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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了一篇游記來,二jiejie心里頭不痛快呢?!?/br> 梅季明有許久不曾寫游記了,按著腳程該出了蜀地的,他一時沒了消息,明芃到處打聽也不知道人在何處,哪知道好容易傳出一篇游記來,開頭卻說“余病久矣”。 明湘只說得這一句,后頭卻不再說,若只這一句,能再寫游記便是身子好了,偏梅季明寫的是他養(yǎng)病中有一胭脂侍奉在側(cè),明芃心里又怎么能好受。 她憂心梅季明的身體怪道說著話兒就走神了,明沅略點點頭,也不再提,等這兩個回來,明洛還只嚷著肚里太撐,吃不下去。 明沅便笑:“這一個金果里頭得裝著兩只蟹,五jiejie不吃,不如饒給我,雖歸涼了也不能吃了?!苯鸸闶浅裙?,麻橙剖開來挖出橙rou,把挑出來的蟹rou蟹黃放在里頭蒸,調(diào)出甜鮮味兒來,整個兒金果就擺在銀架子上。 明洛趕緊掀開果蓋吃得一口,兩個又是爭壽包壽桃,又是說笑話擊鼓傳花,直鬧到掌燈過后,這才扶著丫頭的手往回去。 張姨娘早早就在待月閣里等著了,她是北邊人,拿手的就是作面食,親手搟了壽面出來,又做得 壽包,把蕓豆蒸出來去皮兒篩成泥,和了桃花做陷料,蒸出來的壽包一個個不過小兒拳頭大,還染得桃紅貼得面捏的綠葉兒。 見女兒吃得醉,又叫廚房給她造了湯來解酒,哄著她又吃一小碗面一個壽包,才許她解衣睡下,明洛只嚷著肚里太撐,扶著肚子只歪著:“躺平了,我就吐出來啦!” 張姨娘哎哎叫,又差了報春去要棗泥山楂丸子來給她消食:“這個干嚼,可不能再喝水了,把面漲開來你非得吐不可?!?/br> “我吃了那許多水,姨娘怎么才剛不說?!泵髀逵峙峦铝宋墼懔艘律眩摰弥皇V幸?,就這么靠在床上,張姨娘面上訕訕的:“我哪知道你這樣實誠?!?/br> 一面給她揉肚皮一面笑:“這么個熱鬧法兒,比六姑娘那回更熱鬧?!彼睦镆娺^明沅過生日,明洛看看她也不揭穿:“姨娘就知足了罷,四jiejie的姨娘可還沒出來呢。” 紀(jì)氏既叫她出來聽?wèi)蛄?,那便是許了她解禁了,張姨娘聽見女兒說的咯咯一笑:“明兒我就去給太太請安,把我那套梳子拿出來,明兒非得顯一顯本事不可?!?/br> 她草草給明洛揉了兩下肚子,便去打理她那一套家伙事兒了,許久不出去,外頭時興什么樣的頭發(fā)都不知道了,今兒見著幾位,梳了小牡丹頭,百合分髻改小些也合適,滿腦子都是頭發(fā),過得會子放下梳子:“要是你及笄那會兒,能我給你梳就好了,旁個哪里有我這手藝。” 她也不過嘆一回,知道這事再無可能,可這一說又想到笄禮上去,也不知道紀(jì)氏要請哪個當(dāng)贊者:“我看最好是你大伯娘,那可是有兒有女的全福人,你大jiejie還是王妃,再好沒有了?!?/br> 明洛抱著肚皮在床在哀聲嘆氣,張姨娘擦著梳子嘮嘮叨叨,等她把梳子挨個兒擦完了,明洛已經(jīng)歪在枕頭上睡過去了,張姨娘一看她連被子都沒蓋,天兒可早已經(jīng)涼起來了,嘴里嘖嘖出聲,卻還是上前把她的被子拉起來蓋上,又叫丫頭熄了燈,自家捶了腰,往西邊屋里子里去了。 ☆、第248章 秋分糕 天氣一涼,便是吃柿子栗子的時候了,今歲莊上打得許多野栗,外頭的刺兒皮還沒綻開來,就一筐筐的往顏家送進(jìn)來。 九紅拿了一個進(jìn)到園子里來,除開她竟是無人識得這東西是甚,她拿帕子包了出得謎題,托住了問她們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轉(zhuǎn)了一圈兒下來,沒一個猜得準(zhǔn)的,正碰上明洛往明沅這里來,她也不曾見過,拿手去碰一碰直嚷扎得慌,聽說是吃的,怎么也不肯信,還笑歪在矮桌上:“這東西要怎么吃,舌頭都叫扎爛啦?!?/br> 明沅掩得口笑:“這不就是栗子,等曬得到了時候,皮兒爆開來,就是咱們見著的那些了?!彼f得這話九紅直搖頭:“姑娘們見著的都是里頭的軟rou,哪知道外頭是這樣的硬殼,便是爆出來了,廚房里還得又剝又去皮,撿那品相好的拿蜜浸了,把芯子都浸透了才好上桌的?!?/br> 明洛這才眨眨眼兒信兒:“這個就是栗子呀,我說呢,叫它毛栗子怎么沒生毛的?!鄙焓州p輕拿住了,再怎么也想不到這毛團(tuán)子里頭包著這個。 長在深宅里頭,吃西瓜也不認(rèn)識瓜蒂,吃蘿卜也沒見著過蘿卜纓,便是偶爾吃一回拌蘿卜纓佐粥,那也是又秋油又是蝦醬拌好了的,怎么能認(rèn)得出,明洛還道:“你是怎么知道這東西的?” 沒等明沅答她,便一時失手滾到地上,一團(tuán)雪倏地從窩里跳出來,拿爪子去拍那團(tuán)毛東西,叫刺兒一扎,抱著爪子看著那東西,毛都炸了起來。 “這可真是,怎的就叫她一團(tuán)雪了,該叫她毛栗子?!毖垡娭粓F(tuán)雪想撲又不敢撲,笑個不住,她還在笑,明沅已經(jīng)吩咐了九紅:“你盯著廚房,叫多存下些,曬好了隨著節(jié)禮一道備下?!?/br> 明洛“撲哧”一笑,哎哎兩聲:“這又是給紀(jì)表哥預(yù)備的?可真是,咱們家兩個表哥都是有福氣的人?!?/br> 一個明芃滿心滿眼都是梅季明,這一個明洛雖則感嘆,到底沒嘗過那滋味,也不知道明芃是為何情鐘至此,可另一個明沅,她便很有些羨慕了,兩個也算青梅竹馬,能這樣牽念就很好了。 “我是想不出送什么去好了,要我學(xué)二jiejie似的制香畫畫,還不如曬點魚干做些蜜栗送去更便宜些。”明沅笑一笑,想著明芃專養(yǎng)了紫茉莉制心字香,做出香來是專在她畫梅氏仙域志的時候點,心里除了嘆她癡氣,也不知說甚好了。 明沅生日的時候收到紀(jì)舜英做的一只竹骨風(fēng)箏,不過巴掌大,也不是精勾細(xì)畫的什么蝴蝶牡丹,只單單涂黑了兩只翅膀,畫個燕子的模樣。 這只風(fēng)箏下面還掛了一只銀制的小鈴鐺,往綠云舫的頂上一站,趁著風(fēng)大把風(fēng)箏放出去,叮叮作響,這只巴掌大的燕子竟能飛得極高,一氣往天上飛去,便不扯它,它自個兒也能響。 明沅很喜歡這只風(fēng)箏,何況隨著風(fēng)箏送來的還有紀(jì)舜英寫的一封信,上回他寫了十個字兒,這回卻只有五個字兒了,折去一半兒,一張素白天箋兒上頭孤伶伶的一行,“默存遙賀芳辰”。 那默存兩個字,便是他的字了,該是師長給他取的,怕是他專想著告訴她一聲的,這才寫了這東西來,明沅看過了,便把這張箋兒跟原來那張一擺到一處。 既非金又非玉,算是他送過最寒酸的禮物了,明沅也不計較,知道他在外頭過的艱難,有個半年不到,他就要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