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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邦囁嚅地接了句:“不至于吧,游師長臨行前給三師留了指令的?!?/br>方副官說:“人不在,指令算個屁!我可告訴你們,外頭要是動了真格,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該咋說咋說了啊,虞司令跟情人私奔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話音未落,李魏一腳猛踢在他肚子上,把他整個兒踹飛出去,把茶幾都砸翻了。方副官摔個七葷八素,直痛得頭皮緊抽眼前發(fā)黑,半聲也喊不出來。李魏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拎起來,暴怒地連甩了幾個耳光:“cao你個狗娘養(yǎng)的,老子之前就看你不順眼了!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不想要舌頭了是吧,老子幫你剁下來喂狗!”陳副官見勢不妙過來勸架,被李副官一胳膊揮到柜角磕了腰眼,于是很順理成章地站那里眼觀手勿動了。方金水喉嚨里含含糊糊地咕嚕著大約是討?zhàn)埖脑?,嘴角淌下血沫來。李魏輕蔑地呸了聲,揪著衣領(lǐng)拖過客廳地板,把他丟進樓梯下的儲藏室,鎖上門。“……現(xiàn)在怎么辦?”陳副官小聲問。李魏瞟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拖,等。等到虞司令回來?!?/br>萬一等不及呢?陳副官把這句話爛在肚子里,沒敢吭聲。虞司令這一路日夜兼程地往回趕,惟恐中途又橫生什么枝節(jié)。終于遙遙見到省城的輪廓,他精神一松,累得險些從馬背上滑下來。警衛(wèi)們見他一臉倦容,忍不住勸道:“總座,下馬歇會兒吧,喝點水吃點東西?!?/br>虞司令點頭,找了塊干凈草地,讓警衛(wèi)給他鋪好坐墊。剛喝了幾口水,一騎快馬從黃土路上飆馳而來,片刻近前,一個黝黑瘦小的身影在大兵們的槍口包圍圈下連翻帶滾地下了馬,連聲叫:“司令!司令!”“小孫?”虞司令放下水壺,挑眉道:“你不在司令部好好待著,跑出城做什么?”小孫氣喘吁吁地說:“我是司令的勤務(wù)兵,司令走哪我跟哪,您不在我伺候誰去?我在城門的哨樓上窩了半個月啦,天天拿望遠(yuǎn)鏡瞅著路,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可叫我給盼到了!”虞司令輕笑,心里知道小鬼滑頭,這話雖說半真半假,也沒必要戳破,就用馬鞭在他腰側(cè)輕抽了一下:“一會兒回去,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家里沾了灰,你小子死定了?!?/br>小孫假意齜牙咧嘴做了個忍痛的表情,邊笑邊說:“家里干凈著呢,我一天衛(wèi)生都沒落下——就是太擠,那些團長啊營長啊帶著兵都賴在院子里不肯走,吵吵嚷嚷?lián)]拳擦槍的,非要見司令你不可。對了,今早還差點沖進房里來,被副官和警衛(wèi)死死攔住,兩邊都動了家伙,幸好沒死人,就是李副官的腿被槍托打傷了。”虞司令蹭地從草地上一躍而起,臉色霍然變了,反手一鞭用力抽在小孫背上:“這么重要的事,怎不早說!”他是很想把這個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為之的小王八羔子狠狠收拾一通,可惜事態(tài)緊迫,沒有懲戒的時間,只得暫時壓住火氣,帶了警衛(wèi)匆匆上馬。小孫再次齜牙咧嘴地跟在后面——這一鞭是實打?qū)嵆榈?,等晚上脫了衣服,?zhǔn)能看到一條烏青血腫的鞭痕。叫你嘴欠!他懊喪得想給自己一嘴巴子。虞司令府邸兼救國軍司令部的院子里,彌漫一片夾雜著刀光劍影的烏煙瘴氣。在滿院鬧哄哄的激浪涌動中,崔參謀長簡直就是那中流砥柱,不但站在和事佬的立場把團長們安撫得暴跳如雷,更對虞司令的人身安全表現(xiàn)出極度的擔(dān)憂,并進一步做出了大膽的推測——“司令這都病得一個月沒見天光了,就算真有什么不好,”崔參謀長站在臺階上,紅著眼圈對李副官與陳副官說,“也得讓大伙兒瞻仰瞻仰??!”底下一院子?xùn)|歪西斜、或站或坐的大兵們緊跟著哄鬧起來,有幾個因為嘴里還叼著午飯時尚未啃完的雞爪,顯得有些口齒不清。“他奶奶的,這都兩天了,連司令的毛都沒見到一根,還有什么好說!”終于有個團長忍不住暴起,飛起一腳踢翻了花盆,拔出槍來直指死守著房門的副官,“弟兄們,把這倆狗崽子捆起來,咱先進去找司令。要是司令真出了什么三長兩短,看老子不扒他們的皮點天燈!”僵持不下的局面被這番咆哮打破,兩邊的大兵們紛紛舉槍拉拴,戰(zhàn)勢一觸即發(fā),只是副官身后的警衛(wèi)不過寥寥數(shù)十人,力量實在是懸殊得很,結(jié)果毫無懸念可言。處于兩軍陣前危險地帶的崔參謀長,悄然地把自己挪到院子角落里去,準(zhǔn)備坐山觀虎斗了。院子里幾百號人端著槍,洪流般往臺階上涌去,眼見要將副官與警衛(wèi)們吞沒,白色洋樓緊閉的大門驟然打開,猛磕在墻壁上發(fā)出一聲震響。前一秒還亂哄哄的場中剎時肅靜,眾人愕然望向出現(xiàn)在門口的身人影——一身寶藍(lán)色戎裝,肩披黑色長大衣,白手套里捏著根漆黑馬鞭,虞司令不急不徐地從房內(nèi)邁出,在臺階頂端站定。他將雙手別在身后,檢閱三軍似的緩緩掃視過眾生百態(tài),雪白的臉上帶著種漫不經(jīng)心的嘲弄之色,開口道:“你們——這是想做什么?”這句話說得又輕又細(xì),連帶語氣中也透著一絲懨懨的慵懶,卻沒有哪個人敢接腔。虞司令的目光從人群中篩過,很快就落在幾張熟面孔上:“喲嗬,趙團長。”眾人不自覺地讓出條路,虞司令往前幾步,走到方才吼了一嗓子的團長面前,似笑非笑地說:“你找我有事?”“沒,也沒啥要緊事……有陣子不見,就想著來看看總座……”趙團長在料峭的二月天里賺了一手的冷汗,連眼睛都沒處放,慌亂中低頭對上虞司令锃亮的馬靴,便將視線死死釘在上面不動了。虞司令笑了,用鞭梢在他肩膀上很和藹地敲了一下,“原來是想念我了,嗯?”趙團長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一時之間,他覺得自己就跟中了魘似的,昏頭昏腦地干了件傻事,在上峰面前出了丑,很是尷尬與惶慚。虞司令的目光在滿院荷槍實彈的大兵們身上兜了一圈,很隨意地問另幾位團長:“你們也是來看我的?”無有一人吭聲,團長們勉強點頭,一致別過臉轉(zhuǎn)開眼睛,備受煎熬地看草地看石階,看踢翻了的花盆。“弟兄們惦念著我,這份心意我虞某人收下了,但這里是司令部,是我的私邸,三師各團加起來足有三萬余人,都在這兒安營扎寨,恐怕容不下吧?!庇菟玖钌晕⑻岣吡它c音量:“要不,我搬出去,把地兒騰給你們?”這話仿佛一柄錘子擂在胸口,趙團長連忙大聲說:“是小的們犯混了!總座,我這就把人都撤回去!”既然虞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