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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畢竟他終于成功吸引了霍雍的注意力,以及該怎么解釋打暈客人這種行為,霍雍就轉(zhuǎn)身走了。燕云留在原地,真的很凌亂。那天之后,他攻擊客人這件事到底也沒有瞞過太長時間,雖然經(jīng)理倒是有意向維護(hù)他,但卻不好做,對方有權(quán)有勢,燕云卻只是個駐場歌手,因此再次見到霍雍的時候,燕云就說不上從容了,他被一把推到霍雍懷里,實在是個很俗套的開頭。就像是所有俗套的故事,霍雍風(fēng)馳電掣把他救走,用一切大佬該有的方式來寵他,燕云不意計劃進(jìn)行的如此順利,他甚至根本都沒有什么成形的計劃,事情就自動發(fā)展到了這一步。他五味雜陳,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就算是霍雍金屋藏的嬌,包養(yǎng)的小情人。他倒是不在乎名分,只覺得十分不適應(yīng)。霍雍對他很好,是真的很好,寵他也充滿了霸氣和用心,如果不是翻找資料的時候找到了那張照片,或許燕云會沉淪的更快一些。他在那一刻突然回憶起自己現(xiàn)在這一切不僅來自于陰謀詭計,也來自于霍雍過往之中某個人的陰影。這多么詭異,他未曾用上真心,霍雍的感情也來的錯位,彼此倒是很般配,直到燕云不可遏止,覺得他動了情。這在后來看,簡直是命中注定。燕云一生所有,已經(jīng)十分稀少,他少年時候失去雙親,從此再沒有人愛過他,即使只是一點呵護(hù),也能讓他融化,何況是霍雍那樣不計成本的潑灑?在極度親密的rou體關(guān)系之下,要產(chǎn)生感情實在容易,尤其深夜霍雍匆匆歸來,燕云佯睡臥在床上不動,霍雍在他背后抱住他,在他脖頸上落下輕吻,帶著日漸熟悉的廣藿香氣,和沉沉力道。燕云頓時覺得眼皮抬不起來,睡意幾乎是馬上襲來。他不知道霍雍怎么就代表了這么多的安全感,讓他長久以來的睡眠困擾不翼而飛,也讓自己看到他就覺得定下了心,即使被圈養(yǎng),也絲毫不覺得生活無趣——這在某個角度來說,也足夠令人害怕。霍雍把他安放在一棟小樓里,并沒有拘束他活動的意思,其實也不反對他繼續(xù)工作,但燕云深知這不過是再次離開的前兆,因此什么也沒做,安分的待著,偶爾養(yǎng)養(yǎng)花草,連寵物都沒要。他知道自己清心寡欲的已經(jīng)有些奇怪,所以翻了翻烹飪書,想要學(xué)學(xué)做飯,找點事情做——結(jié)果是失敗了。雖然積攢經(jīng)驗,認(rèn)真練習(xí),是個人都能做出可以吃的飯菜,但要做的好吃,當(dāng)然是需要天賦的,至少燕云不行。讓他徹底放棄了的,是霍雍的廚藝還不錯的事實?;蛟S是早就知道自己要離開,所以燕云總是試圖說服自己不要留戀太多,唯一沒有料到的是他不僅留戀,甚至還愛上了霍雍。感情不受人力控制,實在不能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對于燕云來說不是。他和云海樓之間并沒有什么多余的交集,生活的一向很艱難,起先想說服自己不過是被突如其來的安逸生活迷惑而已,后來卻徹底明白他是被霍雍迷惑。剛開始遇到真正的動心,人總會惶恐。燕云躲在花園角落發(fā)呆,霍雍下班回來卻不見他迎接,倒覺得很新鮮,像是玩躲貓貓,情趣版的。其實往常燕云都很乖巧的等待,只是心里有事才下意識找了個角落藏起來,花木扶疏,他坐著發(fā)呆,突然被霍雍抱起來,倒是嚇了一跳。霍雍身上有很好聞的香氣,燕云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嚇得叫了一聲,緊緊抓住他不放?;粲翰淞瞬渌哪?,十分親昵的樣子,說出口來的話卻照樣很犀利:“你不開心?”只一個照面,燕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看出自己不高興的,但總歸不能說實話,敷衍:“是有點無聊。”霍雍把他放下來,揉揉他的頭發(fā),看起來心不在焉,態(tài)度也很寬松:“悶了就出去走走,總是待在家里,見不到什么人,當(dāng)然就覺得無聊了。”雖然其實也并沒有多少出去逛的意愿,燕云卻知道自己繼續(xù)悶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于是順口要求:“那我出去工作吧?!?/br>工作這回事他們還沒商量過,霍雍像是隨便他的意思,既不干涉,也不在意,燕云過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提起來。他倒也不是心安理得被當(dāng)做金絲雀,只是一時之間提不起勁來,真正的身份不能用,學(xué)歷也就不能拿出來,他現(xiàn)在不過是個家境貧寒六親死絕的小可憐而已,還年輕,沒有什么正經(jīng)工作經(jīng)驗,在遇到霍雍之前在地下場子駐唱,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很正常。按照一般情況,其實找個蛋糕店的工作,或者咖啡廳的活也不是不可以,但燕云偏偏對這兩個都不感興趣,聞到甜香就覺得頭疼,所以只好打消念頭。霍雍自然而然道:“我給你安排,你就在我那兒上班吧。”燕云十分驚訝的看他一眼,不知道這所謂的安排究竟要怎么安排。他理解中的霍雍那里就是他平時獨立處理的那個公司,算是他自己的地盤,全權(quán)掌握,要塞進(jìn)去一個人再容易不過了。但問題是霍雍真的一點也不像是徇私枉法,隨便往公司安插小情人的人。他一看就是公私分明,絕不因公廢私,對于工作和感情(或者親密關(guān)系)分得非常清楚的人。哪怕是誤接了他的工作電話,或者開不合時宜的玩笑都會被他甩臉子那種。當(dāng)然這種事燕云還沒有遇到過,他只是覺得像。事實證明他是錯的,霍雍把他堵在花園問了好一會,又上下其手一番,隨后很迅速的給他辦了手續(xù),讓他做了自己的行政助理。雖然按理來說行政助理所做的事情也不過是端茶倒水核對日程之類的工作,但到了霍雍這個地位,要進(jìn)他的辦公室,恐怕一個一流大學(xué)的本科畢業(yè)證都有些不夠,何況是燕云這個什么都拿不出來的黑戶。當(dāng)然了,霍雍用自己身邊的蘿卜坑來安置小情人自然也沒有人不長眼的反對,都默認(rèn)了。反倒是燕云覺得十分奇怪。他好像是真的被霍雍包養(yǎng)了。或者就是做著一份隨時都會被上司反復(fù)sao擾的工作。說不上哪件事讓他覺得更不真實,但是被堵在鎖上門的辦公室被迫玩強(qiáng)迫游戲的時候,燕云覺得兩個感覺可能都是對的。他既然擅長隱忍,平常也就很拘謹(jǐn),其實不很能接受超出常規(guī)的親密舉止,霍雍一般都不難為他,反而很享受在秘密的地方安全的一層層剝開他的感覺,就好像世上只有自己能夠擁有他。但玩這種游戲當(dāng)然也很有趣,尤其是燕云真的覺得屈辱,又真的沉迷,自己被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撕扯,總是讓人生出更強(qiáng)的占有欲,和更深的眷戀。第十章這次燕云住的地方,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