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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溫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6

分卷閱讀396

    一側(cè)的張景也問道:“還請公主殿下回復這個問題,我們也好心里有數(shù)。”

    在兩人地等侯中,柳婧轉(zhuǎn)頭看向莽莽叢山,過了一會,她昂起光潔如玉的下巴,靡艷地輕笑起來,“她想籠絡我,便能籠絡我?她想從我手中得到那古所未聞的金礦,好讓她在丹書史冊上留下名號,我便要配合她,把自己的家產(chǎn)財富都乖乖地奉上去,成全她的仁治之名?張景,霍焉,這樣的蠢事我已做過一次了!”

    說到這里,柳婧舉起自己白嫩纖長的玉指,對著陽光照了照后,她輕啟櫻唇,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世間,沒有那么多便宜事。所以啊,不管鄧太后如何籠絡于我,我都不會應承于她。嗯?反正她的江山不怎么穩(wěn),便是敢發(fā)兵,也懼我?guī)X南的瘴厲和百夷的精滑!”

    在陽光下,她白膩得直反光的臉孔蕩漾出一個惑人的迷艷后,說道:“好了,我該去會一會這些洛陽客了!”

    說罷,柳婧娉娉婷婷地走開,幾乎是她一走下樓道,便有無數(shù)畢恭畢敬的婢仆冒出來,他們簇擁在柳婧身后,亦步亦趨地隨著她越走越遠。

    望著柳婧那優(yōu)美的身影,一側(cè)的張景突然說道:“這百越之地民風開放,女子稱王,可真不是好事!”

    霍焉聞言,唇角浮起一抹苦笑,他癡癡地望著柳婧的背景,苦澀地說道:“是啊,真不知道鄧九郎要是知道,咱們?nèi)幻麨楣鞯恼煞蚝?,會做何想法!?/br>
    張景哈哈一笑,他優(yōu)雅地掏出手指拭了拭手指,淡淡說道:“我倒更想知道鄧太后聽到這些消息后,會做何想法。”

    在霍焉若有所思中,他又說道:“真說起來,咱們的公主這么出色,要是她不多養(yǎng)幾個丈夫,那些百越人還不會心服呢。再則,這里女尊男卑,我們在外行事多有不便,打著公主丈夫的名號也就方便得多?!鳖D了頓,他又說道:“你看那馮爭的眼神沒有?簡直都氣得不成樣了……呶,自從公主得到大金礦的事傳出后,搶著當駙馬的男人便又多了好些。要是咱公主還是以前的那老實溫婉樣,想通過控制她來得到這無邊富貴的丑惡男人,真不知凡幾。也是考慮到這點,眾人在謠傳咱們的身份時,我給小小添了一點火?!?/br>
    在霍焉的目瞪口呆中,張景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徑日的與公主同進同出,大家又都住在公主府,公主又一副少婦模樣,誰見了不會這樣想?你用得著驚訝成這模樣嗎?”說到這里,張景走過霍焉時,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取笑道:“依我看來,公主真要想明白了,愿意廣納夫婿的話,對你還是一件好事?!?/br>
    說到這里,張景見到霍焉迥迫得俊美的臉漲得通紅,憤憤然地瞪向自己,他不由放聲大笑起來。于大笑聲中,張景廣袖一甩,施施然地下了樓道。

    ☆、第二百七十二章 鄧太后的憤怒

    洛陽城中。

    年方二十七八歲的鄧太后,正端坐在云明宮中。

    她的額頭上敷著一塊白布,清減許多的臉孔上,眉峰緊蹙愁云暗結(jié)。

    鄧母進來時,一眼看到的便是這副情景,見到女兒到了這個地步還在硬撐著披閱奏折,她忍不住咳嗽一聲,喚道:“太后……”

    聽到母親的聲音,鄧太后抬起頭來,她擲下毛筆,連忙走到殿中扶起要行禮的母親,扶著她在一側(cè)榻上坐下后,因熬夜熬得雙眼盡是血絲的鄧太后啞聲說道:“母親,你怎么來了?”

    鄧母瞪了她一眼后,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是不來,豈不是等著你把自己折騰死?”

    喝罵到這時,她終又是憂心女兒起來,伸手摸著憔悴太多的鄧太后,鄧母憐惜地說道:“你這孩子,天下的事是忙不完的,你還是要顧著自己的身體啊。”

    聽到母親的話,鄧太后苦笑起來,她接過宮女遞上來的潤侯藥,小小抿了一口后,啞聲說道:“母親,實是在女兒一個婦道人家獨掌朝政,朝堂里外盯著的人太多啊。特別是隆兒稱帝不過一年便過逝后,朝野間便流言處處,一個個明里暗里說我為了獨掌朝權(quán),給先帝的長子平原王劉勝下毒,捏造出他身有痼疾的傳說,現(xiàn)在為了給與我有血緣關(guān)系的佑兒讓位,又殺死了年僅二歲的隆兒……”說到這里,鄧太后聲音越發(fā)嘶啞,她實是煩惱憤懣太久,忍不住向鄧母傾訴起來,“這些流言是非,女兒也懶得去理會。可母親你看,現(xiàn)在連豫州也出現(xiàn)疫疾了,還整整死了一縣的人!得知消息,女兒下令關(guān)閉城門,讓數(shù)萬百姓自生自滅時。這顆心都是揪著的啊。”

    她疲憊地揉搓著眉心,喃喃說道:“便是昨晚,女兒做夢還夢到了先祖先帝,他們在夢中指責女兒牝雞司晨,亂了朝綱,以致蒼天不容,頻降病厄?!?/br>
    “盡是胡說!”鄧母又是憤怒又是心痛,她虎著臉叫道:“這明明就是綏兒你想得太多了,疫疾之事,又不是今天才有。先帝在時。不也是發(fā)生過?”

    “是發(fā)生過。可沒有這么多這么頻繁。”鄧太后說到這里,泛著血絲的雙眼中甚至涌出了淚花,她仰著頭看著屋梁處,喃喃說道:“孩兒是真不明白。我如此兢兢業(yè)業(yè)治理天下,怎地還是這般多災多難?*尚能理解,天災怎能頻繁降臨于世?鬼神怎能如此對我?蒼天怎能如此對我?”

    她閉上眼睛,苦澀地說道:“母親,你知道嗎?不過幾年時間,為了讓受災的百姓早點熬過去,孩兒已把國庫耗空了!我大漢一朝,百年的江山,數(shù)代圣明天子積累的財富。竟被女兒在短短幾年內(nèi),耗得一干二凈!”

    鄧太后這話一出,饒是鄧母也臉色一變。她經(jīng)常與朝臣打交道,自是明白國庫耗空意味著什么!這是要有個什么事,朝庭是無還手之力?。?/br>
    鄧太后一睜開眼。便看到母親憂心忡忡的面容,不由的心中一悔。她的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貴婦,知道這等國家大事,對她沒有半點好處,反而讓她添了煩惱。

    悔了一會,鄧太后展開一朵笑容,低聲說道:“不過母親你也不用過于擔憂,國庫雖空,可孩兒未必沒有生財之道!”

    鄧母瞪大眼,她不相信地輕叫道:“可這不是幾萬兩黃金的事,這是空了國庫,你到哪里生得財來?”她是壓根也不信鄧太后有生財之道。在鄧母的觀念中,歷朝歷代以來,財富之類都是有定數(shù)的,賦稅多少更是不能輕易變動,一旦加賦,便是苛政!

    想到賦稅,鄧母又憂心起來,她蹙著眉心認真地告誡道:“孩子,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