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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拿大頭。但他自己財勢都有,未見得會和這些小的計較......純兒還小,萬一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老五或是老七當了家,一個是書呆子,另一個更是……唉,本來說就算將來老爺子不在了,還可以仰仗他們?nèi)纭F(xiàn)在可怎么是好?’再一轉(zhuǎn)念,又回想起去年她過生日時,謝遠微笑著喚她“五姨娘”,遞過一對翡翠鐲子的樣子,不由得一聲嬌嘆,心中一陣惘然。===============================================================================謝主席并未如身邊眾人擔心的那樣有個三長兩短,‘老天爺要看我謝振山的笑話,我就偏不讓他如愿!’他大笑著答復前來慰問的委員長,“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謝振山有子如此,何悲之有?!哈哈哈哈”私下里,謝主席也強打起精神來,有三件事不完成,他死不瞑目。一是要找回兒子的尸首,讓他入土為安;二是要把兒子的英勇光輝事跡廣泛在國民中宣傳,讓大家都記得民族英雄謝將軍,碧血丹心、浩氣長存;三是要搞清楚,兒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明不白的跑到□□的地盤上中了埋伏?!兩個消息同時傳回來。一是有軍統(tǒng)的特工親眼見到了尸體,證實并非謝遠本人;二是謝遠親自前去皖南XSJ總部,是軍事副委員李虎的要求。謝主席跺著拐杖對劉秘書怒道,“活該!!那個孽障??!自作自受??!他怎么就沒有真的死掉?!死了才好??!”謝主席家事(六)無論兒女如何荒唐,做父母的終歸是癡心一片。謝主席再是憤怒,也不得不冷靜下來,親自去找那個姓李的共黨,問個究竟。姓李的表現(xiàn)得倒是老實,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謝主席一邊聽,一邊揣摩著他話里的真假,‘看上去倒是很擔心逆子的死活,不過此人心機深沉,怎知他是否在做戲?!?/br>他心中對那廝惱恨已極,表面上卻不得不虛與委蛇,好讓他去打聽消息。姓李的抱著個臟兮兮的搪瓷缸子,一邊“呃呃”的打著嗝,一邊滿口的應(yīng)承下來。謝主席見到他便是心煩,再瞅瞅搪瓷缸子邊緣的那一圈茶垢,越發(fā)的連伸手碰碰都不愿意。耐著性子和他談完正事,一口茶水也沒喝,便板著臉告辭而出。坐在車上,謝主席忿然對劉秘書說道,“答應(yīng)得倒快……一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誰知道靠得住靠不??!”劉秘書陪著個笑臉,“主席您老人家先寬寬心。依卑職看來,那個李委員倒是對咱們家司令很是有幾分情誼在,想必是能盡心幫忙的。”謝主席把聲調(diào)拔高了三度,“情誼?!賣……”他本想說,“賣屁股的情誼?!”但話到嘴邊,覺得大為不雅,又改成了,“沒天理逆人倫,男盜男娼,也有情誼在?!”劉秘書臉上堆著笑,和聲細語的勸慰道,“您老人家先消消氣兒……當心氣壞身子……其實要依卑職看來,這根本就不算個什么事兒……”謝主席扶著拐杖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劉秘書扶了扶眼鏡,“卑職覺得這事兒沒什么大不了……男人之間,若是肝膽相照,自然有情義在。想當年桃園三結(jié)義,關(guān)云長千里走單騎,不都是為了他劉大哥?……這擱李委員和咱們司令身上也是一樣,只不過兩人常年都在軍中,身旁沒有女色,就湊在一起解個悶而已……要是當年,他劉玄德身邊沒有孫夫人,誰又知道他們兄弟之間,會不會也有這些事兒呢……所以說,這種事情,您不必較真……您要是不把它當回事,那就什么事兒都沒有……”謝主席“哼”了一聲,跺了跺拐杖,“關(guān)云長?!他也配?!……真有那么深的義氣,怎么會賣友求榮!”“卑職在一旁瞅著,李委員見到您老人家的面,倒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頗有些愧色。像是也知道自己錯了,心中愧疚不已。既如此,您老人家一向?qū)捄甏罅?,想必不忍心不給他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劉秘書一席話,謝主席覺得頗為有理。‘這種事情,原本說不得……等過兩年,逆子再娶了妻室,自然就煙消云散了……老是提,倒引著他往邪路上想,這才是弄巧反成拙……唯今之計,倒是籠絡(luò)住那個共黨,讓他盡心竭力才最要緊?!?/br>于是等過得幾日,李虎打探到了消息,急沖沖的打來電話之時,謝主席的應(yīng)答簡直堪稱和藹。李虎受了謝主席一通夸贊,大受鼓舞,理所當然的認為謝主席將要派出的營救隊伍,會算上自己的一份。謝主席家事(六、中)謝主席對于拋下在共黨那邊的職務(wù),違反紀律,果斷投奔到自己這方來的李委員沒有什么好臉色。這情形正如同拐帶大姑娘私奔,邁出了這步,原本還需要誑著哄著,這下子大都可以省卻,倒是正好借此機會立立規(guī)矩。當然,也不可以做得太過,否則大姑娘逼急了,豁出去被爹娘責罰,也可能跑回家去的。由此可見,在私奔一道上,謝主席確實頗有心得。此刻,他端端正正坐在紫檀木雕花太師椅上,低著頭翻看一卷,并不看那李委員一眼。對方果然有點著急,“為什么不帶上我?!最關(guān)鍵的消息還是老……我打聽出來的呢!我可是花了老牛鼻子力氣,派人把那方圓百里都打聽了個遍……”‘這個態(tài)度……確實對逆子有兩分情義在?!x主席在心中捻須點頭,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顧眼盯著書卷,“李委員辛苦了……謝某在這里謝過!消息既然已經(jīng)打聽出來了,剩下的……便是國民政府的事,也是我謝某的家事!總之……與李委員無甚相干!”那廝臉漲得通紅,“你!……你過河拆橋!”這便到了立威的時候了。他放下書卷,抬起頭,話音調(diào)子托得極長,“放肆!論公,老夫是國民政府前任主席……論私,我是謝遠的父親……你就這般同老夫講話……?!”論公,李虎現(xiàn)在還是共產(chǎn)黨員,國民政府前主席正是應(yīng)該堅決予以推翻的反動壓迫階級;論私,生出禽獸的父親,那便是禽獸不如!這般的講話果然太過斯文,他很應(yīng)該挽起袖子,果斷拿出本色來才是。但不知為何,聽了這話,李虎卻不由自主的漲紅了臉。他在謝主席面前,總是底氣不足。也許是初見面的那一幕,便赤身裸體的落了下風,也可能是因為禽獸至今下落不明、生死莫測的緣故……老天爺總是促狹。曾幾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