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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公寓去吃保姆煮的稀飯。他平時回去都非常晚,那棟公寓雖然裝修得精致而舒適,但是總歸不如他生活了這么多年的袁家。何況袁家至少還有那么多人,那棟公寓則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冷冷清清,說不出來的感覺。朗白很早就有熟睡時猛然驚醒的毛病,他小的時候,經(jīng)常因此而跑去敲袁城的門。袁城煩不勝煩,但是也從來沒有把他放到一邊去不理會。這個在外人眼中十分可怕的男人總是打開門,把小兒子抱上床,安撫他直到他再次入睡為止。而現(xiàn)在,他的父親命令他離開了家,為他準備了精致的豪宅,為他挑選了順從的傭人,甚至慢慢為他鋪好了一條通往權力的道路。但是朗白深夜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卻再也沒有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摟著他安慰他,直到他安心的再次睡著。保鏢一般不進小公子的房門,都被朗白丟在了樓下。這個時候還非常早,連保姆都沒想到小公子今天會這么早回來,在路上朗白打了個電話給她,叫她趕快把稀飯煮好然后送去新世紀公寓。朗白打開華麗而沉重的房門,走到玄關處彎腰換鞋。突然在這個時候,應當是空無一人的臥室里卻傳出腳步聲。朗白猛的站起身:“誰在那里?”沒有人回答。“是誰?”朗白又叫了一聲,連鞋都沒有換,赤著腳走到臥室門前,把門猛地一推。“爸、爸爸?”朗白有些吃驚。袁城坐在臥室窗前的躺椅上,似乎剛剛回過神來,也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你今天回來得這么早?”朗白張了張口,剎那間不知道怎么回答父親這個問題。袁城咳了一聲,站起身來:“我以為你今晚會在外面吃……吃過了嗎?”“沒……沒有?!?/br>再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問袁城:爸爸,你來我家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嗎?“我也沒有?!痹浅錾淖钥啬芰ψ屗杆倩謴土死潇o,他無比自然的走過來,突然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俯下身板住小兒子細嫩的下巴:“——你的臉怎么了?”男人的氣息離得太近,近到讓人產(chǎn)生不安的地步。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已經(jīng)開始對“自己的領地”產(chǎn)生意識,父親強勢的靠近和觸碰,讓少年覺得有些敏感。朗白退后半步,想掙開臉:“沒,沒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br>袁城兩個手指捏著他下巴:“摔一跤能摔成這樣?你再摔一次給我看看?!?/br>“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朗白嘴角破裂的地方有些疼,他立刻皺起了眉:“爸爸,不要……好疼!”正在變聲期的少年聲音有些沙啞,語調(diào)中帶著一點細微的喘息,給人一種類似于……情欲一般的錯覺。袁城剎那間仿佛被電打了一下,他飛快的松開手,后退了一步。“我自己會處理的啊,爸爸,我都這么大了。”朗白捂著唇角,聲音溫軟的抗議:“你從來都不過問大哥的事情的。”袁城不知道應該怎么跟他解釋有關于袁騅和他在自己心里地位的不同。如果細究下來的話,這位軍火行業(yè)的教父更希望大兒子繼承自己的事業(yè),而對于溫軟漂亮的小兒子,則抱有一種陰暗甚至殘忍的想法。不過這一點顯然是不足以為外人道之的。“……你自己會處理就行?!痹穷D了一下,“——有沒有吃過飯?”“姆姆她們馬上送稀飯過來?!?/br>“有菜嗎?”“我湊合著對付一下就行?!?/br>少年清亮的眼睛似乎因為疼痛而帶著氤氳的水汽,從袁城的角度望下去,T—恤之下隱約露出深深的鎖骨,柔軟的布料也許只要稍微扯一下,就會變成一塊塊碎布。袁城的瞳孔緊縮了一下。他甚至能感覺到一股邪惡的欲望剎那間掠過他的大腦,帶來針刺般尖銳的刺激。“我去給你弄兩個菜吧?!痹强攘艘宦?,匆匆越過朗白,大步向廚房走去,“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晚上只吃稀飯怎么行呢。這么大的人了,離開父親就這么不會照顧自己,以后我不在了你怎么辦?”他不敢回頭看朗白,他知道自己剛才看小兒子的眼神,一定像頭饑渴的野獸一般可怕。但是幸好朗白低下頭,錯過了那危險的瞬間。那天晚上保姆來送稀飯的時候,赫然看見袁家老大站在廚房的灶臺邊,穿著襯衣西褲、圍著圍裙,手里拿著一把鍋鏟;小少爺怯怯的站在父親身后,手里搭著父親的西裝外套,正探頭探腦的往鍋里看。保姆驚呆了,雙手顫抖著差點把稀飯從鍋里濺出來。“姆姆來啦?”朗白用“你在那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走”的目光瞪她,“稀飯就放在桌子上好了,我們自己盛。”保姆把瓷鍋往紅木餐桌上一放,戰(zhàn)栗著轉(zhuǎn)身就跑,恨不得自己從未在袁城的目光里出現(xiàn)過。袁家本來不是香港這邊的,但是因為后來軍火運輸航道變更的關系,到袁老爺子那一代的時候主宅遷來香港,幾代下來生活習慣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慢慢和南方人越來越接近了。他們家吃的稀飯分成好幾種,袁城跟大兒子袁騅都要放麻油跟rou菜,或者放龍蝦、螃蟹等海鮮;朗白則要清淡的白水或加牛奶,或者用腌菜來搭配。袁城以前留學的時候也會自己煮飯,但是畢竟水平有限,炒個青菜、溜個rou片就差不多了。朗白是從生下來就十指不沾陽春水,叫他做飯?——開什么玩笑呢。做父親的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端出一盤青菜蝦仁、一盤拌沙拉,朗白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邊,真心誠意的夸獎:“爸爸好厲害?!?/br>袁城說:“那是。”“我要是有爸爸這么能干就好了?!?/br>袁城盯著小兒子正在給他盛稀飯的雙手看。朗白的手指一看就知道是彈鋼琴的,修長白皙,少女一般細膩。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一下,說:“你還是不會干這些事情的好?!?/br>這對東南亞黑道上最有權勢的父子坐在一張紅木餐桌邊,各自低頭吃飯。朗白一邊吃一邊專注的盯著眼前的碗,心里卻思忖著,為什么袁城會突然跑到這里來,連聲招呼都沒打。袁城這樣一個男人,可能會不打招呼的跑到某個地下軍火基地去呆上半個月,也可能上午在金三角罌粟種植農(nóng)場,下午在越南某邊境軍火運輸驛站,晚上在日本銀座的某個豪華夜店包廂中。朗白對他們這種生活方式習以為常,他的大哥、“太子爺”袁騅從十八歲以后也變得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