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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顆大顆的淚珠溢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滑,落在魏卿捏著他下巴的指尖上,“我不想分手的,搬走也是因?yàn)橄胝覀€地方冷靜一下,后來我再找你,你已經(jīng)把我的微信和電話都拉黑了?!?/br>“不是……”魏卿臉色慘白,臉上的譏諷之色仿佛潮水一樣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震驚。捏著聞子珩下巴的手逐漸脫力,魏卿直勾勾盯著閉著眼睛滿臉淚痕的聞子珩,半晌才從喉嚨里擠出幾個沙啞的字眼:“我一直在找你,怎么可能刪掉你的微信和電話?”“怎么不可能?”聞子珩緩緩睜開眼睛,雙眸通紅像只兔子,他勾起自嘲地笑了笑,“我還給你朋友打過電話,讓他告之你,我會在我們常去的咖啡廳等你,我等了快一周你都沒有來?!?/br>淚水又不爭氣的往外涌,聞子珩狠狠吸了口氣,盡量穩(wěn)住聲線,他笑著對魏卿說,“你已經(jīng)把分手的意思表達(dá)得這么明顯了,難道我還要裝作視而不見對你死纏爛打……”話還沒說完,魏卿突然低頭含住了他的唇瓣——剩下的話全被堵在口中。魏卿的吻熱烈又急切,他單手擒住聞子珩反抗的兩只手,固定在上方的墻壁上,靈活的舌頭迅速撬開聞子珩的齒貝,在溫?zé)岬目谇焕飹吡艘蝗Γ昧λ蔽勛隅窨谥械慕蛞?,熱切卻輕緩地啃咬著對方的嘴唇,另一只圈著聞子珩腰肢的手不自覺往衣服里面探。這具身體光是看著就覺得消瘦,摸起來更是感覺不到幾兩rou,以前的聞子珩沒有這么瘦,抱起來是有rou感的。“對不起,小兔?!蔽呵湟蚕肟?,聞子珩面容上縱橫交錯的淚水以及瘦得能摸到骨頭的身體,都變成一根根纖長的尖針,如雨點(diǎn)那樣細(xì)細(xì)密密落在他敏感的神經(jīng)上。“我不知道你在等我,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你失蹤后我就一直在找你,找了一年也沒有找到你,直到最后你自己回來了?!?/br>“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一秒鐘都不會讓你等待的?!?/br>“對不起,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知道這些……”第19章此時此刻聞子珩的大腦混亂如麻,猶如一團(tuán)纏繞在一起的毛線,揪著線頭和線尾的他迫不及待想把這團(tuán)毛線梳理清楚,卻迷茫得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想不透,理不順。就連那些曾經(jīng)被刻意忽略過的記憶也在這個時候不知不覺浮現(xiàn)出來,走馬觀花似的在聞子珩腦海里一一閃現(xiàn)。或許他當(dāng)初應(yīng)該鼓起勇氣回公寓或是到魏卿常去的教室攔他,而不是在打電話及找微信無果后,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魏卿的朋友身上,而且那個秋錫只是聞子珩聽魏卿提過幾次而已,知道那人和魏卿是關(guān)系不錯的同學(xué),有個很喜歡并且在狂熱追求的女神,其他的便一概不知,甚至不知道秋錫長什么樣子。至于秋錫的電話號碼,也是從師兄那里打聽來的。“13年6月23日,你還記得那個時候你在做什么嗎?我從加州回到曼哈頓,一直在聯(lián)系你,但是我的所有通訊方式都被你拉黑,我只能讓你朋友向你轉(zhuǎn)達(dá)我在咖啡廳等你的消息,我等了一周你都沒有來……”魏卿不知所措,他只能用不斷親吻聞子珩臉頰的方式來緩解自己內(nèi)心的忐忑和心疼。自從聞子珩消失后,魏卿心里的那根弦就始終緊繃著,直到這一刻,啪的一聲,倏然斷掉了。“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我也不知道你在咖啡廳等我。”魏卿摟著聞子珩腰肢的手都在發(fā)顫,被迫與聞子珩分手后他如同行尸走rou一樣生活了五年,平心靜氣太久,他甚至忘記了情緒出現(xiàn)強(qiáng)烈波動時是什么感受。這一刻,好似有一枚炸/彈在魏卿心湖里爆開,濺起的水花遮擋了他的整片視線。不過在混亂當(dāng)中,魏卿還是敏感地抓住了關(guān)鍵性的問題:“當(dāng)年你把在咖啡廳等我的消息告訴了誰?”“秋錫。”聞子珩好歹從悲傷的泥石流里緩了過來,他不假思索說出這個名字,通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既是詫異又是憤怒的魏卿,末了又補(bǔ)充一句,“你那些朋友里我只聽說過秋錫這個人,但是我沒有他任何聯(lián)系方式,連他的電話號碼都是我從師兄那里要來的?!?/br>魏卿低頭看著聞子珩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一時間疼得仿佛整顆心臟都擰成了一團(tuán)。居然是秋錫。也只會是秋錫了。惱怒之余,魏卿又似乎想通了什么,他的表情一會兒猙獰一會兒陰郁,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內(nèi)變換了好幾個可怕的樣子,最后視線的焦點(diǎn)在聞子珩還殘留著些許傷感的臉上逐漸聚集起來時,環(huán)繞在他周身的戾氣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好像剛才那氤氳了狂風(fēng)暴雨般的神情只是一片假象。“小兔,都是我的錯,我該早點(diǎn)找到你的……”魏卿無聲地嘆息著,繼而用雙手更緊的摟住聞子珩的腰,他把腦袋埋在對方的頸窩處深深吸了口氣,縈繞在鼻尖的熟悉氣息讓他幾乎熱淚盈眶,“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我們別分手了好不好?我們……”話才說到一半,魏卿忽然感覺他的褲腿被一道蠻力拽住,登時愣了片刻,低頭一看。竟是聞溪這個小家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悄無聲息跑來的,別看個頭瘦瘦小小,力氣卻是超乎尋常的大,正憋紅了臉要把魏卿從聞子珩身上扯下去,另一只手還握成拳頭不停捶打著魏卿的小腿。“壞人,不許欺負(fù)我爸爸!”聞溪聲音又亮又脆,仰著頭目光炯炯盯著魏卿,他的小表情倔強(qiáng)又警惕,可是眼睛里裝滿了掩飾不了的忐忑和害怕。魏卿:“……”他真的很想把這個掃興的小孩扔出去。低頭看了眼把他當(dāng)成土匪來防的小蘿卜頭,再抬頭把目光投向已經(jīng)恢復(fù)冷靜的聞子珩臉上,縱使魏卿心里面有千萬個不愿意,在經(jīng)過一番權(quán)衡之后,只得咬牙狠下心后退兩步,硬生生將他和聞子珩兩人原本親密無間的身體拉出一段距離來。聞溪見狀立即像只土撥鼠似的鉆到兩個大人中間,伸手一把抱住聞子珩的腿,顫音喊了聲:“爸爸,我們快走?!?/br>把話說完后,小家伙還緊張兮兮地扭過頭看了面無表情的魏卿一眼,然后仿佛是被那張冰凍的臉嚇著了似的,冷不丁一個哆嗦,整個小身板都躲到了聞子珩后身后。“……”魏卿胸腔里塞了一個鼓囊囊的氣球,差點(diǎn)就被聞溪這根針給戳爆了。他突然很想知道聞溪他媽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不僅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就把性子內(nèi)向害羞的聞子珩拐上床生了個小孩,還能生出這么個沒眼色盡是破壞氣氛的壞蛋,除了濃烈的嫉妒外,魏卿簡直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佩服得五體投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