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這里的豪華程度明顯超過了員工宿舍的范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啊?!眿胫Z的手里拎著一只小皮箱,手足無措地站在公寓門口,不知是進是退。唐天霸極其不滿地哼唧一聲,把自己的行李隨手往門口一扔,握住嬰諾的肩膀神經(jīng)兮兮地問道:“哥,你該不會已經(jīng)被你們老板包.養(yǎng)了吧?”還沒等嬰諾開口解釋,鄭澤馭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身后還帶著幾個膘肥體壯的保鏢大哥,他們手里都搬著大大小小的紙箱,看上去應(yīng)該是一些小家電和日用品。嬰諾趕忙將鄭澤馭攔住,小臉皺成了包子:“這是怎么回事兒啊,您不是說給我分配了員工宿舍嗎?”鄭澤馭微微一笑,面不改色地睜著眼說瞎話:“這就是員工宿舍啊,唐先生您不要有什么負擔嘛,公司很看重您在廖導劇中的表現(xiàn),將來紅透半邊天是遲早的事兒,這種小公寓算什么?再說了,給您提供舒心的住房環(huán)境是公司應(yīng)該做的。而且不是還有天霸弟弟要一起住嗎?畢竟兩個人,寬敞一些終歸是好的。”嬰諾知道鄭澤馭只是聽吩咐辦事,也不好為難他,只好勉強接受了:“那麻煩您替我謝謝韓先生?!?/br>鄭澤馭又是微微一笑,其實心里想說您還是親自謝吧,但礙于還有未成年人在場,便把話咽了回去。唐天霸在一邊冷眼旁觀,俊朗的臉龐如同抹了鍋底灰般黑壓壓的。保鏢大哥把東西全部放好后,鄭澤馭就領(lǐng)著人撤了,嬰諾站在公寓的客廳里嘆了口氣,心想自己若是不能在娛樂圈闖出點什么名堂,真是和被包.養(yǎng)沒差了。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搬到了二樓臥室,嬰諾發(fā)現(xiàn)整間公寓連地板都是一塵不染的,顯然在他搬家之前就已經(jīng)被人認真打掃過了。他無奈地笑笑,將自己的小皮箱打開,然后把里面的衣物整整齊齊地掛進衣柜里。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了震,嬰諾接起來,就聽到韓城帶著笑意的聲音:“公寓喜歡嗎?”嬰諾抿抿唇,臉頰不由自主地開始發(fā)燙,聲音也小小的:“韓先生,謝謝您幫我找這么好的房子,房租......房租會不會很貴啊?”其實自從韓城知道嬰諾在拆遷樓的房子即將到期后,就叮囑鄭澤馭去準備一套房子出來。鄭澤馭有心討好未來的總裁夫人,找的都是獨門獨棟的小別墅,他將照片拿給韓城看的時候就招來了對方的白眼:“你覺得依照那小孩兒的性子,他會心甘情愿去住別墅?”鄭澤馭訕訕一笑,知道自己用力過猛了,承認錯誤之后就開始起早貪黑地在各大樓盤轉(zhuǎn)悠,最終挑了這么一間復式小公寓樓,室內(nèi)裝修得人性大方,前后的視野都很開闊,最重要的是,距離自家老大的公寓超級無敵近,兩個小區(qū)就隔了一條馬路。韓城表示很滿意。“房租當然貴啊,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段,”男人的聲音很是閑適愜意,隱約還帶著點逗趣的意味,“所以,你要怎么報答我?”嬰諾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手指無意識地扣著手機殼,淡淡的紅暈從耳根蔓延到了脖頸:“我努力拍戲,多多為公司掙錢......”韓城憋不住悶笑了幾聲,還想再說點什么體己的悄悄話,但似乎有秘書來敲門,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嬰諾放下手機,用手使勁兒揉了揉自己的臉。總覺得近幾天發(fā)生的事兒像是做夢一樣,原本平淡無奇的生活硬生生擠進來一個大活人,而且這個人的存在感還特別強,這讓他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剛一轉(zhuǎn)過身,只見天霸同學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后,少年仿佛幽靈般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臉上的表情也較為陰森可怖。“你怎么了?”嬰諾覺得有些納悶,按理說天霸同學一直都是個陽光開朗的好少年,大多是情況下都在撒嬌或者耍賴皮,最近怎么總是寒著臉嚇唬人啊。唐天霸冷笑一聲,眼睛盯著嬰諾的手機,揚了揚眉毛,“哥,你跟那個韓先生在談戀愛嗎?”嬰諾一愣,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自從那天在包廂里被金主爸爸表白之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從階.級分明的上下級變得親昵起來,韓城看向他的眼神愈發(fā)溫柔,將他按在懷里親親抱抱成了家常便飯,甚至還會在不開燈的辦公室里惡劣地咬他的耳垂,在他耳邊啞著嗓子叫他寶貝。原本兇巴巴的男人突然變得纏人起來,這讓嬰諾覺得有些發(fā)愁。他不知道這只是男人一時的新鮮感還是別的什么,總之這樣看似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存在的感情讓他覺得有些飄飄然,明明應(yīng)該理智地選擇抗拒,卻又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在兩人相處的多個瞬間,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一頭栽進了深淵。“我們......”嬰諾囁喏著,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再度攀升,“我們還沒有正式交往?!?/br>唐天霸眸色一沉,自嘲地笑了一下,半晌才垂著腦袋說了句我知道了,然后轉(zhuǎn)身走出了嬰諾的臥室。“這孩子怎么了?”嬰諾繼續(xù)坐回榻榻米上,從窗前看到唐天霸背著一個籃球包出門了。少年肩膀單薄,形影單只,看著實在有些落寞。系統(tǒng)安靜片刻,慢悠悠道:“青少年總是容易多愁善感,你不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嗎?!?/br>嬰諾擰著眉毛,默默地開始自我檢討,難道是自己這個做家長的太粗心大意了?這么想著,他起身去廚房,心想晚上做一頓香噴噴的大餐來撫慰一下少年來自青春期的憂傷。剛剛把冰箱里的rou拿出來解凍,嬰諾的手機又開始嗡嗡嗡地震,劃開鎖屏就聽到一個小男孩兒在嚎啕大哭:“喂,是哥哥嗎嗚嗚嗚,我是白優(yōu)優(yōu),我是周海華的兒子嗚嗚........”嬰諾心里“咯噔”一聲,不由自主緊張起來:“我是你哥哥的朋友,優(yōu)優(yōu),發(fā)生什么事了?”白優(yōu)優(yōu)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兒,在電話那邊一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嬰諾安慰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他們說mama死了,嗚嗚嗚他們說mama再也回不來了......”嬰諾整個人都愣住了,雖然系統(tǒng)早就給他打過預(yù)防針,但得到這個消息還是讓他覺得難以接受:“優(yōu)優(yōu)別哭......我和你哥哥馬上就過去,別哭了,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