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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連著西廂梁祝都不能點的,就怕調(diào)唆壞了小娘子,把心看野了,這些個打打殺殺,也時興過一段兒,只女人家不愛這番熱鬧。 不意就不能叫唱了,她倒問得一聲:“我竟不知道這個,六丫頭問了?”連著外頭請戲班子,紀氏也一并放手交給三個女孩兒去做,既是請了戲班,就得問會哪一出戲,揀最拿手的送上來。 明沅大大方方,一面說一面指著頭上的金牡丹:“我早知道五jiejie要拿我取笑的,誰叫我要了她的套牡丹首飾來,便是預(yù)備叫她來點的,哪知道問下去說這戲舊年年末就不許唱了。” 紀氏聽見明沅問明洛要首飾,知道是明洛給的賀禮,叫明沅逗笑了,一把拍了她,轉(zhuǎn)頭便對明洛說:“這值什么,我那兒還有一付更好的賞給你。” 聽見明沅叫一聲偏心,笑著回轉(zhuǎn)來,往臺上一看:“這倒稀罕了,咱們?nèi)缃袷遣慌d這個了,往年可不曾少點,倒是可憐見兒的,我說那個小旦怎么唱詞兒都不圓熟,原是新戲?!?/br> 一個戲班子能整唱一出大戲,那就能走江湖討生活了,練出來一整出戲來得多少時候,一時說禁了,那可不斷了生路,急趕出旁的,還怕砸了自家的招牌。 不許唱戲倒還是頭一回聽說,在座的婦人說得這句便罷了,只說多賞些下去便罷,笑過便算,還有聽的入神的,連這頭是個什么動靜都不曾聽見。 鄭辰坐在明潼身邊便是如此,她眼睛瞬也不瞬的盯住臺上俱都聽著笑得一聲,明潼心里卻咯噔一記,她記著有一年宮里擺宴,請了外頭的戲班子來,元貴妃點得一出,當時圣人不曾說什么,元貴妃喜歡看話本子,還專叫了宮外頭會口技的人拿聲捏調(diào)的讀給她聽,一人通讀全書,有一點兒叫她不襯意的,便拉出去打板子。 這回打人的不是元貴妃,圣人當時哄了她高興,等宴一散,這個戲班子,就不見了,里頭那個打戲精妙,能徒手后翻二十下的武生,才剛在金陵城打出名氣來,說沒也就沒了。 宮里頭沒的,你說往哪兒去了,余下的人都在猜測,是元貴妃見著年輕的戲子多看了兩眼,給的賞厚,圣人吃味兒了。 元貴妃自然知道了,沖著圣人撒嬌作癡,兩個連出行都同攆,元貴妃就坐了圣人的攆在宮里頭來回,撞著了張皇后,也不把簾子掀開下來行禮。 這都是后話了,再怎么算也得是兩年之后,如今看來,是這出戲犯了圣人的忌諱,可哪里犯忌諱,卻不得而知。 明潼閨中閑時少,小時候囫圇塞得教養(yǎng)規(guī)矩就進了宮,到宮里想看這些個話本閑書更不能夠,這出戲自來不曾看全過,看得一折折的,還是宮里牌位上的你點一出,我點一出拼湊起來的,只知道這話本子是鄭家那位先人寫的。 明潼打了主意回去便把這書尋出來看一回,或是問問鄭衍,他許也能說得出來,心頭略定,再去看鄭辰,還看著戲臺子,倒咬得唇兒,她喜歡哪一個不好,偏偏喜歡了景順侯家的兒子。 景順侯曹家比定遠伯家里還更慘些,定遠伯好歹還保了祭田,一家子雖賣妾散仆,總還能過得下去,景順侯卻是全家抄斬,半個活口都沒留下,分明有詹家傅家蔣家,里頭蔣家往后還要升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的,她一個都沒瞧中,還央到自家這里,想讓自個兒替她到鄭夫人那里說合。 只當離了太子便無事,誰知道還有這一出,明洛定的詹家,紀氏便托了喜姑姑往明潼這里跑了一回,明潼原就想過,這幾家里頭,除了蔣家高升了,詹家傅家倒不曾聽見消息,那時死的俱是公侯伯,想來無事,這才去信給母親,詹家這門親可結(jié)。 哪知道偏偏是她夫家的小姑子,上趕著往火坑里頭跳,偏偏鄭辰是個不撞南墻死不回頭的性子,明潼又不好拿話堵她,輕易也糊弄不住,好容易尋了由頭把她緩住,就拿她自家作比:“我同你哥哥,也是見了幾回才定下的,你瞧中了他,他可瞧中你了,咱們不得試一試的?總歸他同你哥哥好,尋了由頭再見幾回就是,最好,是他來求你?!?/br> 鄭辰一聽是這個道理,這才把心思按捺住了,卻時不時的想著什么時候再見一回,若不是她實不好意思跟鄭衍提,說不得鄭衍都已經(jīng)把那人請回來了。 明潼一想著這些就額角一跳一跳的痛,她正恍神,眼睛一掃,卻掃到明芃那兒,她也跟鄭辰一個模樣,只盯著戲臺眼中閃光,明潼往戲臺子上一瞥,正唱到重逢,她原只當這輩子不同,卻不知梅季明真還要走那條路去。 前邊明沅明洛一道湊趣,后頭又有明湘帶笑坐著,靜貞并不曾少看戲,趙家大宴小宴一年辦得二三十,家里長輩這個作完壽便又倒了那一個的生辰,這些個戲老人最愛,看著上頭唱,都能背出詞來了。 等上邊上完一折,底下夫人們便笑了:“我們在這兒,她們總不能樂,今兒既是作生日,咱們只往花廳去,給她們讓出場子來,憑她們樂罷?!?/br> 明沅知道這是紀氏留出空來叫靜貞見一見澄哥兒,這事兒是交到她手上的,立起來招呼明洛明湘自家點戲,她往外頭去送兩步,行到靜貞身邊,沖她使了一個眼色。 靜貞不明所以,卻也站起來往跟著她走,兩個一道送到了花廊盡頭,再轉(zhuǎn)身走回來時,明沅便道:“你別慌,等會子,我二哥哥從廊那頭過來。” 靜貞不聽則罷,一聽之下滿臉通紅,嘴里結(jié)巴著說不出話來,她是見過澄哥兒的,也知道家里有意給她定下這樁親事,可這么對面相逢,確有些不合規(guī)矩。 趙靜貞面紅耳赤,伸手就想捂了臉,明沅卻一把拉了她:“我實話對你說,咱們在宅子里頭能見著幾個外男,似王寶釧似的,看門見個乞丐都覺得是英偉男兒,你真覺得那好?說得會子話,還能叫你斷臂沉塘?有我跟著,又不壞閨譽,你只看看是不是你想嫁的,你肯不肯等就是了。” 見趙靜貞還只羞著不開口,明沅嘆得口氣:“看戲落淚,那是替古人擔(dān)憂,若是往后不好,可不一輩子不好?!?/br> 趙靜貞眼見得對面兒有人提了燈籠過來,知道是澄哥兒來了,此時也顧不得臉紅,跺得腳兒:“趕緊走罷,我……我再不能……”這不規(guī)矩,可這四個字卻說不出來。 明沅也不強求她,嘆一口氣,心想這兩個無緣,堪堪繞過回廊,后頭澄哥兒卻趕了上來:“六meimei等等?!?/br> 趙靜貞這便有些惱他,既想著不打照面了,追過來作甚,哪知道澄哥兒站在三步外立住了:“這環(huán)佩,可是六meimei的?!?/br> 趙靜貞一急,她才剛急著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