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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卑賤鄙陋,實(shí)在不值得娘娘對奴婢這樣好?!?/br> 蘇祖娥連忙叫她起來,心里實(shí)在后海當(dāng)初就不該嘴賤多說這句話,面上和顏悅色地笑道:“怎么會呢?莫如你先起來吧?!?/br> ☆、開宜十九年·秋(下) 承乾宮內(nèi),一個美人靜靜地倚靠在貴妃塌上,那在煙粉葡萄紋裙子下微微隆起的腹部,表示她已經(jīng)有了身孕。 剛服完安胎藥,清月的感覺嘴角略有些苦澀,柳眉微皺。這段時間她害喜害得甚為厲害,吃什么吐什么。多虧了太醫(yī)開方子調(diào)養(yǎng),這才好了些點(diǎn)。 清月低頭,凝視著自己的小腹,對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有著太多的期待。如果這個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是個小皇子,那就太好了。 這時,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喚身旁的宮女墨玉,緩緩道:“茶糜,去給我拿面鏡子?!辈杳佣琢硕咨碜?,“是”的一聲,轉(zhuǎn)身到清月的梳妝臺前拿了面雀繞花枝銅鏡,來到清月面前。 銅鏡映著清月姣好的臉龐,雖然她已經(jīng)懷了身孕,但她現(xiàn)在的容顏還是如未嫁少女時那樣俏麗動人,未有絲毫的改變 。 清月的心稍稍滿意了些,終于吐出了一口氣。哪怕她懷了身孕,但畢竟也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妙齡女子,愛美之心,自然是有的。 貞妃這日子心情煩悶,于是和交好的楊昭媛一同在御花園里散心。 楊昭媛向來喜愛素色。她頭梳墮馬髻,只用一只白玉簪子,一只銀釵子作為裝飾;一襲水藍(lán)云紋的對襟襦裙。在這片片楓葉,秋意nongnong的紅褐色中,一身素凈的她反倒成了御花園里最顯眼的人。 貞妃害怕秋涼,披上一襲雪青百合紋披風(fēng)。楊昭媛知道她是為了沒有子嗣一事感到心煩,這才與自己到御花園散心。 貞妃望著秋景,只覺得心中一片凄涼,嘆道:“春花夏葉在此時早已凋落,蟬聲也聽不到了,唉!這個時候,不復(fù)從前春夏的熱鬧。秋日呀,果然是無情物?!?/br> 楊昭媛為怕貞妃勾起沒有子嗣的傷懷之情,指著前方開著正盛的菊花,笑道:“臣妾聽說人人都傷感秋意悲涼,可臣妾覺得,這秋天的菊花卻開得金燦燦的,直討人愛,秋天怎么會讓人感到悲涼呢?臣妾記得已故的張充容偶爾感嘆春意暖短秋意悲長,而翊坤宮的王meimei卻時常笑言秋日勝過了春朝。無論是春意還是秋意,春朝還是秋日,二者是否好壞,都是由世人各自所認(rèn)為不同吧。秋意涼,娘娘要注意身子,也要看看秋日的美景?!?/br> 貞妃望著楊昭媛的臉龐,心頭忽的一暖,向她笑道:“謝謝你。” 楊昭媛向貞妃行了一禮,緩緩道:“娘娘無需謝過臣妾,這是臣妾應(yīng)該為娘娘做的?!?/br> 景陽宮裝飾簡單的偏殿里,兩個初進(jìn)宮的小才人,正盤腿坐在暖塌上,一起繡花。 洪才人望著自己繡品上粗糙的花紋,賭氣道:“什么東西!真真是無聊!”這時,她轉(zhuǎn)過頭,看見旁邊趙才人手帕上繡得精致的彩云,眼里略有酸意,“還是趙jiejie繡意精湛,我這個粗手粗腳的,還是比不過jiejie?!?/br> 趙才人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道:“刺繡需要耐心,洪meimei你素來聰慧,一定能學(xué)會刺繡的?!?/br> 洪才人見四周除了趙才人,并無他人,才敢嘆了口氣,道:“聽聞那與我們同時進(jìn)宮的陳修儀有了身孕,可真是好福氣?!彼D了頓,有些抱怨,“只是我們這些小才人出身并不算怎么高,不然皇上怎么會連看都不看一眼我們?他除了只會去宣那些出身高的嬪妃,其他的人一概不理,真是的。” 趙才人聽她說出此話,嚇了一跳,急忙捂住她的嘴,又轉(zhuǎn)頭見四周無人,才漸漸松了口氣,撫著心口,道:“阿彌陀佛,幸好你這話沒被其他人聽到,否則皇上把你處死也不為過?!苯又拿嫔珴u漸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如今已是皇上的嬪妃,女子嫁人后已夫?yàn)樘?,皇上怎么做,他都是對的,你不可出任何抱怨之語,皇宮規(guī)矩森嚴(yán),你所出不敬之話要是不慎被哪雙耳朵聽后……” 洪才人立即嚇得臉色發(fā)白,連忙苦著臉,道:“好jiejie,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別告訴皇上,我以后一定會在宮中守規(guī)矩,謹(jǐn)言慎行的?!?/br> 趙才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色道:“那你可要記得你說的話,否則到時我也幫不了你?!?/br> ☆、龍?zhí)?/br> 開宜二十年,六月。 掐指一算,如今清月懷有身孕已經(jīng)八個月,日子還不到兩個月,就要生產(chǎn)。雖說清月因?yàn)閼阎⒆邮芰瞬簧倏囝^,但好在這幾個月月里腹中龍?zhí)ザ及踩粺o恙。 皇帝膝下只有一個公主,清月這次懷孕,自然是異常重視,在兩個月前,他親自許諾,如果清月可以平安生下一個健全的皇子,那么九嬪之主昭儀的位子非她莫屬。 蘇祖娥對清月能不能成為昭儀不算太感興趣,只要清月生的孩子別往她這送去撫養(yǎng)就行了。當(dāng)然,肯定也不可能的,她這里都有了個愨靜公主,難不成皇帝還會把她當(dāng)孤兒院院長再把清月的孩子給她養(yǎng)嗎?而且說不定清月那時候也不一定會如同客昭儀一般難產(chǎn)死去呢。 這幾日,不知為何,蘇祖娥的身子實(shí)在難受,于是免了各宮的請安,靜靜地在坤寧宮休息養(yǎng)身,日子也安閑清靜了不少。 已故客昭儀的女兒,愨靜公主,也即將要滿了四歲了。雖說愨靜年紀(jì)小小,不過她的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顯得如一條湍流小溪般清澈靈動。皇帝極其疼愛這個剛出生就不幸喪母的女兒,對她十分地寵溺。 且說那位景陽宮的充儀安氏,在去年的十一月廿八就因心悸之癥悄然早逝?;实蹖λ乃朗謶z憫,便以修媛的禮遇將她葬進(jìn)妃陵。 對于整個后宮來講,安充儀是個沒有 多大存在感的嬪妃,每次請安蘇祖娥對她也沒多少注意,雖說有時候她和安充儀在坤寧宮里打了幾回雙陸。 不過呢,感覺前幾個月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沒了,蘇祖娥心里不禁絲絲感慨。 日子就這樣不咸不淡地過去,蘇祖娥的身子也漸漸好了些。此時,清月的孩子已滿了足月,不久就要生產(chǎn)。這讓皇帝的心越來越急盼,常常讓修為深高的法師在寶華堂中為清月腹中胎兒祈禱。 很快,清月的腹痛開始于開宜二十年八月初四的那個早晨。那一天,天空格外湛藍(lán),萬里無云,十分干凈好看,似乎老天也是為清月產(chǎn)下皇嗣而展開笑顏。 承亁宮外,帝后正分別坐著,等待清月皇嗣的出生。 “皇后,你知道嗎?昨夜,朕做了一個夢。”皇帝道。 蘇祖娥笑道:“皇上做了什么夢?” 皇帝道:“昨夜朕做夢,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