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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多,想來生意也不好。南晏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點頭道:“行,要一個吧?!?/br>“誒!好嘞!要甜醬還是辣醬?”老板手下利索地撈了個蔥油餅出來,指著身前的兩個瓶子。“辣...辣的吧?!蹦详掏塘丝谕倌遣辉趺闯岳钡?,但一想起剛剛看見的那碗面,嘴都癢了。“行!我這辣子是自家做的,夠勁兒!”老板遞過油紙口袋,“五塊!”“好...謝謝,”南晏給了錢,順道問了句,“川城青旅是在這巷子里嗎?”他手機上明明顯示就在兩步遠處,可這里什么也沒有。“哦喲,這你就問對人了噻!黑鍋這個森精病兒!上個月在巷子里修了堵墻,正好把他家門面給擋完了!”老板手指一劃,“你得往那兒繞進去!”南晏側頭一望,立馬就發(fā)現了幾輛停出來的自行車,車子都是半新半舊的,上面還綁著馱包,插著小旗。這下肯定對了。“謝謝!”南晏忽然有些期待,就像第一次出去郊游的小屁孩一樣,揣著餅就跑!“不客氣??!”老板笑著應了聲,一回頭,就看見一個高個子的帥哥站他面前,他瞅著對方斷眉上的傷疤,笑意立馬斂了三分,謹慎問:“要啥?”“餅?!?/br>南晏興致沖沖地走到巷子深處,終于看見了一家十分極其以及非常破爛的小旅館......旅館外面斜立著一個招牌,隱隱能從堆積的灰塵里分辨出“川城青旅”四個字,只是缺了一個角,就像從門上砸下來,又被丟在了這里一樣,特隨性。南晏有些猶豫地站在玻璃門前,沒有推開,而是拿出手機點開了微信。“阿城!你跟閔封咋子咯嘛?他最近老是來我這兒找你!”一個洪亮的嗓音隨著玻璃門拉開,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南晏手上一頓,抬起了頭。對方往外跨的腿也停住了,他皺著張又黑又糙的長臉,高聲問道:“你誰啊?”“南晏?!?/br>“......南晏是誰?”“你是顧昭華嗎?”南晏摸了摸鼻子,把手里的微信給對方看了看。黑哥這才恍然道:“是我是我,叫我黑哥就行,哎喲!你可算到了,進來吧帥哥!”他邊說,邊徹底拉開了玻璃門。一瞬間。鬧騰的人聲夾雜著蓬勃的生命力撲面而來。五十來米的小廳堂里擠滿了人,樓上還站著不少,他們身上都穿著顏色各異的運動服,腳下堆著三三兩兩的背包。“你怎么又回來了?不是要去接人嗎?”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拉了拉手上騎行手套,又彎腰檢查了一下鞋帶。“還能咋,接到了唄,”黑哥自來熟地把手搭在南晏肩上,“來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新來的帥哥,南晏!”“喲!好嫩啊!”坐在眼鏡男旁邊的娃娃臉姑娘尖叫一聲,“快過來!跟阿姨一隊!”阿姨?什么阿姨?哪里來的阿姨?南晏看著對方二十來歲的臉,一頭問號。“行吧!小帥哥就和曼姐一隊!阿城你幫著帶一下!”黑哥推著南晏往前走了兩步,介紹道:“戴眼鏡這位是李城安,李叔,旁邊這位美女是方曼曼,曼姐?!?/br>“叔?”南晏簡直懵了,完全沒搞懂這輩分是怎么算的。李城安卻直接撿便宜地應了:“誒!叔在呢,真乖!”南晏有些想笑,對方雖然長得一臉嚴肅,也不帶笑的,但說話挺皮,反差萌吧?“你今年多大了叔?”南晏也跟著皮了下。李城安一本正經道:“六十二,兒孫滿堂?!?/br>方曼曼在一邊翻了個白眼:“可別貧了,趕緊再檢查檢查裝備,馬上就要出發(fā)了。”說著,她的視線卡在了南晏身上,有些困惑,“你的裝備呢?”“什么裝備?自行車嗎?”南晏看了眼門外,“停門口了?!?/br>此話一出,廳堂里詭異的安靜了片刻。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南晏,滿身書卷氣的少年斯文干凈,站在一眾騎友里,顯得有些突兀......就像文科班的同學錯入了體尖班。“那個什么,宴宴啊......”方曼曼盡量讓自己像長輩一樣親切。而南晏卻對“雁雁”這個稱呼打了個寒噤,想起了一些惡心的事,反射性地岔了句:“是牙牙?!?/br>“???什么牙牙?”方曼曼問。“小名啊?!蹦详陶f。“為什么叫牙牙?”方曼曼邊問,邊覺得重點錯了。“大雁的叫聲,咿呀咿呀的,就叫牙牙了?!蹦详谈x重點。“哦,那...牙牙?”方曼曼試著喊了聲。南晏頓時受不?。骸斑€是叫南晏吧。”“誒!你小子啷個子才來哦!”黑哥笑著大喊一聲,打斷了所有人的交談。李城安和方曼曼站在南晏對面,同時對門邊招了招手:“小豌豆!”“李叔、曼姐?!鼻遒毺氐囊粽{響起。南晏默默在心里狠狠臥槽了一下。然后就聽黑哥說:“牙牙??!這是你們小隊的分隊長,伯青元!”......!?。?/br>能別皮嗎黑哥?。?!怎么就牙牙了?!你他么什么時候聽見的?!第9章第九章“怎么晚點了?不是說昨晚就能到嗎?”李城安推了推眼鏡,語氣里帶著幾絲嚴謹。“路上有事耽擱了。”伯青元眼角緊繃,狀似隨意地環(huán)視四周,避免自己一個疏忽看漏了誰的話。“沒事吧?”方曼曼又快又急地問出三個字,等伯青元的視線跟過來時,就只看見她合上的嘴。“恩?”伯青元只好裝作沒聽清。“我說你沒事吧?”方曼曼也沒多想,重新問道,“有事可得告訴我們,再怎么說我們也是長輩,你別一天到晚跟悶葫蘆似的憋著,小心憋綠了?!?/br>“不會,別擔心?!辈嘣Z氣里帶著幾分寬慰的笑意。而南晏聽到“憋綠了”三個字時,卻連忙把嘴里憋著的兩口氣吐了出來,如釋重負......他從小就有這個壞習慣,一緊張就憋氣,死活改不掉,以前在學校升旗演講,好幾次都是綠著臉下來的,別人見他臉都青了,還以為自己吵到他發(fā)言了,連個大氣都不敢出。南晏心里苦,但是他不說,因為這不符合他“高冷孤傲”的傳說。可......現在該怎么辦?喘了兩口空調味的濁氣后,南晏腦子清醒了,他知道這是一場不可避免的“喜相逢”。所以...他是尷尬地回頭打個招呼?還是尷尬地裝作不認識?然而很快,方曼曼就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她直接伸手掐住南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