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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在她身后的顧家二郎幾番戲弄。她先是把顧家二郎引入匪盜窩,然后她又去美人救英雄……事情說起來也是哭笑不得,那些盜匪,還真中了小柳婧地調(diào)虎離山之計,被她順順利利地把顧家二郎給帶了回來。當(dāng)時顧家的人都不知道此事本是柳家小姑弄的鬼,那顧公還頗為稱贊柳婧的急智。直到幾天后,柳婧又挖了一個坑,把顧家二郎騙著掉入坑里餓了一天,接著又假裝辛辛苦苦地找來,還特意跳到坑里陪著他渡了一晚,直到大人們趕到后救出兩人。結(jié)果那過程被一路人看到,還給捅了出來……要不是當(dāng)年的柳婧太過頑劣,怎會滿了十六歲,顧家還遲遲不來求娶? 也是經(jīng)過了那事,柳母和柳父才下了狠心管教女兒。這幾年來,柳婧的性格日漸溫婉本份,行為舉止頗有班昭之風(fēng),做大人地終于放了心。 尋思起往事,想到柳府現(xiàn)今這局面,柳母不由想道:阿婧的才智,遠勝過她的庶兄,也許她真有法子解了柳府的這一難…… 柳婧對著母親明顯變得明亮的雙眼,心中明白,母親又恢復(fù)信心了。 當(dāng)下,她站了起來,朝著柳母深深一揖后,低聲說道:“母親,阿婧不孝,阿婧拿了母親的祖?zhèn)鲗氂瘢o當(dāng)了五十兩金,其中十兩,女兒遠到吳縣雇了外面這二十個浪蕩子……母親放心,等女兒還了債務(wù),一定把那寶玉贖回!” 說罷,她無視母親那又是心痛,又是欣慰的表情,緩緩?fù)肆顺鋈ァ?/br> 一出房門,柳母便聽到女兒壓沉著聲音說道:“諸君好生休息一晚,明早起程?!?/br> “是?!薄靶±删莻€痛快人,聽你地安排便是?!?/br> 眾青衣人一窩蜂在柳府中找地方休息時,柳府的花園里,柳婧低著頭若有所思。 這時,一個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小妹柳萱小心翼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大兄,你是我大兄?”在柳婧回頭看向她時,小女孩扁著嘴,轉(zhuǎn)溜著水靈靈的大眼脆脆地說道:“可是大兄,你與我二jiejie好象呢?!?/br> 對上meimei那白嫩嫩水靈靈的模樣,柳婧勉強笑了笑,她壓低聲音輕聲說道:“萱兒,大兄還有事,你自個玩兒吧?!?/br> 說罷,她也不理會扁著嘴悶悶不樂的小女孩,轉(zhuǎn)過身朝著不遠處的王叔走去。 大步走到正在收拾凌亂破爛的院子的王叔面前,柳婧喚道:“王叔?!?/br> 王叔是知道她的身份的,當(dāng)下連忙小聲喚道:“二姑子,你喚我?” 柳婧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冊文書遞給王叔,她小心地朝四下看了一眼后,轉(zhuǎn)向王叔認(rèn)真地說道:“這是我與顧家郎君的婚書,你且趕往鄱陽郡,把柳府發(fā)生的事稟于顧府,然后,向顧府借一千五百金……” 不等她的話說完,王叔便苦笑道:“二姑子,要是顧府能夠援手,大人也不會向趙宣那等豪強開口了?!?/br> 他說的是實話。 柳婧垂下眸,溫軟輕緩地說道:“我知他們不會應(yīng)承……等他們找詞推拖幾日后,你再拿出這婚書,便說,如果顧家能拿出五百金,柳氏愿意解去婚約。叔切記,最少,顧府也得拿出三百金,你才還給他們這文書?!闭f罷,她從懷中掏出顧府的定情玉佩一并塞給王叔。 王叔急道:“二姑子,這怎么可以?事關(guān)你的終身,不能如此草率!” 柳婧抬頭看向他,苦澀地說道:“叔……我已年近十七,及笄將近一年,顧府從不言娶。這等婚事,留著又有什么意思?” 王叔一陣啞口無言。 直過了一會,他才訥訥地說道:“那,夫人可知道此事?” 柳婧苦笑道:“叔,當(dāng)務(wù)之急,是湊齊還債之金,再救出父親……如能從顧府湊到五百金,或可解一時之難?!?/br> 她這話一出,王叔也明白了她的話外之意。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能湊到錢就是萬幸,哪里還有那么多顧慮? 當(dāng)下他長嘆一聲,點了點頭后把文書收入懷中,道:“姑子放心?!绷阂娝饝?yīng),高興地點了點頭,轉(zhuǎn)又吩咐道:“隔墻有耳,喚我大郎!” “是,大郎!” 第三章 路遇 柳府雖然抵押出去,不過柳父承諾還債的日期還沒有到,所以柳婧也沒有對家人做什么安排。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如果在三個月內(nèi)賺到還債的錢,自是一切好說,如果賺不到,那安排什么都沒有用。 第二天,柳婧帶著家里的幾個老仆,還有那雇來的二十個浪蕩子,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陽河縣。 她前往的地方是揚州的治所歷陽城。歷陽是揚州最繁華的城池,是揚州刺史地駐地,那里人文薈萃,儒生成群,商人數(shù)不勝數(shù),是所有揚州人最神往的城池。 揚州一地河道眾多,從陽河縣到歷陽,選擇水道,可以節(jié)省一點時間,雖然走不了多久,又得走一陣官道的。 自從出了陽河縣后,柳婧便很沉默,她站在船艙處,靜靜地看著外面奔涌的河流,眉峰一直不曾舒展。眾浪蕩子雖是她雇來的,不過隨著天下越來越太平,他們這些崇拜游俠兒,一心一意想做個郭解一樣的浪蕩子們,日子其實并不好混。再則,如郭解那樣的大游俠,平生最信奉的,不就是‘一諾千金’‘愿為信義拋頭顱’么?所以,柳婧雖是他們的雇主,這些漢子還是一個個對她恭敬順從,真如一個地道的家族護衛(wèi)一樣,非常的盡職盡責(zé)。 如此日夜兼程,一行人終于在半個月后趕到了歷陽。 看到那高高聳立的歷陽城門,柳婧便吩咐眾牛車停下,她從懷中拿出一些金,交給那些雇來的車夫,目送他們離去后,再轉(zhuǎn)向眾浪蕩子,大聲說道:“諸君,此番已然到了歷陽,柳某租好院落后,還請諸位各就各位。” 她盯向眾人,溫和地說道:“無論是花樓酒坊,還是各大市場,或是碼頭和刺史府外,諸君 就按我在路上安排的,蹲守在那里,張著耳朵認(rèn)真地聽,認(rèn)真地看。你們只需記住我一句話,你們的任務(wù),就是把當(dāng)天聽到的每一句話記住,對那些特色的人多加上心。你們記著,不管是小到婦人打架,還是大到官員入境,全部都要記下來,一到晚間,便稟報于我。”她頓了頓,微笑道:“當(dāng)初在吳縣時,柳某選擇諸君,便是知道你們記憶超群,如今到了歷陽,還望諸君全力助我!”說罷,她深深一揖。 眾人連忙亂七八糟地還禮,一個個爽快地應(yīng)道:“小郎放心?!薄按耸切∈??!薄按耸律跻住!?/br> 得到他們的應(yīng)承后,柳婧帶頭朝著城門走去。緊跟在她身后,她從柳府帶來的仆人魯叔低聲說道:“大郎,你這是想做什么?” 不管是王叔,還是包括魯叔在內(nèi)的幾仆,都是跟隨柳母多年的忠仆,因柳父柳母都對他們恭敬客氣,所以從小到大,柳婧也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