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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兢兢。明貴妃在貼身麼麼的攙扶下走進來,看到一地的狼藉,眉黛微皺,再看夏侯玨猙獰得臉都扭曲起來的樣子,像個妒夫,毫無皇家氣派,心中更是不悅。“玨哥兒,你的涵養(yǎng)呢?”“姆妃!”夏侯玨看到明貴妃,頓時一臉委屈,“狀元竟然結(jié)契了!他回鄉(xiāng)結(jié)契了!”“既然如此,你就不必惦念了?!泵髻F妃坐到軟榻上,身旁的麼麼揮退一干下人,留姆子說私密話。“我不管!姆妃您明明答應(yīng)了要讓狀元做我駙馬的!”夏侯玨不依不撓。如果說之前招狀元為駙馬的心思只有一點點的話,現(xiàn)在的夏侯玨更是堅定了心思。余茂林寧契一個鄉(xiāng)下人也不做駙馬的做法,讓他更是狂怒,他堂堂皇家殿下,竟比不過一個鄉(xiāng)下哥兒不成?簡直不把他放在眼里!夏侯玨忽略了余茂林根本不知道他被殿下看上的事實,直接認定余茂林就是把他的臉面踩在地上。這如何讓他能忍!“姆妃您還說不急不急,等狀元探親回來后就能軟化父皇的態(tài)度,結(jié)果等來了這么個結(jié)果!”夏侯玨氣急,“我就說馬上下旨賜婚了!”明貴妃拍拍夏侯玨的手,安撫道,“是姆妃的錯,姆妃也沒想到這層?!?/br>瓊林宴后,明貴妃試探的玩笑說夏侯玨看中狀元了,問是否成全之事,但是當時泰安帝態(tài)度明顯不悅,他就識趣的轉(zhuǎn)移話題了。新科狀元既有雄韜偉略,又有雄厚的背景,泰安帝不管出于何種考量,都不會樂意將皇家殿下契過去。雖然本朝的駙馬并非像前朝那般,不予實權(quán)參政,但是還是會受到限制,真正有施展抱負覺醒的人,怎會愿意被束縛?泰安帝正是要用人的時候,怎么會愿意用得不放心?或許這是泰安帝的心里想法,明貴妃能猜到幾分,只是沒想到,泰安帝拒絕他的理由,竟然是說玨哥兒還不急,等玙哥兒選了哪個青年才俊后再看也不遲。這話一出來,明貴妃的臉上差點掛不住笑,他的孩子,在陛下心里連個臣子都不如?選夫君都只能去選別人挑剩下的?而且,他的孩子已經(jīng)十八了??!雖說皇家哥兒不愁結(jié)契不出去,但若是到二十都不結(jié)契,到時可選的青年才俊就更少了。他原本還想著這段時間慢慢磨的,眼看陛下的態(tài)度有些松動,誰知余茂林回京,竟然帶著新夫郎回來的,誰料到,他回鄉(xiāng)一次就悶不吭聲將自己的親事解決了。明貴妃狠掐手指,真是一點風(fēng)聲都不漏,在京里完全沒覺察到。他的眼神暗了暗。夏侯玨仍在哭訴,“姆妃,那我怎么辦?”他不甘心!“你還想和他結(jié)契?”明貴妃下意識皺眉,在他看來,已經(jīng)結(jié)過契的爺兒,再怎么優(yōu)秀,都是配不上他家哥兒的。“我噎不下這口氣,姆妃,你一定要幫我,我就要他當我的駙馬!”夏侯玨抓著明貴妃的手激動至極,一張臉扭曲起來。明貴妃不緊不慢的安撫,“姆妃不幫你還能幫誰?放心,姆妃心里有數(shù),我家哥兒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夏侯玨破涕為笑,“姆妃最好了!”他依偎在明貴妃懷里,神情得意洋洋,天底下沒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想想覺得還是不甘,他決定去和舅舅哭訴哭訴,讓他給余茂林個教訓(xùn),好教他知道,他夏侯玨可不是個可以輕易得罪的!第130章第一百三十章葉君書照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悠閑看書。周圍的同僚正埋頭苦干,對比無所事事的自己,忽然覺得有點羨慕。當然,別人也許正羨慕著他。余茂林已上兩天班,葉君書估摸著,他們該是時候找上他給他安排事做了,只不知他門會將他放在什么崗位,才會讓他的立場徹底倒過去。應(yīng)該不會讓自己失望。葉君書低頭一邊翻看書頁,思緒神游暢想,忽聞門外傳來一聲喚:“葉編修?!?/br>葉君書抬頭一看,顧侍讀正滿面笑容的站在門口。十分難得,他的面容竟然不是陰陽怪氣的。葉君書瞬間揚起熱情的笑容,起身快步過去,見禮問好,隨后急切地問:“顧侍讀,是否是下官的去處有著落了?”顧侍讀笑而不語,他抬手拍拍葉君書的肩膀。因著葉君書比較高,他拍得不方便,葉君書還微微俯身,好讓他拍得順利。顧侍讀對葉君書的態(tài)度十分滿意,他道:“掌院找你,跟我走一趟吧?!?/br>葉君書頓時面色激動,他緊張地問:“掌院是不是有安排了?”“葉編修去了就知道了?!?/br>顧侍讀示意葉君書跟上,葉君書問不出什么,只好懷著期待的心情跟過去。不多時,顧侍讀在一間房屋門前停下,隨后對葉君書笑道:“掌院就在里面,葉編修請吧?!?/br>葉君書感激地謝過顧侍讀,然后正正官服,隨后敲了三聲門。隨著里面?zhèn)鱽硪宦暋罢堖M”,葉君書邁步進去。明鵬展正坐在案桌后面,提筆在紙上寫字,一塊方方正正的鎮(zhèn)紙壓在宣紙上方,葉君書不經(jīng)意掃一眼,已經(jīng)快要寫完一張紙了。他恭恭敬敬地行拜禮:“下官見過掌院大人。”“葉編修不必多禮。”上方傳來明鵬展溫和的聲音,葉君書直起身,略略抬頭望了眼,明鵬展并未停下筆,而是在繼續(xù)寫著字,沒多久,沾著墨的毛筆落下最后一筆。他才扶著衣袖將毛筆輕輕擱置到筆架上,隨后移開鎮(zhèn)紙,兩手拿起紙張,輕輕吹了吹,好讓筆跡快點干透。葉君書垂手站在下方,耐心等候。明鵬展將紙張放一邊,隨即看向葉君書,微微一笑,道,“子舟啊……我可以這么叫你吧?”葉君書恭順道:“是下官的榮幸?!?/br>明鵬展笑容可掬,而后歉意道,“前段時日本官太忙,抽不開身,冷落了你?!?/br>葉君書連忙道,“大人您不必自責(zé),下官理解。大人您官務(wù)繁忙,下官只恨能力不足為您分憂?!?/br>“子舟不必自貶,你本身十分優(yōu)秀,本官和江閣士對你皆贊譽有加。”明鵬展溫言贊美葉君書一番,隨后步入正題,道,“顧侍讀滿腹經(jīng)綸,學(xué)問突出,如今被請去大皇子府邸為其講讀經(jīng)史解其惑,因此無法兼顧他在翰林院的工作,本官屬意你代為處理,你可有何意愿?”葉君書正垂手恭聽,聽聞這話,頓時驚愕不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