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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家的面子上,看在齊家最受寵的小兒子的面子上,沒人敢當面找他晦氣。一說名字沈卓年也想起來了,遲疑著說:“就是那個……把人弄得差點沒了的那個齊宴?”也許是有心人故意為之,齊宴的風流韻事在他不在的那段時間曾經(jīng)隱晦地傳過一段時間,齊宴確實有過幾個伴,說來好玩,那些男男女女進去前后都還是處,只是身上有傷,于是大家便傳齊宴在床上好那口。“嘴風緊點,現(xiàn)在人回來了,私下也別說些亂七八糟的?!彼戳搜凵蜃磕?,正好服務員送酒上來,他拿了一杯,說,“我去看看,你們先坐?!?/br>他端著酒走過去,發(fā)小林新最先看見他,流里流氣地吹了聲口哨:“陸丹青!”大家本就和齊宴沒什么交集,會給他辦接風宴也只是因為家里吩咐,齊宴性格乖戾,聊不太來,每個人都緊繃著神經(jīng)陪笑陪聊,如今陸丹青一來他們便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原本因為齊宴而有些沉悶的氣氛頓時熱鬧起來。陸丹青笑著舉了舉杯,和他們問了好,然后又看向齊宴,說:“齊三回來了,挺好?!焙懿蛔咝?。陸丹青和齊宴不熟,叫名字顯生分,叫齊三少顯裝逼,叫阿宴像倒貼,所以他想了想,就叫齊三算了。還指著他救命的所有人:“……”齊宴和他差不多大,淡眉鳳目高鼻梁薄嘴唇,算得上好看,但和帥不沾邊,面相涼薄,因為他蒼白的膚色而顯得有些陰郁。身體看著倒不瘦弱,看來在美國養(yǎng)得還可以。齊宴看了他一會兒,似乎在仔細回憶著,然后說:“陸丹青?”“嗯,是我。”齊宴便笑了,原本擰著的眉間舒展開,竟顯出幾分乖巧。“你好。”陸丹青看了他一眼,說:“酒吧不許抽煙?!?/br>林新一噎,抖著嘴唇做了個深呼吸,神情有些扭曲。“抱歉?!?/br>齊宴按滅了煙頭。陸丹青點點頭:“慢吃慢聊,今晚算我的。”說完便轉(zhuǎn)身要走。“等一下。”齊宴叫住他。陸丹青回身,眉梢一挑:“有事?”“我沒有煙癮,”齊宴認真地看著他,“只是喜歡點著。”“哦。”陸丹青沒明白他說這個做什么,但還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然而就在他坐到位子上后,手腕上纏著的蔓藤卻猛地收緊了,并且開始發(fā)熱,一點點的越纏越緊。陸丹青懵逼。他看了看身邊的沈卓年和陸柏言,又看了眼坐在遠處卻望向他這邊的齊宴,無語問蒼天。第87章酒吧很熱鬧,是一種能讓人放松下來沉醉于酒精的氛圍和環(huán)境,饒是陸柏言這樣自律的人也在聊天時喝了好幾杯,一改之前工整的坐姿變成靠坐在沙發(fā)上,瞇著眼睛打量著周圍。陸丹青和他碰了碰杯,笑問:“喜歡嗎?”酒吧太吵,陸柏言沒聽清,問:“什么?”“我說,”陸丹青湊到他耳邊,“喜歡么?”溫熱的呼吸貼在他耳畔,陸柏言遲鈍地眨了眨眼,喃喃道:“喜歡。”陸丹青拍拍沈卓年,“我出去透透氣,你看好他?!?/br>“看好?”沈卓年笑,“這么大個人了,能怎么樣?”“什么怎么樣,這里多亂你心里沒點數(shù)?”陸丹青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了,”沈卓年無奈,趁陸柏言扭頭看舞池的功夫飛快地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去吧?!?/br>陸丹青走到外面吹風,點了根煙叼著,原身有煙癮,剛才聞到煙味的時候被勾得有些意動,忍不住也抽起來。他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來,煙霧繚繞間精致的眉眼多了幾分出塵縹緲之感,更顯瑰麗。剛才蔓藤忽然有反應的事他沒太想明白,如果說是齊宴,那么為什么到回了位置上才有反應?如果說是沈卓年或者陸柏言,為什么不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有反應?陸丹青有些郁悶,白借了個蔓藤,屁用沒有,光會耍流氓了。“丹青。”忽然聽得齊宴的聲音,陸丹青扭頭看去,見他走過來,心里有些奇怪,懶懶地一挑眉梢:“怎么不在里面玩?”“出來透氣?!?/br>齊宴說,盯著他唇間的香煙,忽然伸手拿了過來,放進自己嘴里。煙嘴微潮,仿佛還帶著陸丹青唇齒間殘留的酒香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嘴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縮短著。陸丹青背靠著墻,齊宴的舉動讓他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以及鑒于蔓藤的古怪,也許他可以對齊宴是否就是佐翼有個合理性的懷疑。“不是說沒有煙癮?”齊宴一笑,看著竟有些溫順:“是沒有,只是覺得……很香?!?/br>所有與他有關(guān)的東西,被他碰過的東西,都很香,在一片灰暗的世界里仿佛帶著一種令人心醉的光芒,成為蒼茫大海中燈塔一般的指引。有幾個喝醉的年輕人勾肩搭背的從齊宴后面走過去,腳步踉蹌之間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齊宴一動不動,然而周身的氣勢卻陡然一沉,像是只蓄勢待發(fā)的野獸。他轉(zhuǎn)過身,回身的同時右手臂后移,上臂微微抬起,蓄滿了力量,袖子挽至手臂,可以很清晰地看見小臂上的肌rou鼓出一個漂亮的線條來。“喂,不、不,好意思啊。”那個小年輕大著舌頭道歉。陸丹青直起身子,抓住齊宴的手臂,向他點點頭:“沒關(guān)系?!?/br>陸丹青手心微涼,將他手臂上的熱度一點點地降了下來,齊宴盯著小年輕看了半天,面無表情地點頭。陸丹青放開手,笑著調(diào)侃道:“鍛煉得不錯?!?/br>齊宴一愣,低頭看了看手臂,也跟著笑了笑。“你喜歡?”“唔,還可以吧?!标懙で啻蛄藗€哈欠,“我先進去了。”齊宴看著他的背影,手指間夾著的香煙不知不覺已經(jīng)燃盡了,他低低笑了一聲,用手指捻滅了煙頭,又拿出紙巾小心翼翼地包起來,放進口袋里。陸丹青回座位上時發(fā)現(xiàn)陸柏言已經(jīng)歪倒在沙發(fā)上了,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睡覺,頓時一愣,看向沈卓年:“你灌他酒了?”“我沒有,”沈卓年大感冤枉,“他問你去哪里了,我就說你出去透透氣,他哦了一聲就開始喝,說邊喝邊等,然后就——”陸丹青斜了他一眼:“他喝你也不攔著?”“醉了不也挺好,”沈卓年笑,拉著他吻了上去,含糊著冒出兩個字,“省得……嗯……”酒吧昏暗的燈光仿佛就是為了用來干這事兒的,沈卓年只覺得熱得厲害,與他相貼的唇柔韌異常,掌下的肌膚冰涼細膩,讓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