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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就屬你了?!?/br> “我?”他訝異地看向她,一臉疑惑。 她笑,迎上他有些詫異的目光,輕聲道:“是的,你我非親非顧,你卻愿護我,因我傷了眼睛也無半句怨言,待我雖談不上熱情,但以我魔教身份,卻沒有輕視之感,如此已是很好了?!?/br> 那雙血目抹過異光,他沉默會兒,唇畔上揚,道:“那你的美好屬實簡單?!?/br> 她果真是太過單純,明明對人對事都報以消極的看法,但在心思上卻過于無防,極易輕信于人。 他待她雖無目的,可也不是無顧待之,他只是在觀察她的目的而以。聽她如此說,他心中仿佛有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變得異常柔軟,手中那片衣袖竟開始guntang起來…… 當(dāng)晚兩人投身客棧,好巧不巧又只剩一間房,想來上天早已將這緣份安排好了。 杜月心為早日脫身,又因他的眼為她而傷,心中有愧,對于照顧金問夜一事極為上心,小到洗漱穿衣,大到沐浴煎藥她都一手包辦,幾乎與金問夜形影不離。 金問夜起初是堅決反對她的照顧,后來實在是體驗到生活不能自己理,才順從的接受了她的好意。日久竟還成自然了…… “金問夜,你忍一忍很快就好?!倍旁滦念~間微有薄汗。 “還是我自己來吧!”他實在信不過她。 “你不要如此不信我嘛!人總有第一次,再者熟能生巧。你連機會都不給我就把我給抹殺了,豈不是太過殘忍?!彼伤?。 “……你隨意?!彼麩o奈。 “你若嫌痛的話,大可叫出聲來,如此我也知道要使幾分力?!彼嫘奶嶙h。 “……”他叫不出口啊。 杜月心不知道原來給男人束發(fā)如此不易,束發(fā)一般是將頭發(fā)攏束于頭上結(jié)成髻。但她就是手笨,怎么也弄不好,最后終是放棄,只幫他將黑發(fā)束起便算了事。 “大功告成,金問夜我都說要試過才知道行不行嘛,你雖看不到我的完美杰作,但是沒關(guān)系,日后有的是機會。”她喃喃胡亂謅著,夸贊道:“別說,我給你這么一梳你都比之前俊美三分不止呢!”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反正他看不見,她很是安心。 鏡中男子俊美絕倫,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頭秀麗的黑發(fā)高高束起,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真是難為你了?!彼D(zhuǎn)頭向她看來。 喝了大半月的藥,他的血目總算是消了,但眼睛還是不能視物。 可這幾日杜月心總覺得金問夜的眼神不像個瞎子,反倒……過于有神。 一個男人能讓女人傾心的,不是他的容貌,也不是財權(quán),而是眼神,能融化人心的眼神。再加之還是個長相極好的男人,那眼神的殺傷力簡直可以用瞬間傾倒來形容。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湊近他,微瞇眼細瞧那雙眼。 他不是瞎子嗎?她想,他應(yīng)該算是吧!起碼現(xiàn)在是,可天底下有哪個瞎子能用眼神說話,反正她是沒見過眼睛亮到似說話的瞎子。 那柔情的眼神,含笑的表情……不行,不行,搖得太厲害,顫得不得了,她的心……她的心明顯已不受她控制。 “金問夜,你的眼睛?真的……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嗎?”她在他眼前擺手,再三詢問道。 金問夜突然抓住她搖擺的手,往前一帶,本就離得近的她猝不及防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撞上他的臉。她美目暴睜,斂聲屏氣,生怕沒站穩(wěn)再靠近半分就要生生吻上他。 此時她與金問夜近到氣息咫尺可聞,她只覺他淺淺的呼吸噴在她臉上,臉霎時通紅,她稍稍將頭往后移,盡量與他拉開些距離。 “嗯,還是什么也看不見?!彼Z帶惋惜。他看了許久,才放開她嘆息道。 “哦……哦,看不見也沒辦法,這事本就急不來的?!钡靡越饷摰乃?,迅速退離他三米之外,急急開口。 好險,好險,她摸摸自己guntang的頰面,若再看上半刻她都要淪陷于金問夜的眼神中了,看來他是真的什么也看不見,方才如此情況他的表情都未有變化,想來是她多心了。 然而此時,她并未注意到金問夜唇畔揚起的那抹笑,那笑別有深意。 “對了?!彼蝗幌氲揭皇?,好奇道:“金問夜,我好像從未問過你,此次從九華出來是有何事?”當(dāng)時她不敢問,怕他疑心她是有何目的才跟著他,現(xiàn)在他眼傷在身不能辨識方向,只能靠她帶路自然要問清去向。 他神色自然,不答反問:“今日是何日子?” “四月初三,你問這干什么?”她不明所以。 金問夜抿了抿唇,淡淡道:“此次出門是要去玉楊城赴我爺爺?shù)膲垩?,不過算算日子怕是趕不及了。”他狀似苦惱。 “你為何不早說,興許我們雇輛馬車還趕得及。”她訝異驚叫。 他聞言,眼里抹光,淡笑道:“如此也好,我爺爺性格別扭,我若沒去他定是要上九華鬧上一鬧?!?/br> 杜月心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澳銧敔斣醺鷤€小孩一般,不過是個壽宴沒去就要鬧上九華?!彼行┖闷娴降资菍⒔饐栆箍吹糜卸嘀夭艜绱恕?/br> “我爺爺與外公向來不合,我若沒去,他只會想到是外公不讓,因此才會上九華討說法。”他解釋道。 “哦!”她恍然大悟,了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沒想到金問夜還有難辦的家事?!澳悄銧敔敽屯夤珵楹尾缓夏??照理說都是親家應(yīng)該不會不合,這婚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包辦的,難道是……私定的終身?”她兩眼放光,內(nèi)情,這一定有內(nèi)情。 他彷佛看穿她的想法,又笑:“我爺爺與你一樣也是魔教中人,正邪不兩立所以他們二老,一直合不來。我爹娘算不算私定的終身,待日后我再慢慢告訴于你吧。”他故意吊她胃口。 杜月心聞言,愣了下,暗暗觀察他的臉,卻不小心望進他漆黑如夜空的雙瞳。原來如此,所以他才會待她平常,他不殺望月梅是不是也是因為心有不忍呢? 她真的是驚訝,因為從他身上絲毫感覺不到一絲邪性,只有光明磊落的坦蕩,若不是親口聽他說,她是打死不信金問夜還有魔教血統(tǒng)。 突然感覺金問夜仿佛離她近了些,初時只覺他是傳聞中的人物,是個高不可攀的存在,但是現(xiàn)在聽他說著他自己的事,感覺多少了解他一些了,便有種親切感。 他也只是個尋常人而已,也有煩惱,也會痛苦,只是他煩惱的事少之甚少,讓他痛苦的人還未出現(xiàn)罷了……是她將他神化了,覺得他像圣人一樣完美高潔,其實他同她一般只是普通人。 灰蒙蒙的天空中飄著點點小雨,街道上依稀可見幾個打傘的行人,店鋪雖開著卻沒什么人氣,本就陰沉的天氣應(yīng)著這凄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