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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晚了,你們都快點回去睡吧??禳c!聽話?!?/br>兩個人離開之后,越輕離心想本丸里的隔音真的是太差勁了。還能不能有點隱私了,然后又有點慶幸,如果不是隔音太差的話,也許這個孩子就跑了吧。越輕離抱著亂藤四郎走到自己早就為他準(zhǔn)備好的房間。房間里陽光很好,照在屋子里顯得整個屋子都非常的明亮。床上的棉被被照的久了摸上去也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越輕離把亂藤四郎放到了床上,然后坐到了他的旁邊。“你想離開這里,你有地方可去嗎?”亂藤四郎背對著越輕離不開口。“你不想說我不會逼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要幫你的?!?/br>越輕離看著他的背影繼續(xù)說,“被蛇咬過的人會害怕繩子;溺過水的人會恐懼游泳;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但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所以,如果哪一天你想要和我說些什么的話,要記得我永遠(yuǎn)都?xì)g迎你?!?/br>說完后,越輕離打開門走了出去。亂藤四郎躺在穿上,感受著陽光照在身上的溫度,只覺得骨頭里的寒意都被驅(qū)散了不少。他本來以為自己會就那樣死掉,沒想到卻被人救了。能夠再一次感受到陽光的溫度實在是太好了呢。在那個陰冷、潮濕、狹小的地下室里,他就像一只骯臟的老鼠一樣被鎖鏈緊緊的拷著手腳。那里沒有陽光,連空氣都帶著腐朽,每日每日聽到的只有來自同伴的哀嚎。那里,連魔鬼都不愿駐足。他在那里呆了多久呢?亂藤四郎瞇起眼睛算了算,隨后不耐煩的煩了個身。無論如何,現(xiàn)在他總算出來了。那些人類,將他們視為螻蟻??墒钦沁@些螻蟻們卻讓他們付出了應(yīng)付的代價。在切掉那個人類的耳朵的時候,溫?zé)岬难獮R到了他的臉上。那一刻,亂藤四郎才覺得自己終于活了過來。他扯過旁邊那個吐著舌頭的粉紅兔子抱到了懷里,將頭埋到了它的毛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軟。之前他打算逃走時其實就打算把那個黑白相間的滾滾也給帶上,可是因為目標(biāo)太大了,猶豫片刻后無奈只好放棄??烧l知道竟然沒有跑成功。說實話,那個長頭發(fā)的審神者的話他一句話都不信。人類都是虛偽的,越好看的人類越會騙人。誰知道表面笑的溫柔著的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而且,這個本丸里唯二的兩個付喪神都暗墮了吧。善良的審神者的本丸里怎么會有暗墮的付喪神呢,就算是表演,未免也太不走心了吧。想到這兒他暗自得意,還是他自己的演技好,裝可憐沒人能比的過他了。第十二章越輕離正拿著一本書在看。窗外的微風(fēng)拂過,桌上的百合花愜意的搖晃著腦袋,白色的花瓣一下一下的點著他素白的手。這朵嬌嫩的百合花就是之前他從小奶狗的爪下救下來的那一朵。越輕離被他sao擾了半響,這才抽空扭頭看了一眼,隨后滿意的笑了笑。百合花全不復(fù)當(dāng)時萎縮欲死的模樣,如今正生機勃勃的搖曳著。飽滿的花瓣,晶瑩的露珠,清新的香氣,一切都美麗的讓人心生愉悅。越輕離伸出手在桌上敲了兩下,心想既然百合花都能在頻死之際被救回來,那么小短刀就更沒問題了。他把視線重新轉(zhuǎn)回了手中的書上,這本書是他從雜物室里刨出來的——就在那個塑料箱子里裝著,是一本心理學(xué)相關(guān)的書籍。當(dāng)時他會買也不過是因為有備無患而已,沒想到現(xiàn)在真的能用上。他覺得小短刀可能是受過心理創(chuàng)傷,所以才會那么排斥外人的接近,甚至連身為同伴的其他刀劍都不理不采。書他已經(jīng)讀了大半了,但是因為他對小短刀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能準(zhǔn)確判斷小短刀的情況到底是屬于哪一種心理問題。書上說,對人恐懼癥患者往往不敢與人對視,而且極易惶恐不安,甚至?xí)霈F(xiàn)焦慮等情況。焦慮什么的越輕離沒有在小短刀身上發(fā)現(xiàn),不過前兩點倒是都對的上。越輕離打算多與小短刀接觸接觸,好讓自己對小短刀的情況有一個全面的了解,然后再進行下一步的治療。可是,小短刀那么怕人……越輕離揉了揉自己情不自禁皺起的來眉,心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亂藤四郎正抱著自己的滾滾在屋子里不停亂轉(zhuǎn)。因為身高的原因滾滾的雙腿拖在地上,好幾次都差點將他絆倒??墒撬€是沒有停下腳步,就這么一直一直在屋子里走著,他的腿越來越酸,困意越來越濃,表情也越來越驚恐。“我不要睡!我一點都不困!不困…不困……”他不停的喃喃自語著,腳步始終不停,但眼皮卻忍不住緩緩的瞇起,他覺得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個彩色的光圈在圍著他轉(zhuǎn),他走那些光圈也隨著他走。好困啊,他想。可是不能睡呢。他停下了腳步,拿出自己的本體狠狠的在胳膊上劃了一道。蒼白的胳膊隨著他的動作冒出了一顆顆血珠,然后血珠匯集到一起形成一條絲線,順流而下滴到了潔白的地毯上。好痛!亂藤四郎的頭上冒出了冷汗。可是之前鋪天蓋地壓下來的困意卻消散了不少。他沒有處理自己的傷口,而且伸出另一只手輕輕的按壓著,細(xì)致的感受著那仿佛來自靈魂的痛感。直到睡意完全消失,他才撕下自己的衣服草草的包扎了一下。他已經(jīng)多少天沒睡了呢?腦袋渾渾噩噩的他也有些記不清楚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就開始恐懼睡眠,睡著了就沒有意識了,無論誰對你做出什么事你都不會知道,所以千萬千萬不能睡去。意識回籠,他低頭看了看潔白的地毯上刺眼的紅色血跡,覺得有些頭痛。這要怎么解釋?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一定會問的吧。他低頭親了親懷里的滾滾,然后接了一盆水搖搖晃晃的端了過來打算把血跡給擦干。因為剛才左手劃傷了,所以他只能用一只手擦地。本來拇指大小的血跡在他不熟練的動作下漸漸暈染開,足足有半個手掌那么大。他有些煩躁的把抹布丟到了盆里,扯了扯自己亂糟糟的長發(fā)。經(jīng)過這幾天和那兩個刀劍陸陸續(xù)續(xù)的接觸,亂藤四郎也了解到確實是自己誤會了,這個審神者大概是個好人。可就是因為是個好人才越麻煩,自己到底要怎么解釋。不能坦白也無法解釋,他又一次陷入了困局。亂藤四郎正在做心理斗爭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打擾了,請問我可以進來嗎?”那是越輕離的聲音。亂藤四郎驚慌失措的把水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