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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我魏叔玉今日便發(fā)誓,以后定要憑自己的本是出人頭地,決不尚主!” 第54章 大唐晉陽公主 魏征的鼻頭不大,此刻卻被魏叔玉的話氣得鼻孔張得圓圓的,幾欲掀起來。 “尚主乃無上的榮耀,怎到你嘴里,成了一樁粘在身上會倒霉的事?是誰教你尚了公主便不可名垂青史,你史書白讀了么,那尚了平陽長公主的衛(wèi)青還不如你了?” 魏叔玉聽父親發(fā)威,老實地垂頭不言語。 “再者,人家說要選你當駙馬了?人家晉陽公主說看上你了?鬧得你好像真要被選上駙馬,心不甘情不愿,不得不逃走似得。圣人此番派你去安州,明話說的是讓你去查案。你倒跟我說說,這安州案的調查你出了幾分力。吳王呈送上來的奏表上,可把房遺直、尉遲寶琪他們所有人都夸了個遍,唯獨沒有你。你說你路上耽擱,去晚了,圣人可能會信,但我可不信!”魏征恨罵魏叔玉腦子不清明。 魏叔玉自小就賦性高朗,聰明懂事。魏征對他一向寄予厚望,十分看好,因知道自己是個愛挑毛病之人,遂平常對他不乏對有諸多贊美和鼓勵。但萬萬沒想到竟不知何時,這孩子變得這般剛愎自用,心高氣傲。 魏叔玉繼續(xù)悶著頭,任憑他父親責罵,但心里卻不服氣。他覺得自己這樣未雨綢繆正好,要真等著人家看上自己再去拒絕,只會耽誤他和父親的前程。 魏征瞧著兒子的額頭,繼續(xù)罵他,“怎知圣人不是有意歷練你們小輩?此番派你們去,他若是只想給你們一個表現才能的機會,從中選拔能者以備將來用于將相要職。你是不是就比房遺直他們差了一截? 圣人的嫡出公主,是你想尚就能尚。你瞧瞧長樂公主尚了誰,你算什么,你還真以為你借著我的光,長得好看點,就是塊搶手的胡餅了?!?/br> 魏叔玉還是垂著頭,不過這回他倆手都狠狠地攥住自己的衣袍,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忍受住父親對他的嘲諷和謾罵。 魏征見狀更氣,正要罵他失禮,就被裴氏攙扶攔下了。 “好了好了,叔玉也知道錯了,郎君就少說他兩句吧。”裴氏心疼地看眼魏叔玉,揮揮手,示意他快些走。 魏征瞪眼看裴氏,甩手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叫住魏叔玉,算是放了他一馬。 魏叔玉賭氣回房,就掀翻了丫鬟剛端上來的冰鎮(zhèn)荔枝。 “大郎,這東西可金貴,廢了好多周折從南海運來,咱們家一共就得了三盤,別人如何想吃都沒有呢。”丫鬟說罷就蹲在地上撿,打算洗完了再拿來。 魏叔玉垂眸看著她,抬腳直接碾碎了兩顆,“當什么稀罕物,拿走!” “大哥這是做什么,這么寶貝的東西,阿母只肯給我十顆,你卻得了一盤,還在這得了便宜亂發(fā)火?!蔽和袷邕~進屋后,便噘嘴不高興地坐下。 魏叔玉看meimei一眼,便打發(fā)丫鬟把荔枝都洗了給魏婉淑。 “就是我所愛,被大哥這樣踐踏,我突然就不想吃了?!蔽和袷绨氪怪垌憩F不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好,不送你了?!蔽菏逵竦?。 魏婉淑忽然揚首對魏叔玉嬉笑道,“那我還是收著吧?!?/br> 魏叔玉無奈地看她一眼,脾氣收斂了很多,隨即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問她找自己何故。 “聽大哥剛回來,就來看看。本想問問你此番去安州有什么趣事沒有,我聽個熱鬧。不想大哥正撒火呢,卻剛巧被我碰個正著?!蔽和袷缈粗诀甙亚逑春蟮睦笾χ匦露肆松蟻?,取出一顆剝皮塞進嘴里。 魏婉淑吐了核后,就哀嘆一聲。 “怎么,味道不對?”魏叔玉問。 “自然不對,這藏荔枝法,是留蒂寸許,以蠟封之,在蜜水滿浸貯存。隔了一兩個月,運送而來,與原本的味道肯定有所不同?!蔽和袷缯f罷,又取了第二顆,剝皮塞進嘴里。 魏叔玉笑話她:“既不知原來味道如何,你吃就是,何苦想那么多?!?/br> “這可由不得人,大哥也同一樣。安州事,大哥是不是也多想了?”魏婉淑提示問。 魏叔玉聽這話臉冷下來,“原是來此笑話我!” “卻不敢,我只是不解大哥為何有好好的直路不走,偏偏去走彎道。大哥也不想想,英雄也要有用武之處,沒人給你機會,你如何展現才能。若換成是我,我必定先拿住那晉陽公主的心。她在圣人跟前受寵,哄得她開心了,還愁沒有機會聞名天下么?”魏婉淑莞爾一笑,眼中盡顯精明。 魏叔玉凝神看著魏婉淑,斂目蹙眉。 魏婉淑知道魏叔玉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就笑了笑,讓她的大丫鬟圓月把荔枝端走,淺淺作揖,先行離開了。 圓月:“大郎本就心情不好,因何又跟大郎說那些話?” “一家子人,他榮耀了,我們都跟著沾光?!蔽和袷珙D住腳,回頭目光肅穆地望了一眼魏叔玉所在的方向,只愿他能頓悟,不要讓她失望。 …… 晉州,河間王府。 天被密密層層的烏云緊密圍著,陰沉沉地,如若要墜地一般。猛然東北邊的黑云之間閃出光亮,接著就是一陣巨大的轟隆聲。 要下雨了。 李明達立在門邊,抬眸看天。 她眼睛黑白分明,因向上看所以眼睛顯得更大,亮晶晶,清澈見底。一身暗青裙裳,素凈淡雅,本是不起眼的著裝,穿在她身上卻一點不顯平庸,頗有幾分輕靈高華之氣。 房遺直減緩腳步速度,至行到半月門前,才移目看向侍衛(wèi)那邊。 身后的尉遲寶琪忽然直愣愣地越過他,撞在了侍衛(wèi)身上。尉遲寶琪回了神,連連跟侍衛(wèi)拱手道歉。 “有一要事想出神了,失禮失禮?!?/br> 侍衛(wèi)見尉遲寶琪不拿架子,誠摯致歉,忙道無礙,又問:“可是要見公主?” 房遺直便一步上前,把尉遲寶琪拉到身后,對侍衛(wèi)點頭,“有勞通傳。” 見侍衛(wèi)進去,房遺直轉頭拍了拍尉遲寶琪的肩膀。尉遲寶琪尷尬地苦笑一聲。 “你到底怎么了?” “呃,”尉遲寶琪看眼院內,立刻移開目光,緊張地左顧右盼,“我還是覺得不舒服,就不陪你覲見公主了,我……我先回去歇息?!?/br> 房遺直狐疑地點頭,道了聲“好”,就目送尉遲寶琪離開。瞧他走路也不穩(wěn)了,時不時地磕絆一下,完全沒有之前風流倜儻的儀態(tài)。 “他又怎么了?”同隨行的狄仁杰見狀,百般不解,“他這兩天好反常?!?/br> 瞧那廂傳話的侍衛(wèi)已經回來了,房遺直讓狄仁杰不必管他,等過幾日他自然好了。 尉遲寶琪匆匆忙忙回屋后,就把閑雜人等驅走,然后把門關上。隨后在屋子里如沒頭蒼蠅一般亂轉,他饒過桌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