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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下身,雙手覆地,放出靈識查探雪地之下的生命。片刻,他收回手,往前走了幾步,抬起鳴凰,欲令朱雀放出鳳凰之炎融化冰雪,但怕傷到小五,便放棄用劍。他在雙手上加持上靈力,開始用手挖雪。鳳歌本欲幫忙,忽然,她似是感覺到了什么,抬頭向上看去,雪山之巔,一朵雪蓮在峭壁之上靜靜綻放,散發(fā)著圣潔的白光。雪蓮有七朵白色花瓣,血紅的蓮心,與他們要尋找的‘并蒂子’的描述相合。這難道就是‘并蒂子’麼?鳳歌心想。聽說并蒂子綻放的時間有限,她是要先幫白阜師叔救人,還是去采摘‘并蒂子’呢?鳳歌看了看在雪地中挖人的白阜師叔,又看了看‘并蒂子’,低頭沉思片刻,她朝著白阜的方向走去,在快到達(dá)之時,她又轉(zhuǎn)身朝著峰頂掠去。凡事要以大局為重!鳳歌這樣對自己說。“哈哈……哈哈……”莫修從遙望鏡中看到鳳歌奔向‘并蒂子’的身影大笑起來,“jiejie……你跟我想的一樣貪婪無情呢,小時候是如此,長大了亦是如此?!?/br>莫修收起遙望鏡,從一棵光禿禿的樹干上跳了下來,朝著鳳歌所在的方向飛掠而去,他的速度極快,如風(fēng)一般。“這座山好像剛剛雪崩了,我們真的要上去嗎?”方蘿問帶著黑色斗笠的男子。余喆七插話道,“太危險了,方蘿師姐,我們還是別上去了?!?/br>“不行,要上,‘并蒂子’已經(jīng)開了,就在峰頂。”黑九突然開口,聲音怪異難聽。方蘿被嚇了一跳,本以為是個啞巴,原來會說話呢。“這位道友,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方蘿尷尬道。黑九沒開口回答方蘿的問題,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其他都不重要。那就是上山抓到闖入魔界又逃出的兩人,魔尊都告知他兩人的行蹤了,若還不能抓住兩人,他還有什么資格成為魔尊的心腹呢,又如何能夠?qū)⒛ё鸩仍谀_底,坐上魔尊之位呢。“他不是不會說話,是不屑和師姐你說話呢!”余喆七挑撥,“喂,啞巴,你怎么知道‘并蒂子’在這座雪峰之上開花了?”黑九依舊高冷的不開口,只是用手指了指雪山之巔,兩人向他所指之處看去,隱約看到了圣潔之光。“那……那是‘并蒂子’盛開才會發(fā)出的光芒!”方蘿驚嘆。余喆七附和:“好像是的?!?/br>“那我們快上去罷?!狈教}轉(zhuǎn)身對黑九道,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走了老遠(yuǎn)了,她急忙跟了上去。“師姐,等等我!”余喆七大喊著跟了上去。進入冰雪靈境的其他小組也發(fā)現(xiàn)了雪峰之上‘并蒂子’散發(fā)的圣光,紛紛調(diào)轉(zhuǎn)方向,奔著‘并蒂子’所在的雪峰而去。白阜先挖出的是一襲紅衣,那是維持著一個動作保護江蕪不受傷害的皇玨。此刻皇玨的身體早已僵硬,白阜用了五成的力度竟然沒有移動他分毫。“是小師叔嗎?”江蕪看到了一絲光亮,又聞到了白阜身上熟悉的味道,便開口問道。“嗯?!卑赘坊貞?yīng)。江蕪聽到白阜的回應(yīng)著急又欣喜道,“小師叔,你快看看狐貍怎么樣,他壓著我沒有一動不動,我感覺不到他的呼吸了。”白阜使出全力將狐貍向外拔,這一拔將江蕪也一起弄了出來。江蕪撲在皇玨僵硬的身體上,剛好貼在他的胸口,聽見了微弱的心跳聲。白阜皺了皺眉,將江蕪拉出皇玨的懷抱,冷聲說,“小五,只能給我抱,不能給別人抱,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br>江蕪哭笑不得,這時候,小師叔竟還在吃醋,計較這些。罷了,罷了,他生小師叔不顧他意愿就強要他的事了。他在白阜唇上親了一下,道,“小師叔,救人要緊,師兄他們呢?”“還在雪下。”白阜口氣平淡,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即便是他的徒弟。江蕪:……“小師叔,你把其他人從雪里救出來吧,我看看狐貍的傷勢,他為了我……”江蕪?fù)蝗活D住,因為他此時才看見皇玨的以一種守護的姿勢被凍僵了身體,姿勢并不好看,江蕪卻好像看到了最美的他。狐貍……狐貍……狐貍……你為何要對我這般好?我不過是一縷心有所屬的異世孤魂罷了,這輩子,算我欠你的,我無以為報……江蕪已經(jīng)記不起他上一次真正的哭泣是什么時候了,只是此刻,他流淚了,眼淚啪啪的掉在皇玨的臉上,融化了他臉上的冰霜。江蕪輕輕的揉捏皇玨僵硬的手關(guān)節(jié)和腳關(guān)節(jié),頭也不回的對白阜道,“小師叔,你去救師兄他們罷,我?guī)秃偱蜕眢w?!?/br>“好?!?/br>小五,生死關(guān)頭,這一回我便不計較了,但是沒有下一回了。白阜救其他幾人便沒有那么客氣了,鳴凰劍一揮,放出朱雀魂,朱雀吐出鳳凰之炎,在雪地竄出兩條通道,朱雀凝實身體竄了進去,不到半刻鐘,就一一將澹臺灼、陸蘇、姚瑛三人叼了出來。另一邊,江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就皇玨的身體掰直,然后給他服下暖心丹。暖心丹是江蕪為這次冰雪靈境之行特意煉制的,就是為了預(yù)防這種被受寒情況,丹藥不多,只得十余粒。服下暖心丹沒過多久,皇玨漂亮的狐貍眼便睜了開來,“蕪兒,你哭了?”“沒有。”江蕪早就沒有流淚了,只是睫毛上沾著的淚漬讓皇玨看了出來。皇玨沒想到一向堅強的蕪兒竟然會哭,莫非是為了他,他不禁欣喜抱住江蕪,卻牽動了背部和內(nèi)腑的傷,咳嗽起來。“狐貍,你怎么了?傷到內(nèi)腑了嗎?”江蕪欲起身卻被皇玨死死扣在懷中。“別動……咳咳……咳咳……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皇玨一手扣住江蕪的腦袋,一手捂住嘴咳嗽,再一攤開,手心中滿是鮮血,他握緊拳頭,放開江蕪,微笑道,“我沒事,蕪兒不要擔(dān)心?!?/br>雖然皇玨藏得很好,江蕪還是發(fā)現(xiàn)皇玨嘴角沒有擦凈的一絲血跡,他用力的掰開皇玨握緊的拳頭,血沿著皇玨修長的指頭滴到雪地上,在白雪之中開出幾朵小小的花。“這叫沒事?”江蕪怒道。其實皇玨真的沒有騙江蕪,他是真的沒事,這種程度外傷和內(nèi)傷憑妖族強悍的恢復(fù)能力,很快就能好的,所以他并不想讓江蕪擔(dān)心。但此時被對方發(fā)現(xiàn),對方以生氣的口吻關(guān)心著他,這種感覺還不賴。“小五。”白阜將其他三人救了出來,便發(fā)現(xiàn)皇玨抱住小五,他臉色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