老人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奈何陳祉存怎么安慰都無濟于事。封蕭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陳祉存和封蕭的母親一下子就沖了上去喊著他的名字,麻藥的勁兒還沒有過,還處在昏迷狀態(tài)的封蕭嘴里直喊著:“...小祉啊,疼,好疼啊?!蓖耆珱]有回應自己的母親。陳祉存在邊上的時候,腿有些發(fā)軟,輕輕喚了一聲:“...封蕭”,原本還想細聲說些什么,無奈自己一下子哽咽住了。封蕭微微睜開迷糊的雙眼卻像是什么也看不到一樣的盲人一樣揮舞著雙手,好容易觸碰到了陳祉存的手,便一把緊緊抓?。骸靶§?..陳祉存?”那一瞬間,陳祉存所有的情感都崩塌了,眼淚如同決堤般流下,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有個硬物從封蕭的手中傳來,低頭一看,竟然是之前的水晶糖,這人,竟然把它帶進了手術室里。許是握在手里太久的緣故,這硬糖竟然有些發(fā)軟了。卻聽得封蕭嘴里念著:“小祉,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愛你?!?/br>陳祉存震驚著把手緩緩松開,與封蕭的母親對視一眼,他知道對方也一定清楚地聽到了。看著封蕭被護士推入病房,陳祉存心中五味雜陳。那次手術其實是失敗了,封蕭身體里的癌細胞早就已經(jīng)擴散,回天無力。陳祉存有意躲著,再見到他時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封蕭身體衰弱的速度出奇得快,還在工作中的陳祉存接到了封蕭母親的電話,說是封蕭快不行了。陳祉存的三魂六魄丟了一半,灰頭土臉地跑到了醫(yī)院病房,看著封蕭瘦弱的身軀深陷在病床上,一霎那,陳祉存仿佛覺得眼前這個人與印象中熟識的陽光帥氣的封蕭完全不一樣。封蕭母親滿臉淚痕,見陳祉存來了,拍了拍他的手說道:“快去吧,他強撐著一口氣,在等你。”陳祉存僵直著走到了病床邊上,看著他這副樣子,眼淚不爭氣地滾了下來。氧氣罩下的封蕭強顏歡笑著拉過他的手:“我都沒哭怎么你先哭了起來,我手舉不起來,你自己快把眼淚擦干了,這樣子像是在給我哭喪一樣?!?/br>陳祉存一邊用手背胡亂地擦著臉,一邊說道:“呸呸呸,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知道說點好話?!?/br>封蕭無力地捏了捏他的手:“這么多年好話都藏在心里不敢和你說,現(xiàn)在敢了,又來不及說了。”陳祉存坐了下來,回握著他:“你從來都沒問過我?!?/br>“我怕你不是,要是和你說了,恐怕連朋友都沒得做了?!狈馐掝D了頓,大喘了一口氣,接著說“小祉,我從小就喜歡你,我愛你。我從來沒有求過結果,能與你相伴近三十年我已經(jīng)覺得很滿足了,我不求擁有,甚至不求你也會同樣愛我,我只覺得能在我平淡無奇的人生中遇到你就已經(jīng)滿足了?!?/br>一旁的陳祉存早就已經(jīng)彎下腰來,趴在床畔旁泣不成聲,封蕭一下下?lián)崦念^發(fā),封蕭的母親靜靜地站在一邊,看到這一幕時,才干的眼淚又盈滿了眼眶,實在不忍,輕聲走了出去。陳祉存哭完了,抬起頭湊到封蕭面前說道:“封蕭,你真是太壞了?!?/br>封蕭輕撫著他被眼淚潤濕的臉龐:“對不起?!?/br>“你這樣讓我覺得遺憾萬千,負罪滿滿?!?/br>“對不起?!狈馐挼氖种敢蝗σ蝗Φ乩@著陳祉存的頭發(fā),“從手術室中出來迷迷糊糊地看到你,我一下子就慌了,慌不擇言,原本...我是想著把這話帶到棺材里去的...”“封蕭,你別死了好不好。”陳祉存的臉朝下發(fā)出蒙蒙的聲音。封蕭還是笑了笑說道:“對不起?!?/br>作者有話要說: 改文,目測2月底前完結(大概)第2章團胖胖封蕭走后一年,他不在了,陳祉存的日子還得如往常一般一天天地過,每每下班坐在地鐵上時,可他總覺得身體疲累,心里空落落的,外頭濃重的夜?jié)B透進玻璃,陳祉存呆呆地坐在溫暖的地鐵車廂內,周圍空無一人。封蕭剛走的那段時間,陳祉存魔怔了一般總感覺他還在自己身邊,而推出手術室的那句真情告白也如同咒語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永世難忘。逝去的人已了萬事,留下親近的人還要深受追思之苦。陳祉存一人獨居,只有一只喜馬拉雅貓陪伴,這么說起來,這只貓還是高中畢業(yè)之后封蕭抱來送給自己的禮物,以前他總會抽出時間來給這小畜生帶點好吃好玩兒的,跟養(yǎng)閨女似的上心,如今算來,這小家伙兒是封蕭在這個世界上與自己的唯一聯(lián)系了。聽到門外一陣鑰匙聲亂響,這貓也精得很,隨即跑來堵在門口,見著陳祉存開門進來便抱著他的褲腿一頓亂抓。陳祉存抓起它背后油光水亮的皮毛,無奈地說道:“團子,別亂抓了,這可是我新買的褲子,抓壞了爸爸可沒閑錢給你買小魚干兒了。”團子停了下來,歪頭瞧了一會兒陳祉存,又提爪對著空氣撲騰了兩下,陳祉存看了看沙發(fā)旁邊的空碗,頓時明白了,這是肚子餓了再給自己臉色看呢。陳祉存把它放了下來,從柜子里找來貓糧給它倒了大半碗,討好道:“今天臨時加班忘了給你倒糧了,爸爸的鍋,別耍脾氣了快吃?!?/br>團子搖了搖毛絨絨的尾巴,懶洋洋地“喵”了一聲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再沒理他,陳祉存也樂得清閑,隨意沖了把澡就回屋休息了。一天工作之后雖然渾身疲乏,陳祉存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好不容易挨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誰能想道,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夢見在一片混沌黑暗中,幼時的封蕭正背對著自己蹲在一邊哭泣,夢中的自己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過去靠近他,想要抱住安慰他,雙臂卻一次次地從他透明的身體中穿過,怎么也環(huán)不住,安慰的話卡在喉嚨里一句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