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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血氣上涌、頭重腳輕。被殷勤勸著勉強又吃了幾塊,越發(fā)覺得飽暖犯困,便借口解手,起身去找冷毛巾擦臉,順道乘機溜號。雖說只是吃頓飯,但與王胡子獨處一室,他有種別別扭扭的不自在感——總聯(lián)想起某些令他羞憤交加、難以啟齒的經(jīng)歷。有好幾次,他按捺不住想直接掏出手槍,一槍把眼前的混蛋斃了,一了百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留這土匪喜氣洋洋地喝酒吃rou,對著他胡扯八道,說話間還順帶揩幾把油。為什么不干脆把他弄死算了?虞司令的心思太過復雜,有時連自己也繞不清楚,只得來個眼不見為凈。虞司令連掛在架子上的大衣都沒顧得上拿,幾乎可算是落荒而逃,不料剛出大堂,背后一把陰魂不散的聲音喚道:“司令,這么快就吃好啦?再坐坐嘛?!?/br>他無奈地轉身,敷衍道:“還有些公務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你慢用。”王胡子兩三步邁過來,將長大衣披在他身上,順勢摟著他的肩頭往外走,嘴里殷勤地說:“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留。司令今天是走路吧,來,坐我的車回去?!?/br>虞司令別扭地抖了抖肩膀,沒掙開,也就由著他去了。王胡子那輛別克轎車是花了大價錢新買的,遠渡重洋地運回來,因而格外寶貝,不肯隨便擱在人來人往的樓前空地上濺泥點子,就叫司機給開到后院里去停放。虞司令被送上車,陷在軟適的后座里,昨夜里未散盡的酒氣與睡眠不足一并發(fā)作了出來,更是倦意叢生。他閉目養(yǎng)神了片刻,見汽車仍未發(fā)動,便開口:“怎么還不開車?”“司機不在?!?/br>虞司令不滿地抬了抬眼皮,“叫他快點來!你這些手下是怎么當差的?!?/br>王胡子齜牙一笑,“他要真敢來,那是違抗軍令,老子得斃了他?!?/br>虞司令聽著不對勁,心頭猛跳,睜眼正迎上一道熱得要燒起來的目光。他微微抽了口氣,下意識地將手伸向門把,整個身體隨即被扳轉過來,斜按在靠墊上,一場暴風雨似的親吻與愛撫就狂亂地降臨了。“……你,你又發(fā)什么瘋!這還在車里!”虞司令在極為不利的地形里困難地掙扎,同時使出吃奶的力氣狠踹對方大腿,也沒能從后發(fā)制于人的劣勢中扳回點勝券來。“放心,我安排了倆崽子守院門呢……”王胡子火急火燎地撕扯著他的皮帶,“小祖宗,你就甭管那么多了,先來幫我救個火吧!”虞司令被他親得像要窒息,不停轉頭閃躲,一陣扭動后忽然僵住,勾手吊在他脖子上,萬分痛苦地嘶聲道:“我的腰——腰折了!媽的你使這么大勁干嘛?扶我起來,快點!”王胡子雖說yuhuo焚身,被他這么一叫,也有些慌了神,一手架背一手托腰地慢慢扶起,抱在大腿上,讓他上身前傾趴在自己肩頭,動也不敢動。直到聽見一口長氣舒出來,才訕訕地問:“好些了吧,還疼不?”虞司令疼是不疼了,就覺得眼下自己這姿勢很不妥當,叉開腿面對面跨坐不說,腿根硌著個硬梆梆的物件,頂?shù)盟麥喩碓陝?,仿佛那股歸于沉寂的熱流又死灰復燃地蓬起火星,很快就燒得他呼吸急促、四肢發(fā)軟,只一處地方漸次堅硬起來。王胡子此刻跟他緊貼得就像串在一根簽上的山楂,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變化,頓時一愣,乍驚還喜地叫:“司、司令!原來你——”虞司令漲紅了臉,想也不想就用手去堵他的嘴,隨后便覺掌心濕漉漉的酥癢起來,意識到這土匪頭子正隔著薄手套用舌尖舔弄,忙抽回手,惱羞成怒地甩了他一個耳光。王胡子不痛不癢地挨了一下,目光卻越發(fā)燙人,三兩下剝去他的褲頭,握著兩片渾圓白嫩的臀瓣用力揉搓。虞司令被他的糙手捏得生疼——又不盡然都是疼痛,似乎還混合著某種快感,這奇妙的感覺令他淚眼朦朧地向后仰起脖頸,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細長曲折的呻吟。這聲呻吟剛入耳,王胡子便覺腦袋里轟地開起了燦白煙花。他用抖抖索索的手指,從解了拉鏈的褲襠里掏出性器,急切而慌張地往虞司令臀縫里頂,好似遲一秒對方就會反悔拒絕。其實虞司令大腦中只剩被欲望主宰的一片混沌,別說拒絕,連個微小的念頭都轉不過來了。被粗暴地侵入時,他蹙起眉尖,似乎清醒了些,擠出喑啞破碎的聲音:“你媽的!輕點,想弄死我嗎……王八蛋……”王胡子一顫,打了針興奮劑似的,托著他的腰身更加狠命地沖撞。衣料互相摩擦中逐漸浮出了水滑的聲響,虞司令被頂?shù)靡活嵰活?,不小心頭磕到車頂,悶哼一聲,驀地低頭死死咬住王胡子的肩膀,緊繃的身體抽搐了一下,從高潮頂端整個癱軟下來,疲竭地喘息著。他慢慢調勻了呼吸,有氣無力地說:“出去……等下,先拿手帕,在大衣兜里……擦干凈點,別把我衣服弄臟了?!?/br>王胡子依言行事,邊調謔道:“也就你一個,敢叫老子這么伺候著,要換個人,老子準賞他一匣槍子兒。”虞司令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你當自己是皇帝太子爺?一個占山為王的土匪罷了?!?/br>王胡子啪的一巴掌拍在他光裸的臀瓣上,洋洋自得地說:“土匪又怎樣,還不是把你這一軍之長給睡了?”虞司令被踩中痛腳,大為惱火,翻身提上褲頭扣緊皮帶,就要推門下車。王胡子探過身摟?。骸巴嫘?,玩笑而已!別走啊,司令!”虞司令臉色陰沉,冷冰冰地說:“留下做什么,讓你再睡一次?”王胡子一看,喲,真生氣了,趕忙賠笑:“不不,是屬下讓司令再睡一次,是吧司令……長官……老總?”虞司令狠狠剜了他一眼,拍掉身上不安分的手,“還不叫司機來!打算一直憋在車里嗎?”“也是,車里的確不好辦事,要不上我那兒吧,剛買的房子,家具擺設一應全新,保證干凈得連一?;覊m都沒有?!蓖鹾訙愡^來耳語,忍不住又在虞司令屁股上揉了一把,“剛才趕得急了,沒顧得上脫衣服,不過癮啊……”虞司令板著臉別過身去,不予理睬。王胡子嘿嘿地笑起來。浮想聯(lián)翩18虞司令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才回到府邸的。他堅持在百米外的路口下了車,雙手插進大衣兜里,很悠然地走著,一臉的容光煥發(fā)、氣定神閑,如同冬日里吃飽后曬著太陽的波斯貓,透著一股懶洋洋的饜足。崔參謀長在客廳里踱了個把小時,終于等來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