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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問起宸姐兒的護衛(wèi)來了,抬頭看了看,問道:“什么護衛(wèi)?” 薛柯瞧他樣子,就知道兒子肯定沒注意到這事兒,解惑道: “就是幫宸姐兒調(diào)查徐家事的那個護衛(wèi)啊。你也是糊涂,竟然到今天都沒認出來那人是誰?!?/br> 薛云濤更加不明白了,蹙眉問道:“我該認出什么呀。那就是江湖人,給宸姐兒遞了投靠文書的,我去關(guān)心他做什么?” 薛柯?lián)u頭,對薛云濤招了招手,讓薛云濤湊到眼前來,告訴他了一些事情,薛云濤聽后也是大驚:“您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薛云濤仔細回想當(dāng)時看見那人的樣子,實在想不起來,這也不能怪他,那陣子事情太多,他自己都搞得狼狽的很,哪里還有功夫去主意女兒有什么護衛(wèi)啊。 可如今聽父親說起,如果是真的話,那宸姐兒還真是有造化。 “那如今父親是要我去籠絡(luò)他嗎?”薛云濤想著薛柯告訴他這件事的目的,大概也就是想把嚴洛東籠絡(luò)到自己旗下做事。 薛柯想了想后,才搖頭說道: “用不著。既然他自己選擇了咱們薛家,那不管是在誰院子里做事,都是一樣的,今后等真要用得上他的時候,再去找他好了?,F(xiàn)在按兵不動也就成了?!?/br> 薛云濤這才點點頭,表示知道。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薛宸的幾家鋪子開出來之后,她讓每家鋪子每半個月就送一回帳過來,她根據(jù)沒間鋪子的賬面情況,再做一些細致的調(diào)整,已經(jīng)日漸上了軌道。 春然茶樓的掌柜姚大一早便來求見,得知薛宸還沒起身,便主動在抱夏中等候,半點不敢逾距,他們這位大小姐,雖說年紀小,可是看樣子是真的和已故的太太學(xué)了不少做生意的手腕,管起帳來頭頭是道,就連一些老賬房都不得不服氣。 薛宸早起之后,吃了一碗綠豆粥,兩塊山楂糕,然后便去了花廳,讓姚大進來回話,姚大是個四十多歲的的中年男人,生的比較樸實,穿著普通長衫,看見薛宸從外頭走入,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薛宸行禮。 “姚掌柜不必多禮,請坐吧。” 薛宸對各個掌柜和莊頭都很尊重,自從接手盧氏的產(chǎn)業(yè)之后,她就先將所有掌柜和莊頭的薪資翻了一倍,然后再逐步查看賬冊和店鋪田莊經(jīng)營情況,遇見問題,若是有吃里扒外,奴大欺主的,就直接辭退,以副掌柜上位接替,少了些人情,卻多了些規(guī)矩,做對了賞,做錯了罰,這就是薛宸的一套管理方法,簡單卻很有效。 而這個姚大是在中央大道的轉(zhuǎn)角上經(jīng)營茶樓的,之前隨眾掌柜一同來府里見過她,他的春然茶樓算是京城之中比較有名的好買賣了,地處優(yōu)勢,迎來送往,茶樓便居于正中,開設(shè)已經(jīng)有十多年的資歷,至今沒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而茶樓的經(jīng)營模式既然已經(jīng)固定,更加不會有行情上的困擾,這回來找她,定是有其他方面的需求,遂問道: “姚掌柜這么早來見我,不知所為何事?” 姚大從剛才就沒敢坐下來,如今聽到薛宸主動問話,就更加不敢坐了,站到薛宸面前來作揖,說道: “叨擾小姐休息,實屬不該,只是最近茶樓不太平,眼看就要鬧出大事,不能不告訴小姐知道?!?/br> 薛宸端著茶杯正要喝茶,聽他這么說,便不喝了,抬頭看著他,問道: “什么事,說吧。” 薛宸在管理人這方面很有經(jīng)驗,對待下屬她從來不吝嗇,只要能幫到他們的,就一定會做到,而相反的,如果有人背叛,那么她眼里也是揉不下沙子的,該怎么處置絕不會手軟就是了。 “三天前,有個人過來說要兩百兩買咱們茶樓,先不說這價格低的沒譜,就是價格好,我也不肯賣的,那人說了一堆話,我給趕出去了,然后第二天,就有人來茶樓鬧,起先我以為是地痞來找麻煩,這種事太正常不過了,別說那茶樓開了十多年,剛開的那一年里,有一半兒的時間會遇上這些打秋風(fēng)收錢的,后來年代多了,這種事兒才絕了去,沒想到最近還遇上了,十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來了也不點茶,就把客人趕跑了去,以往遇上這種事兒,能解決的就算是奉上點盤纏銀子也沒什么,可這些人油鹽不進,說什么不走,我沒法兒,只好去喊了官差來,官差和咱們也是熟悉的,平日里多有交往,地痞們瞧著官差來了,怎么都會給點兒面,可這幫人牛氣沖天,連官差都不放在眼里,就在茶樓里鬧了起來,那個要買咱們鋪子的昨兒又來了,對著官差說話都不軟,直說趁早把鋪子賣給他們,他們上頭有人,咱們?nèi)遣黄稹:髞砟侨司桶压俨詈叭チ艘贿?,告訴了官差他的身份,官差一看惹不起,就走了。那些人一直堵在門口,咱們生意也沒法做,當(dāng)天晚上,我就去了那兵頭家里,往年過節(jié)沒少過他家的禮,一直處著的關(guān)系,那兵頭就告訴了我,說對方背景很厲害,讓我回來跟東主說一聲兒,這鋪子賣了就當(dāng)是給個人情,別到時候惹了大麻煩。” 薛宸聽到這里,也蹙起了眉頭,冷聲問道:“什么背景,多大麻煩?” 姚大想了想之后,就決定不隱瞞了,稍稍上前了半步,對薛宸小聲的說了一句: “那人據(jù)說跟皇家沾著親,不知是什么身份,只說后臺大著呢,小姐,您看這人情給嗎?” 薛宸冷哼一聲,說道:“兩百兩,也虧他說的出口,只憑一句皇親就讓咱們賤賣十多年的老鋪子,未免太可笑了?!?/br> 姚大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強權(quán)壓人!不僅僅是咱們鋪子,后頭左右還有幾家被他們sao擾了,有一家糕點鋪子和糖果鋪子,他們就開價五十兩,老板見他們兇神惡煞,不敢惹,只能答應(yīng)下來了。咱們?nèi)羰遣淮饝?yīng),他們今天肯定還會再來?!?/br> 薛宸想了想之后,對姚大說道: “那人今日再來,你且拖著他,把他的來歷弄清楚了來回我,到時候我再定奪?!币娨Υ笥行┖ε碌臉幼樱﹀酚纸又f道:“讓兩個護衛(wèi)隨你回去,有消息就差他們回來找我?!?/br> 姚大得了大小姐的準話,又得了兩個護衛(wèi),最起碼人身安全得到保障了,便對薛宸行了禮,從側(cè)門出了薛家的院子。 薛宸在府中等到了辰時三刻,果然姚大掌柜不負所托,派了護衛(wèi)回來報信,只說了一句話來:“那人姓戴。” 姓戴…… 薛宸在書房中踱步,腦中回想京城之中,有哪個姓戴之人沾著皇親,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有了一點點的眉目。 仁恩伯爵府的長媳似乎就是姓戴的,本身出身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