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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大學(xué)呀大學(xué),我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大學(xué)!如今就這樣和你說再見了,你就像一個殘忍的女人,在玩弄了我所有的感情,踐踏了我所有的尊嚴(yán)之后又殘酷的的把我拋棄了?!?/br> 我突然覺得我好可憐,好孤單,好尷尬。我不知道從此以后我該怎樣去面對這個世界?怎樣去面對我的同學(xué)?怎樣去面對供我上大學(xué)的父母? 想著想著我竟然就想哭,是那種放開喉嚨撕心裂肺的號啕大哭,我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這么難過了。在大學(xué)里我丟了我的靈魂,丟了我的尊嚴(yán),我活的就像一個小丑,一個可憐蟲,誰都可以看不起我,誰都可以可憐我,我活的痛苦而又壓抑,活的害怕白天恐懼黑夜。我也曾經(jīng)想振作起來,找回我自己,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這一輩子怕是沒有機(jī)會了。 一想到這里,我捏著鼻子就從床上滾下去,光著身子,只穿一條小內(nèi)褲,撒了拖鞋,踉踉蹌蹌的就往水房走,到了水房里將所有的水龍頭都擰開來,擰到最大,伴隨著嘩啦啦的流水聲,便再也忍不住的號啕大哭起來———。 ☆、曖昧的朋友 四 其實(shí)男人和女人有一種介乎于朋友和情人之間的關(guān)系是最美妙的,這種關(guān)系叫曖昧。 我想在學(xué)校里辦一次個人的書畫展覽,準(zhǔn)備工作已經(jīng)做了半年多,結(jié)果在最后一刻卻因?yàn)槲业耐藢W(xué)而功虧一簣。 那天下午,我在宿舍里,蹲在地上正把剛從書院門取回來裱好的字畫成捆成捆的往箱子里裝的時候,宿舍的電話突然響了,我站起來,隨手摁了免提,喂了一聲,電話里響起一個女孩甜甜的聲音:喂?郭弱,干嘛呢?下樓來吧,我請你吃飯。 我下了樓,姚婷穿著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站在樓門口,頭上扎了十幾根細(xì)細(xì)的麻花小辮,一縷一縷的都朝后歸了總,兩只耳朵上戴著一對很大很大的耳環(huán)。姚婷一見我就張開雙臂在我面前轉(zhuǎn)了一圈,一邊展示著她的新裙子,一邊笑吟吟的問我道:“漂亮嗎?”我說:“漂亮?!币︽糜终f:“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沒事的,這事要是發(fā)生在咱們班別人身上我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發(fā)生在你身上,我覺得挺正常的?!?/br> 我很奇怪姚婷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在她眼里我真的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爛人嗎?我怔怔的看著姚婷,一時尷尬的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姚婷看著我笑吟吟的又說道:“我是夸你呢,你難道聽不出來嗎?” 我默然的搖了搖頭,說實(shí)話,我真沒聽出來她這是在夸我。 姚婷見我已然沒有了從前的幽默感,于是挽起我的胳膊,話題一轉(zhuǎn),一邊朝外走,一邊又說道:“書畫展的事情你籌備的怎么樣了?”我說:“字畫都裱好了,不過,哎!算了———?!闭f完,就低下了頭。 姚婷扭頭看了看我說:“為什么要放棄呢?”我沒有說話,繼續(xù)保持著沉默,不是我不愛說話,是我實(shí)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姚婷接著說:“我都給你聯(lián)系了好多買家了,我們那一層樓上十幾個女生宿舍保證到時候人手一副,再說了以你的大名,你一辦畫展,還愁沒有買家?”我看了看姚婷,吞吞吐吐的說:“不是這個問題———。”姚婷使勁的拉了拉我的胳膊說:“好啦好啦,想好了就去做,別想太多了,山羊縣的孩子們還等著你的籌款買新書和新衣服呢!” 姚婷是我大學(xué)里最知心的一個朋友,都說男女之間沒有真正純潔的友誼,也許這話說的對,我和姚婷的關(guān)系很微妙,這個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那種介于普通朋友和男女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說我們是一般朋友也行,說我們是男女朋友我也沒有意見。 我可以一次花去大半個月的生活費(fèi)為姚婷買一件裙子,或者請她吃一頓海鮮,消費(fèi)完之后,我們會把身上剩下的錢都湊在一起,充在一張飯卡上,然后在學(xué)校的食堂里老老實(shí)實(shí)的頓頓米線,炒餅一直堅持到月底。我對姚婷好,說心里話我沒有什么別的意圖,姚婷其實(shí)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女孩,我只是需要一個朋友,人在寂寞的時候總會需要一個朋友,只是這個朋友有時候是別人,有時候是自己。 姚婷對我也很好,好的有時候都沒了原則。班上的同學(xué)都說她對我的好遲早會把我慣壞的。 我有時是很神經(jīng)質(zhì)的,大一的時候,我為了一個女孩,大冬天的只穿了一條單褲和一件單衣在我們學(xué)校后面的山頂上坐了一天一夜,那一夜我真不想活了,我想讓山頂?shù)睦滹L(fēng)吹死我,讓刺骨的嚴(yán)寒凍死我,但是遺憾的是我卻沒有死,連感冒都沒得,甚至連個噴嚏都沒打。 被姚婷拉回到宿舍后,老牛,東子和白帥想打麻將正好三缺一,于是我便湊了一份,我就是在那個冬天學(xué)會打麻將的,從此以后便不吃不睡沒日沒夜的開始打,有一次竟在校外的麻將館里泡了一個多禮拜,我失蹤的時候,姚婷像瘋了一樣的找我,我被老牛和我下鋪的東子從麻將館里抬回去的時候兩條腿腫的又粗又硬,就像兩根水泥柱子。 也就是在那個冬天我開始迷戀上賭錢,說實(shí)話,我賭錢不是為了贏錢而是為了輸錢,這話說出來你或許不相信,但這確實(shí)是真的,我就是這么賤,這么傻,我輸錢的時候豪爽的就像一頭大公無私的奶牛,像一個不用信用卡不用密碼隨時隨地誰都可以提錢的取款機(jī)。以至于連百里以外其他學(xué)校的賭徒們都慕名而來找我擠牛奶,一群人前前后后雄心勃勃的來了好多次,都想剪我的羊毛,但每一次卻都被我剪的干干凈凈給扔了回去。 ☆、墮落的生活 五 姚婷曾經(jīng)對我說過:“一個人對他愛的人有多卑微,他對愛自己的人就有多殘忍?!?/br> 我一直覺得我不是這樣的人,有時候我是恨我自己,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把自己低眼看過。 這就是我,一個真實(shí)的我。 我是一個多情的人,我曾刻骨銘心的愛過很多人,卻惟獨(dú)沒有認(rèn)真的愛過自己,每當(dāng)別人不愛我的時候,我不是想把自己喝的醉死,就是想把自己餓死,凍死或者折磨死。當(dāng)一個人勇敢的死過很多次,但是每次卻又都沒有死掉,人就會逐漸的開始怕死,也會越來越厭惡自己,鄙視自己,甚至可憐自己。 我或許就是這種人,我也不明白我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沉淪?為什么要墮落?我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很長一段時間,下了課,從教學(xué)樓里一出來,我就像一只怕見到太陽的過街老鼠,頭也不敢抬,也不和人說話,縮著脖子夾著書本一溜小跑就徑直往宿舍里跑,一回到宿舍,脫了衣服□□著上身就和樓道里的楊康,老魏,張文遠(yuǎn)等一群賭徒聚到一起□□,直扎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