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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隔著一面墻,嚴凜隱約可聽得那陣悠揚琴聲,如同那少年一般明亮清雅。那之后,嚴凜在健身房待的時間多了半小時。陸丹青今年17歲,普通人的十七歲基本上會在教室和家里度過,但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卻不只是這樣而已,他們要交際,要拓展人脈,喝酒聚會是常有的事。而像顧免這種不安分的更是經(jīng)常約著深夜飆車,然后在酒吧泡到天亮。陸丹青雖然以后不會繼承公司——其實也不一定,只要他提出來的話兒子奴陸爸爸是一定會同意的——但他在整個陸家的地位顯而易見,想巴結他的人很多,男女都有。有些人沖家世去,有些人沖長相去,顧免知道他這張臉放哪兒都是個禍害,所以每次都是寸步不讓地守著,但今天他臨時出去接了個電話,是顧父接到學校老師的電話說他已經(jīng)翹了好幾天的課打來興師問罪的,顧免好一頓安撫才平息了顧父停了他信用卡的念頭。一個沒看住,回包廂時陸丹青已經(jīng)醉得看誰都是一臉傻笑,段家那臭小子還若無其事地和他接著碰杯。顧免瞬間炸毛:“段——玉——??!你個王八羔子還不給老子滾開?。。?!”段玉眉梢一挑,他比陸丹青大了8歲,已經(jīng)進公司跟著父親學習快兩年了,年輕時的浪蕩氣沉淀不少,顯現(xiàn)出璞玉雕琢后的光華來。“怎么了,我和丹青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而已?!?/br>“我聯(lián)絡你麻痹——”顧免差點沒和他打起來,好不容易勸住了,氣得要送陸丹青回家。走的時候段玉在陸丹青左右臉頰上分別貼近后親了一下,然后又給了他一個擁抱,“今晚我過得很愉快,期待和你的下次見面?!彼咧泻痛髮W都是在法國讀的,言行舉止之間都不似國人那般內(nèi)斂。“我也是?!标懙で鄾_著他笑,聲音軟綿綿的,“我叫你阿玉好不好?”沒等段玉回答顧免就黑著臉把人拉走了,一路飛馳著把人送回家,他其實想留下來照顧陸丹青,但是顧父催著他回去打算好好審訊一番,只好把陸丹青交給保姆后就先行離開。嚴凜聽到陸丹青的聲音,從房里走出來探出欄桿往下看:“丹青?”陸丹青仰頭看他,露出一個標準的小天使微笑:“阿凜?!避浥吹穆曇袈犉饋硐袷窃谌鰦?。嚴凜一愣,陸丹青都是叫他嚴先生,這樣親密還是第一次。他皺起眉頭,快步走下樓梯。“你喝酒了?”“一、一點點——”陸丹青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好喝噢?!彼脫u搖晃晃,眼神迷迷糊糊地一爪子拍在嚴凜大腿上,“你、坐穩(wěn)了,別、別晃!”嚴凜:“……”保姆拜托他照顧喝醉的陸丹青,自己快步走去廚房為他熬煮醒酒湯,以免明天醒來后頭疼。嚴凜拿了濕毛巾幫他擦臉,力氣不小心用大了,陸丹青委屈地皺眉:“阿凜,疼?!?/br>“好,我輕點?!眹绖C輕聲哄著,“以后別喝這么多酒?!?/br>“好喝嘛……”陸丹青嘟囔,瞇著眼睛歪到在他身上,嚴凜順勢伸手攬著他的肩膀把人扶住。這會兒保姆拿醒酒湯來了,可是味道不好聞,黑糊糊的跟中藥一樣,陸丹青鬧脾氣不愿意喝,孩子似的直往他懷里躲。嚴凜讓保姆先去忙,自己動作笨拙地拿著湯匙一勺勺喂著哄著,但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沒喝下去多少反而弄了陸丹青一身。等到一整碗喂完后陸丹青也該洗澡了,嚴凜怕他洗著洗著睡過去就一直守在門口,隔沒多久敲一次門,直到陸丹青穿著睡袍走出來。他走得一步三晃,睡袍也是松松垮垮地套著,嚴凜忙走上去扶住,幫他理了理衣服,綁好腰帶。陸怪物本身是好酒的,而且酒量很好,晚上雖然喝得多而有些微醺,卻沒有實際上表現(xiàn)得那么醉。在洗完澡后他甚至更加精神了起來,但仍不滿足的陸怪物現(xiàn)在只想再做一件事。他滾到床上裝睡,嚴凜為他蓋好被子,關好燈后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這時候已經(jīng)是快12點了,大家都已經(jīng)休息,宅子里靜悄悄,一片漆黑。陸丹青隱去身形,從窗口躍了出去,摸去陸沉房間。陸沉正靠在床頭看書,沒想到下一秒房間里的燈卻突然熄了,他第一反應是跳閘,正要起身查看時卻感到身側的床墊往下一陷,緊接著就被人抱住了,熟悉的調(diào)笑聲繼而響起:“好久不見啊小寶貝,想我了么?”“……”陸沉說,“門口有保安,你怎么進來的?”他的語氣很平和,不知道是因為自知無力反抗了還是什么別的原因。“想你就進來了啊。”陸丹青笑說,“怎么,擔心我?”他的語氣似笑非笑。房間里的窗簾被拉著,燈也滅了,一片黑暗中只聽得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陸沉聞到了酒味,他微微皺眉:“你喝酒了?”“唔……一點點。”陸沉也剛洗澡完,穿著睡袍,陸丹青一扯就開了,翻烏龜似的把人翻過去就要開艸。陸沉猝不及防被翻過去,然后又被撈著腰抓起來讓他跪趴著,“喂——”陸沉掙扎了一下,“不要從后面——!”陸丹青笑瞇瞇:“抱歉啊,在我這里你沒有什么話語權?!?/br>陸怪物喝high后就有些暴露本性了,陸沉房里沒有潤滑劑,只能用床頭柜上的一瓶潤手霜湊合,他又沒什么耐心,只把人翻來覆去地折騰。但對陸沉來說,疼痛對他形成的刺激最終會化為快感,陸丹青正是吃準了他這一點才無所顧忌。到后來陸沉甚至會回應他,呻吟中又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從……前……嗯……前面……”陸丹青于是又把他翻過來,陸沉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抱住他,陸丹青低笑起來,咬著他頸側的軟rou:“食髓知味了,嗯?”最后一個字低沉沙啞,充滿磁性的聲音性感至極,陸沉顫抖著擁緊他,隨即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抬起,那人抵著他的額頭,說:“我丑話說在前頭,別人用過的東西我是絕不再用第二次,你要是敢背著我去和別人發(fā)sao,就別怪我把你當垃圾一樣扔了。”“我……唔——不會……啊——”精神十足的陸怪物直到快凌晨四點才回房間,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床伴他還是幫陸沉清理完了才走的,然后一覺睡到早上十一點。但陸沉就沒有這么好運了,做的時候雖然舒爽,完事兒后卻沒有哪個地方是不難受的。被幾乎九十度彎折的腰酸痛難忍,身后某處更是脹得一抽一抽的疼,使用過度的喉嚨也是火燒火燎。而且他后半夜幾乎是全程在哭著求饒中度過,眼睛酸澀得不行,睡沒幾個小時就醒了。陸沉在床上挺尸了一會兒,勉強緩過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