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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時候遇到僵尸了!”喻衍還有些困意,不過現(xiàn)在天才剛剛亮,外面還透著涼氣呢,一陣小風吹來把他的困意全都吹跑了。木吉這么一說,他才想起,剛來寒城的時候木吉便跟他說寒城在鬧僵尸,只不過他感覺可信度不大沒信。木吉跑得快,幸虧他會武功,否則一路被木吉硬帶著肯定要受不住了。還沒進門,喻衍便聽到了屋里傳來的激動聲音。“昨夜,我剛剛報完更時,眼前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個影子,幸虧我早就預(yù)備著了,轉(zhuǎn)身就跑。僵尸馬上就追我,可我的腿怎么可能跑得過僵尸,馬上就被追上了?!?/br>說話的人喘著粗氣,情緒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我當時害怕的不得了,就用手中的燈籠去擋,僵尸一抓就把燈籠撕破了。你們看看!看看!這就是撕破的燈籠。”木吉帶著喻衍進門的時候二瘸子正舉著手中被僵尸撕破的燈籠給眾人看。喻衍看那燈籠破爛不堪,倒是有被人手抓過的印記,只不過這種印記什么人都能造成,并不一定是僵尸造成的,而且二瘸子氣若洪鐘,不像是遇到了僵尸的人。可喻衍不信其他人卻深信不疑,還十分感興趣,個個抻直了脖子往里看,非要看到那個破燈籠不可。還有人迫不及待想要聽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二瘸子從脖子上掏出一個木質(zhì)的小玩意,他寶貝似地托在手心,“我一轉(zhuǎn)身,木墜掉了出來,那僵尸看到我脖子上這個木墜就跑了。”因為離得遠,喻衍隱約看到一個人形的木墜,上面似乎還刻了字,昨日他去街市上時看到有不少人帶著這樣的木墜。“肯定是喻公保護了我,”二瘸子將木墜捂在手心,格外地寶貝,“帶著這個喻公木墜,僵尸都嚇跑了,要不是有這個木墜,我就活不了命了?!?/br>喻衍一頭霧水,這個木墜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一轉(zhuǎn)頭,木吉竟然也戴著這樣的木墜,此時他正把木墜捂在胸口,一臉激動,“喻公果然英武,一個木墜小像就把僵尸嚇跑了?!?/br>喻衍對著他伸手,“我看看你的木墜?!?/br>木吉一眼看到他光禿禿的脖子,皺眉,“你怎么也不帶個喻公的木墜,僵尸橫行,你若遇到僵尸,真的就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br>喻衍奪過他手里的木墜,看到他的木墜什么樣后,臉忍不住地抽搐,“你這個木墜怎么和別人的不一樣呢?”“當然不一樣!”木吉理直氣壯,還十分自豪,“我的木墜比他們的厲害多了,他們的木墜,喻公只有一個頭,兩只手,而我的三個頭,六只手!三個頭,六只手!”他還特地強調(diào)了一遍。“要是打起來肯定我的贏!”喻衍瞥他一眼,很是不屑,“你這還是人嗎?別到時候你遇到僵尸,因為戴的木墜不對,起不了作用?!?/br>“唉?”正在夸自己的木墜的木吉身體猛地定住了,“你說的好像有點對,那我再去換一個!”他把木墜摘了下來,有些戀戀不舍,“這可是我根據(jù)自己心中喻公的長相自己刻的,戴了好多年了,突然不戴還有些舍不得?!?/br>“喻衍終究是個人,人都是一個頭兩只手,怎么可能三頭六臂!”李笙他經(jīng)歷過了,褚黎他經(jīng)歷過了,他以為自己承受力已經(jīng)夠強大了,但這次終于又忍不了了。說他什么都好,長得丑也罷,長得俊也罷,他都不在意,可怎么還以為他三頭六臂呢???他還是個人嗎???“也對。”木吉竟然一臉恍然大悟,才知道似的,“喻公這樣的人,這么厲害,說他三頭六臂也不奇怪,不過他要真三頭六臂的話世上不可能沒有傳說?!?/br>“走!咱買木墜去,給你也買一個!”又是風風火火,喻衍被他帶著趕了幾條街,買了木墜,還硬給他戴上了。就這樣到了傍晚,木吉才總算放過他了。“你可千萬戴好木墜,喻公是真的會保護你的?!弊咧澳炯€不住地囑咐他,“別不信僵尸,晚上千萬別出門。”喻衍嘴上應(yīng)著是,其實就沒有放在心上,待木吉走后他又上街了。這時還早,街上的鋪子還都未關(guān),這幾日他對這一片已經(jīng)熟了,到了就近的鋪子買好了祭祀需要的東西,待他回客棧的時候褚黎和韓拔都還沒有回來。·夜色越來越深,褚黎已經(jīng)回來了,回來后沒有怎么搭理他,就是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褚黎這幾日一直都這種眼神看著他,喻衍也就沒有再在意。過了子時,已經(jīng)宵禁了,韓拔竟然還沒有回來,喻衍看著打包好的祭祀用品有些猶豫。白天他無法去母妃墓前祭拜,只能趁著晚上去,晚上因為鬧僵尸和宵禁,沒有人會出門,并不怕被人看到,只不過韓拔還未回來,如果他回來后若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很可能起疑心。喻衍思慮再三終究還是決定出去,事情早些做完,他就能早些時間離開寒城了。走前他在被窩里偽裝了一下,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探他的房間發(fā)現(xiàn)不了他已經(jīng)出去了。幾十年來,寒城的月色沒有變過,隔著一堵厚厚的城門,沙漠中沙狼的嚎叫聲傳入耳中,一如往日。喻衍挨著房屋快速前行,他早已打探好他母妃的墓地所在,一路朝著目標前去,趁著夜深人靜,他也想與母妃說些話。他母妃雖然性子懦弱,在宮中任韓皇后捏扁揉圓,可即使最苦難的時期,也從未讓他受過一絲苛待。自他記事起,他識字,他念書,他的一切都是母親親自教授的。在所有人眼中,他母妃不過是徒有美貌的一介女子,在后宮之中仗著美貌享了幾年專寵,待容顏凋零,寵愛也隨之消散,她甚至未在史書上留下任何痕跡。但在他心目中,母妃是最重要的,最獨一無二的。十歲之前,他所有的記憶都與母妃有關(guān),是母妃造就了他,他的身體、他的一切,都是來自母妃。當年喻國的第一美人,一身傲骨,初入皇宮之時風采無人可當,有了他之后,母妃才收斂了風華,只為能保住他。十歲的他要被送往魏國做質(zhì)子,母妃在韓皇后的宮門前跪了三天三夜,只為求她給自己一條活路。在踏上去魏國的路途之時,母妃將所有的積蓄塞給他,讓他在路上逃了,隱姓埋名再也不要出現(xiàn)??伤琴|(zhì)子,若要逃了,母妃只有死路一條。待他十五歲從魏國逃回來之時,整個皇宮只有母妃是高興的,抱著他痛哭。在他被送來寒城之時,也只有母妃是傷心的,為他踐行,盼他安好。他要守著喻國也是為了母妃,當年若是有一點辦法,他也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