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還能有誰?若沈清爵不是沈清爵而是換了別人,權(quán)衡再三再看透了朝野,恐怕也要為浣蓉眼光與手段拍手稱快了。 沈清爵聞著面前裊裊的香煙,神色籠罩在有些幽暗的空氣里越來越古怪。 “那要生的不是公子呢?也要對我這樣對她?”沈清爵開口,語氣里略帶落寞和嘲諷。 浣蓉皺著眉看著她,似乎再等她接下來的話。 “前朝有落魄侯爺,太京城被亂軍所破的時候與城俱亡,死前留下傳世名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以為我活著只是為了替父親替皇奶奶守國,怎么母妃以為,我們沈家還沒有隨國破而破嗎?” 沈清爵話音剛落,浣蓉便掄起胳膊用力一揮,五指清脆地甩在沈清爵的臉上。一聲“啪”響徹祠堂,似乎還驚動了從外面飄進來的灰塵。沈清爵被打地轉(zhuǎn)過臉去,頓了一會兒,才扭頭重新面對浣蓉:“母妃切莫生氣。” “你還知道我是你母妃?” “清爵永遠知道,也愿意聽您的話,除了這件事女兒要忤逆您。” “我早已有意中人,且早已發(fā)過誓,我不能負了她?!?/br> 沈清爵如往常一般冷靜,只是下垂著的袖中握成拳的雙手卻暴露了她此刻心里的波瀾起伏。 “是那個伶人?” “……是?!?/br> “你先前同我說,我以為你是一時沖動,讓你反省幾天,怎么,你真我同意你此等大逆不道的行為了?” 浣蓉手指控制不住地抖動,想起除夕之夜沈清爵的離去,更加生氣。 “母妃,女兒沖動了六年了?!鄙蚯寰粝胫?,其實不是,是沖動了兩輩子了。 “呵”浣蓉一陣冷笑,被沈清爵的回答激地眼前一陣一陣發(fā)黑,腳下站立不穩(wěn),腿有點虛,沈清爵忙上前扶住了她。 “跪著,就在這里跪著,什么時候想明白什么時候再起來!” 浣蓉不用沈清爵扶,把她推開,丟下沈清爵一個人出了祠堂。臨出門還把祠堂門重重一關(guān)。 “母妃?何事生氣?同jiejie談的還好么?”沈靖早已等在祠堂出口一層樓的位置,見浣蓉臉色極差地下來,忙上前扶住了她。 “無事,你隨我回府吧?!?/br> 浣蓉看見侯著的沈靖之后臉色略有緩和,把手臂搭在沈靖手腕上,深深出了幾口氣。 沈靖臉色飛速變化,眼珠轉(zhuǎn)了幾下,似乎在努力思考究竟是什么事把浣蓉氣成這樣。 沈清爵提起衣袍,兩腿一彎,兩個膝蓋磕在地上的蒲團之上,她面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面無表情,只有腰挺地筆直。 作者有話要說: 沈清爵:我就不能過一天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嗎? 白大雨:能!我可是甜文作者。 父上說要給我投十個深水,怎么辦,在線等,急?!舅X得我消失很久以為我被別人控制了,我說我在碼字,他問我要文名說要給我打賞。我很絕望】 第57章 怎敢讓媳婦兒跪 謝冰媛看了一下午書,也沒等到沈清爵來找她,便覺得沈清爵是真的生氣了。 縱然是再聰明在玲瓏剔透的女子,同所愛之人鬧了矛盾,心情難免也會糟糕很多。更何況謝冰媛從不以奇女子自居,她認為人有喜怒哀樂就同味有酸甜苦辣一樣,再正常不過。 所以她郁悶。她覺得沈清爵到現(xiàn)在也不來找她,一定是有些生氣的。 想著想著,她便咳嗽了一聲,這一咳嗽不要緊,卻連帶著側(cè)部的傷口也有些疼了。 大概是早上穿了白裙出門,開門便受了風(fēng)雪的緣故吧,受了涼,自然會咳嗽的。 沈清爵書房中藏書頗多,大多都是經(jīng)典之作,除了大師的作品之外,房中有一扇書架便是放了歷朝歷代的風(fēng)流野史,有帝王出家,才子luanlun,這位君王為了博愛妃一笑拱手送上山河,那位才子愛上了自己親meimei,風(fēng)流韻事讓人唏噓,讀起來卻比正史津津有味多了。 謝冰媛看著這些東西便放不下。她從中午一直讀到了現(xiàn)在,手捧書卷霸占著沈清爵不怎么讓外人進的書房,看著窗外景色,聽著風(fēng)穿林打葉聲非常愜意。 沈清爵叫她上桌吃飯,其實她并沒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一來那三人終歸到底是一家人,她在將軍府明面上也只算個客人,加上那三人身份尊貴,怎么想來都輪不到她的。二來,知子莫若父,換成母女也是一樣,沈清爵與她的感情一旦被浣蓉發(fā)現(xiàn),引起的麻煩也是她難以接受與承擔(dān)的。浣蓉那樣的女人,怎么能容忍沈清爵命里有她這樣一個“污點”。 只是當(dāng)時沒有跟她好好解釋,她擔(dān)心沈清爵誤會了什么。 她不是不愿意去,沈清爵肯叫她上桌,說明也是把她當(dāng)家人的。 她卻直接拒絕,怕也是拂了沈清爵的面子吧。 “夫人,將軍說您午間沒有好好進食,特意叮囑奴婢為您熬了桂圓紅棗羹,將軍還說您晚間一定要記得吃飯。” 丫鬟走進書房來放下碗筷,見謝冰媛神色慵懶地坐在將軍的座椅上看著將軍的書,暗道不愧是夫人,就是這么放肆。 謝冰媛起身道了謝,接過羹湯慢慢舀著喝,許是沈清爵吩咐過了的緣故,這碗羹溫潤甜蜜,入口即化,把她身體上的不舒適一掃而空。 想著沈清爵畢竟不是一般人物,也許有要事在身并不能陪著自己,喝完羹湯她便繼續(xù)讀書了。 謝公子才華橫溢,博覽天下群書,自然極愛在文字上下功夫。 于是她這么出神一看,便等到了晚上,期間有丫鬟叮囑過她吃晚飯,見她手捧書卷正入迷,又想起將軍對她的疼愛與順從,便只提醒了一聲不敢再問了,生怕謝冰媛生氣讓將軍怪罪到她的頭上來。 謝冰媛在一抬頭,就看見面前的沙漏已經(jīng)快要漏完,時候不早了,外面的天色也已經(jīng)黑了。 “她怎的還不回來?”謝冰媛披上外袍出了書房,看到給她送粥的丫鬟守在門口,便上前去問,“將軍可回來過?” 丫鬟面露驚訝之色,“夫人不知道么?午飯后將軍便同老夫人上了閣樓,老夫人下來的時候面有慍色,將軍叮囑奴婢那會兒便還在閣樓里跪著呢。” “什么?她一直在閣樓里跪著?直到現(xiàn)在?” 謝冰媛也面有慍色。 “是,夫人,從未下來過。” 話音未落,謝冰媛便提燈走上了二層閣樓。 她有些氣,她不去上桌吃飯便是為了不讓兩人起沖突,現(xiàn)在看來,沖突還起的不輕。 她一把推開閣樓門,就著燈光看到了筆直跪著的沈清爵,沈清爵看到她也頓了一頓,問:“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將軍還打算在這里跪到明天么?” 沈清爵看著她,沒說話,有些心虛地撇了撇嘴。 “你傻呀。” “中午你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