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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謝主席家事.完結(jié)番外1949(上)半島酒店屹立在尖沙咀的海邊,是棟堂皇的新古典主義建筑。這天下午,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轎車緩緩駛過它門口環(huán)型的彎道,停在了大門口。穿黑色唐裝制服,華洋混血的俊美門童趕緊上前一步走到車廂后部,鞠躬拉開了車門。從后座上鉆出來一名高個華人男子,看上去仿佛是過了而立,尚未及不惑的年紀(jì),非常端正的英俊,濃眉大眼,頭發(fā)整齊的向后梳成一個背頭。他穿一件挺括的黑色薄呢大衣,腳上皮鞋锃亮,抬手間,手腕上的金表一閃而現(xiàn),顯然是位非常體面富有的紳士。這名紳士下得車來,立在一旁,隨手點燃一支煙卷,等著自己的行李從轎車后面被取出來。若趁此機會對他仔細做一番端詳,可以發(fā)現(xiàn)他并非本地人士,五官氣質(zhì)都是典型的北人特征,硬朗中帶有幾分鋒銳,隨意的往那里一站,便是身姿挺拔的精神抖擻。他立在門口,饒有興致的往里打量著酒店維多利亞風(fēng)格的大堂,右眼眼神明亮,左眼卻是仿佛帶著點毛病似的黯淡無光。印度裔的司機穿一身上黑下白的制服,忙不迭的從駕駛座上下來,幫著門童將放在轎車后箱的幾口皮箱一一取出,整整齊齊的碼在行李車上。做完這一切,他直起腰,眼巴巴的看向乘客,期待著一筆小費。但這人卻干脆利落的一轉(zhuǎn)身,昂首挺胸大步向內(nèi)走去,將他拋在后頭。司機只得悻悻然回到車上,猛的關(guān)上門將車開走。李虎派頭十足的走進酒店大堂,后面跟著一名侍應(yīng),推著高高的金色行李架車,車上是一摞四、五口的大號皮箱。走到前臺,值班經(jīng)理是名高個白人男子,黑色西裝襯著金色名牌,淡金色的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他遠遠的看見一名華人男子走過來,便懶得搭理,只裝作沒看見,板著臉低了頭整理手上的文件。一旁的助理經(jīng)理倒是本地人,此刻便笑瞇瞇的迎上前來,溫言軟語的用英文同李虎打招呼。李虎將煙卷夾在手上,“哈啰”的大聲還了一句,接著便立刻轉(zhuǎn)了國語,“我有朋友住在這里,姓謝,叫謝遠?!卑兹私?jīng)理耳朵里鉆進“謝遠”這個音節(jié),立時便敏銳的抬起頭來,看向這邊。待查明謝遠便是“DavidTse”,他便端起一副笑容,施施然親自上前接待李虎。助理經(jīng)理站在一旁替他翻譯道,“李先生,謝將軍就在旁邊等您,我們這就領(lǐng)您過去。行李我們會替您送上去的,您這邊請。”===================================================================酒店里有悠揚的梵阿鈴聲傳來,淡金色挑高大堂的兩側(cè)都是桌椅,穿白上衣的侍者穿梭其間。地上是褐色與淡金色交織的厚實地毯,褐色的橡木桌子,深藍色的座椅,四下里到處都有花木點綴。經(jīng)理親自領(lǐng)著李虎去到角落里的一張桌前。這張桌子背靠著拱形窗戶,桌上放著一個三層的銀色托架,架上是瓷盤里盛著各式各樣的西點蛋糕松餅。旁邊是一高一低兩只銀壺,兩套瓷杯放在相對的位子上,一只里面已經(jīng)斟滿了暗紅色的茶水,另一只還整潔的空著。在一大瓶盛放的百合花束下面,一名男子坐在那里,貌似悠閑的翹著腳,攤開了一張報紙擋在面前。從這一側(cè),只看得到他露出來的幾根手指,整潔白皙而又修長,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個簡單的白金戒指。經(jīng)理在他面前立住腳,一臉殷勤的笑容,“謝將軍,李先生到了?!?/br>報紙被平放下,露出后面一雙微笑著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李虎,神情是意味不明的深長而又欣慰,“總算來了……”李虎撓了撓頭發(fā),“西柏坡來了人,走之后老子就被盯上了,cao……所以之前沒有同你聯(lián)系。”謝遠笑了,他一下子站起身來,搶在經(jīng)理之前將座椅拖開,“快坐。小老虎餓了吧,先吃點心?!?/br>1949(二)李虎大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來,隨手一伸,拿起塊松餅整個塞到嘴里。他腮幫子鼓得圓圓的,一邊嚼動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這次那邊來人……嘿嘿,老子可是幫你談了個好價錢!”謝遠嘴角帶了一抹微笑,溫柔的注視著他生氣勃勃的小老虎,眼底卻有一絲陰霾一閃而過。他拿起銀壺,不慌不忙的往李虎面前的瓷杯注入茶水,“慢慢講,先喝口水。”口腔里的點心松軟香甜,李虎滿足的瞇了瞇眼睛,端起茶杯來猛吸了一口,這才將點心一下子咽到肚里,“好吃……嘿嘿,我告訴你,這次……”說到這里,他警惕的轉(zhuǎn)頭四下看了看,旁邊的桌子是空著的,經(jīng)理也已走遠,這才放心的壓低聲音繼續(xù)道,“這次老子和組織上講好了,你只要過去,就給你全國政協(xié)副主席的位子?!?/br>謝遠笑了笑,“那你呢?”李虎伸手又拿起一塊松餅,“嘿嘿……老子按地下工作處理,黨齡照算!”他猛的咬了一大口點心,接著說道,“這買賣真劃算……嘿,這回組織上可是給足了你這位抗日愛國民主將領(lǐng)的面子……我說謝主席,你趕緊收拾收拾,新官上任去吧?!?/br>謝遠看著他,淡淡笑了笑,“不急……我囑咐你帶的東西,你都帶過來了嗎?”“嗯,你那個老管家,收拾了四大口箱子的東西,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么……其實,老子覺得你這是多此一舉,偷偷往北平運點東西,也不是那么麻煩,犯不著繞上這么大個圈子,還千里迢迢的帶到香港來?!?/br>謝遠并不回答,只若無其事的岔開了話題,“小老虎這是第一次來香港,回頭三爺領(lǐng)你到處玩玩。這里山頂看夜景著實不錯,夜總會也和上海北平的都不一樣,還有賭馬……這是英國人的玩法,你也試上一試?!?/br>李虎連那只不好使的左眼都幾乎綻放出光彩來,“好!……反正也不急在這兩天,來都來了,玩一玩再一起回北平……哦,對了,據(jù)說北平要改回去叫北京了。嘿,到那時候,南京豈不是要改叫南平?!”謝遠微笑著沖他點了點頭,稍稍傾身,復(fù)又替李虎的瓷杯續(xù)上茶水,“你愛吃甜食,再嘗嘗這塊芝士蛋糕……先回去休息休息,洗個澡換身衣服,咱們就去太平山頂吃晚飯,完了去夜總會……明兒個再去賭馬?!?/br>他靠坐回位子上,將手支在頭側(cè),眼神里是意味不明的幽深,“小老虎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盡管提……等咱們回去北平,共產(chǎn)黨的天下,就由不得你胡來了?!?/br>1949(三)凌晨四點,三輛轎車尾隨著駛回酒店。車隊在門口停下,先是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