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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了?” “都讓開!”華奶奶走到老公公近前,嚴肅吩咐,“讓他躺平,他這是心梗。” 老公公剛被放平在地上,馬上失去意識。 高怡大哭,“爸……” “別吵!”華奶奶厲聲呵斥,她伸手摸摸老公公的頸部動脈,就要卷起衣袖,可瞟眼自己枯柴似的手臂,她微嘆氣,轉而問高怡和衛(wèi)懷信,“你們誰會CPR?” “什么?”高怡張口結舌。 衛(wèi)懷信立即說:“心肺復蘇,我會?!?/br> 華奶奶點點頭,“那你來,我沒力氣?!?/br> 衛(wèi)懷信這個人,用杜若予的話來說,只要脫離怪力亂神,那就是全天下最可靠的人。 此刻他跪在老公公身旁,一下一下摁壓他的胸口,手法之穩(wěn)當,連華奶奶都贊不絕口。 “衛(wèi)、衛(wèi)先生……”高怡突然說,“玉嫂……玉嫂跑了……” === 杜若予好不容易拉住黃岳,讓他耐心等在衛(wèi)懷信的車里,結果不到兩分鐘,就見玉嫂從樓道里跌跌撞撞跑出來,像是要跑路。 黃岳老狼似的躥出車子,飛撲過去逮住趁機要溜的玉嫂。 “哎喲!” “別跑!” 杜若予也匆忙下車,沒明白樓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會讓罪魁禍首逃了。 那邊還在僵持,小區(qū)大門開進一輛救護車,車子停在樓下,再過會兒,樓上老公公被醫(yī)護人員用擔架扛著,高怡護著,送進車內,呼嘯而去。 杜若予起先是閉緊眼睛不敢看,生怕自己家里再多出位頭發(fā)花白的小老頭。 好不容易等救護車開走了,她身旁這位半百的黃老先生又不聽話了。 “這是不是鬧出人命了?我得上去看看!報警,封鎖現(xiàn)場,保留重大物證!”黃岳急哄哄把玉嫂塞進漢蘭達,杜若予拼盡全力才能將他攔住。 兩人互搏間,差點掀翻車上的一臺小型監(jiān)聽機。 杜若予特別無奈,“你別急,衛(wèi)懷信他們都在樓上!” “他不專業(yè),也沒經驗!” “那玉嫂呢?她再跑了怎么辦?” “不還有你嗎?” 同樣是女人,但杜若予對玉嫂身上的“邪氣”畏懼極了,“別??!我手無縛雞之力……” 黃岳還要鬧,那邊樓門口,衛(wèi)懷信扶著華奶奶出來了。 這下,天王老子也拉不住黃岳了,他如脫韁野馬飛馳而去,扯著嗓子問:“找到了沒?” “喏,這就是黑白無常的催命符?!毙l(wèi)懷信的手里拎著個透明證物袋,里頭裝著個腕表大的計時器。他把計時器放到黃岳耳邊,笑問:“聲音響嗎?” 黃岳仔細聽了會兒,皺眉道:“夠響的!難怪咱們隔著監(jiān)聽設備,都聽得那么清楚。好家伙,這要放人家老頭子屋里,一睡覺就嘀嘀嘀倒計時,一醒來就什么也找不著,正常人都要被逼瘋,更何況是身體那么差的老人家,這不成心折磨人嘛!” 衛(wèi)懷信在這些位老人面前向來乖巧,立即附和,“可不是?!?/br> 他把證物袋交給黃岳,“接下來就交給警察了。” “這回人贓并獲,保證那群小兔崽子完成任務?!秉S岳喜滋滋地給方未艾打電話,這樣那樣說了一通,方未艾來得快,接手玉嫂時,還有些茫然。 “你們這是……怎么抓的?” 黃岳拍拍胸脯,“靠我!” 旁邊華奶奶不樂意了,“我呢?” 黃岳立即改口,“我們!” 華奶奶才略有滿意,“老驥伏櫪,志在千里?!?/br> 方未艾笑了,“嚯!見過少年偵探團,還是頭回見到老年偵探團。” 他把玉嫂塞回自己警車,揚手與他們告別,“我先把她帶回局里,再差同事過來。杜杜,衛(wèi)懷信,你們送完兩位爺爺奶奶,記得來局里做個筆錄?!?/br> 磨磨蹭蹭走過來的杜若予哦了一聲。 等方未艾的車開走,衛(wèi)懷信攙著華奶奶回自己車上,黃岳跟在他們身后,一步一問:“小華姐,你們怎么還把120叫來了?你都看出什么了?” “叫120當然是來救命的,難不成還是帶人去玩的?”華奶奶坐進車內,不忘冷哼,“這回真是我們來得及時,否則那老頭又得死了?!?/br> 黃岳也躥上車,“怎么死的?又是多喝水?還是活活被嚇死的?就是那個黑白無常的催命符?” 華奶奶翻了個白眼,“你知道老年人每天睡多久最理想?” 黃岳乖乖搖頭。 “七小時,不要超過九小時,也不要少于五小時。因為身體衰老和大腦皮質生理變化,老年人本來就容易失眠,尤其像他還患有較嚴重的神經系統(tǒng)的疾病,失眠更容易引起身體及心理上的并發(fā)癥,比如免疫力嚴重下降,高血壓、糖尿病,還有今天這個急性心肌梗塞,都很危險的?!比A奶奶說,“這老頭本身有癡呆癥,失眠也是癡呆癥的一種表現(xiàn),因此他的嚴重失眠并不能引起家里人的重視,都不知道這是那保姆有意為之。” 黃岳點頭,“誰能想到這么個體貼周到的保姆,會在老人床鋪周圍藏計時器,說這是殺人行兇,誰會信?。俊?/br> “我現(xiàn)在認同杜杜的那個說法了。”華奶奶說,“這保姆做這些事的目的不在殺人,更像是惡作劇,一種游戲,她就是以折磨這些毫無抵抗力的老人取樂,獲得心理滿足。她啊,就是個變態(tài)!” 黃岳更用力地點頭,隨即,他把腦袋湊到前排,夸贊地拍拍衛(wèi)懷信的肩,“還是你有辦法,說服那家女主人在老頭房間里偷裝竊聽器?!?/br> 衛(wèi)懷信笑,“過獎?!?/br> “可也是因為以前那些監(jiān)控,她還信誓旦旦相信那保姆來著!”黃岳說,“監(jiān)控里哪看得出什么,這保姆明知道有監(jiān)控,在鏡頭里不就表現(xiàn)得更體貼周到了嘛?不過那監(jiān)控拍出來也怪恐怖的,跟恐怖片似的?!?/br> “確實有這類專門以監(jiān)控畫面為噱頭,力求真實的恐怖片。”杜若予說,“我和衛(wèi)懷信都不敢看,我怕看見死人,他怕看見鬼?!?/br> 她看眼衛(wèi)懷信,正好他也因為她的話看過來,兩個人相視一笑,一個挺高興,一個頗羞赧。 黃岳左看看右看看,意味深長,也跟著笑起來,“總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