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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非常平靜,相當平靜的說了這么一句,然后推門就出了王桂蘭的屋兒。 正文 第127章 這事兒管定了(五) 正房里頭,李春樹坐在春秋椅上,磕著瓜子兒,瓜子兒皮扔了一地都是。 李壯壯在里屋兒,擺弄著剛才木葉在小賣部里給他買的一個塑料的小飛機。 木葉掀開門簾進了屋,看看寬敞明亮的屋子,在看著腳下的瓜子皮,面無表情的喊了一句,“大舅”。 “葉子來啦!” 李春樹回了一句,繼續(xù)磕他的瓜子兒。 孫鳳和李貴菊,木永年也前后腳進了屋兒。 “大哥,我們一家子今兒個過來,還是之前的那事兒,我想把媽接到我那兒去伺候兩天。” 李春樹托在手上的瓜子兒,扔到了桌子上,拍了拍手上的土沫子,撇了李貴菊一眼。 “你又不是不懂事兒,這十里八村兒的,有哪家的老太太有兒子,讓閨女養(yǎng)活著的?你是不是想讓鄉(xiāng)親們戳我脊梁骨,你就高興了?” 李貴菊被李春樹一句話懟的沒了詞兒。 養(yǎng)兒防老,為什么農(nóng)村里頭三個四個閨女的比比皆是,為的就是要個傳宗接代,養(yǎng)老的兒子。 孫鳳撇著嘴,瞟了李貴菊一眼,她還真當那老太太是個寶兒呢,以為誰都想上趕著伺候她,剛才跟她說的氣勢洶洶的,有本事兒跟她大哥說去啊。 木永年看著李貴菊吃了癟,心里頭不痛快,明明是有理的事兒,可是現(xiàn)在反倒成了他們沒理胡攪是的。 “李春樹你也別這么說,你是咱媽的兒子,可是貴菊也是閨女,在說了,我們也不是就不送回來了,就是想媽這陣子動不了,到了我們那兒養(yǎng)兩天,等她好利落了,自己能下地了,在給送回來?!?/br> “木永年,你別給我在這兒裝好人,那是我媽,你自己又不是沒爹沒媽,你不去伺候你媽,上趕著招呼我媽干嘛?我知道,你就是想借著我媽這事兒,在村兒里頭做好名聲,你做夢去吧! 還有你李貴菊,我是缺老太太吃了?還是少她喝了?用的著你們在這兒,跟我瞎嘚嘚?反正今兒我就一句話,你們想要帶老太太走,沒門兒!” 李春樹扯著嗓子喊的臉紅脖子粗的。 他在村兒里出了名的脾氣爆不講理,老混蛋,是非不分。街坊們辦什么事兒都是繞著他家門口走。只要他認定的事兒,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木永年被氣的紅了臉,跟他講道理,就跟放P是的,他犯不著在這兒聽這個混蛋指著他鼻子罵大街。 “貴菊,走,跟我回家去!” 木永年動了肝火,扯著李貴菊的衣裳袖子就要走。 李貴菊紅著眼眶,被木永年拽著走,前天也是這么鬧了一通,兩人就回去了,今兒還是這么一通。 “等等?!币恢倍紱]出聲兒的木葉,終于開了口,望著李春樹的眼神兒,跟刀子是的,“大舅,你剛才說我媽要是把我姥姥接走了,鄉(xiāng)親們就得戳你脊梁骨了,那你們這么對待我姥姥,就不怕鄉(xiāng)親們戳你脊梁骨了?” 木葉沉著臉,一張嘴,就讓整個屋子里頭,氣壓下降了好幾度。 正文 第128章 這事兒管定了(六) 李春樹瞪著一雙大牛眼,盯著木葉,“你個小丫頭片子,別以為你結(jié)了婚了,我這家里頭就有你說話的份兒了。你媽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你一個外姓的,少給我在這兒嘚嘚?!?/br> “李春樹,你怎么說話那……” 李貴菊沉著臉,他怎么說她都行,但是罵木葉,就不行。 “媽,你別說話?!?/br> 木葉甩給李貴菊一個眼神兒,跟李春樹這種渾人較真,她媽肯定是較不過的。 李貴菊喘著粗氣兒,沒在言語。 “嘴長在我身上,怎么我就不能說話了。大舅,你這也忒不講理了吧?” 木葉走到了李貴菊的跟前兒,扶著她在春秋椅上坐了下來。 “李貴菊你倒是教育了一個伶牙俐齒的好閨女兒??!” 李春樹還沒開口,孫鳳陰陽怪氣兒的挖苦起來。 木葉冷笑了一聲,“我這個閨女兒好不好擱到一邊兒,反正要是我媽的腿摔了,讓她在炕上拉shi拉niao,我是肯定做不到。大舅媽,要是你ma的腿摔了,這事兒你能辦的出來?” “你個死丫頭片子,你怎么罵人呢!” 孫鳳伸著手指頭沖著木葉指指點點的。 “怎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姥姥那屋里的味兒比茅房都要臭了,大舅媽你就是這么伺候老人的?” 木葉寒著臉,孫鳳要是真的伺候了,她姥姥能看到她媽就紅著眼,掉眼淚嗎? 李貴菊的手緊握成了拳頭,剛才木葉的這話,憋在她心里頭,怕傷了親戚間的和氣,更怕以后孫鳳對老太太變本加厲,她一直忍著沒說,現(xiàn)在木葉說了出來,她瞪著眼珠子,看著孫鳳,恨不得撲上去給她兩巴掌。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沒伺候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的心思也忒歹毒了?我做了三十多年老李家的媳婦兒,照顧老的,伺候小的,臨了臨了的還得落下這么一個罪名兒。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孫鳳一P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眼淚鼻涕一大把,連哭在喊的。 木葉冷眼看著孫鳳,“大舅媽,你這眼淚才是忒方便了,說來就來,這兒也沒有街坊,就咱們這些人,你演戲給誰看??!” “你個老娘們兒,給我閉嘴!吵吵死了!” 李春樹就煩孫鳳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而且木葉那句話說的對,現(xiàn)在這兒也沒外人,她折騰給誰看? 前一秒孫鳳還哭的要死要活的,后一秒立馬沒了聲兒,拍拍P股從地上站了起來。 木葉一轉(zhuǎn)身,看向李春樹,他是她的長輩兒,可是現(xiàn)在她看他的眼神兒,卻沒有一點兒對長輩該有的尊敬。 “大舅,我剛才說的不對嗎?你說你是我姥姥的兒子,不能讓村里兒的鄉(xiāng)親戳你脊梁骨,你自己這敞亮的大房子住著,卻讓我姥姥住進了冬天冷死人,夏天熱死人的配房里邊。 我姥姥骨頭摔劈了,我大舅媽口口聲聲的說伺候了,你現(xiàn)在上我姥姥的屋兒里聞聞去,那個味兒你聞了還能不能吃的下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