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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不通,他的老練到底從何而來。 “當(dāng)時睡得迷糊,沒聽清你說的話?!彼テ鹨粔K糕餅塞進嘴里,含糊道。 他輕笑,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玉頸,引來她的輕顫。 她好似受驚的小鳥,趕緊跳離他的懷抱。美目狠狠瞪他,蒼白的臉上有抹紅潮,現(xiàn)在的金問夜是匹豺狼,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吃干抹凈,她還是離遠些安全。 她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金問夜,我這不算是在偷學(xué)九華劍法吧?我很笨的,可記不住那些招式。”可別因她多看了幾眼他們練功,就落下個偷學(xué)門派武學(xué)的罪名,那她不是很劃不來,保險起見還是問問清楚的好。 她這話題轉(zhuǎn)得實在太過生硬,他若是不配合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便只好順著她的話頭說?!澳阆氲玫绞侨f全,不過在九華你大可隨意,其實你也可以學(xué)些簡單的招式用做防身?!彼χㄈニ竭厷埩舻母恻c末,繼而,輕舔那指腹。 杜月心悄悄移開視線,平常心,平常心,她要保持平常心,現(xiàn)在的金問夜太過放浪,她若不保持一顆平常心怕是早就鼻血不止了。 “學(xué)武太累,我這么懶并不適合學(xué)武,再加上天資愚笨,開不了竅?!彼龖袘姓f著。 金問夜嘆氣,無奈道:“你都還未學(xué),就先下斷言是否早了些?!?/br> 她再度看向練武場,淡淡道:“我只是太了解自己,這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我就想不明白,你們這些窮其一生都在習(xí)武的人,練武有什么意義,武功高了又能如何,頂多也就比別人厲害些,飛得高點,跑得快點,心理上滿足些,別的也就沒什么了。可在我看來,這是在虛度年華浪費生命,人活一世不容易,本就該多逍遙,多享樂才是,該喝喝,該吃吃,該玩玩,如此人生才是豐富,天下如此之大,你們卻用前半生去學(xué)武,再用后半生去用武,一來一去人生就已過完,可到頭來只做成了兩件事,拜師,收徒。我啊,還是喜歡隨性懶散些?!彼肿种橛駭S地有聲。 他清聲道:“個人追求不同,想法自然也就不同。男人皆有野心抱負,想要揚名就要付出努力,不刻苦就能功成名就的人天下少有,而且,凡事并非自己說了算,也受外界壓力的迫使。你??!將這世間想得太過簡單,不是人人都能活成自己,萬事都是身不由自?!彼f的也并非沒有道理,只是她想得過于簡單,誰不想隨性,但人人都隨性了,這天下便要亂了。 杜月心微地一愣,她總以自己的標準看世間,卻忘了,她是個異類,無論是想法,還是處事她都與別人不同,所以她不能評判別人的人生是否具有意義。 “是我武斷了,忽略了身為人該肩負起的責(zé)任與擔(dān)當(dāng),不是人人都似我這般無拘無束,他們還有家族的期望。唉……他們活得好累,原來當(dāng)個名門望族之后也是不易,長輩的厚望永遠沒有止境,他們會希望你比別人優(yōu)秀,比別人聰明,比別人高出許多,可是天下那么多人哪比的過來。金問夜,你也是如此吧?身為九華少掌門,你肩負的是九華的門面,是你外公的權(quán)威,你若不出類拔萃,萬中無一便說明你外公沒有眼光,說明九華無人才。不過我也屬實佩服你,你似乎沒有讓任何一個人失望,你武功高強,為人大義,處事高明,在你身上根本找不到缺點。不過這人無完人,人活得太完美就不像個人了,所以金問夜你有什么小秘密,小缺點什么的,大可告訴我,別藏著掖著活得似個圣人般縹緲。”她沖他邪氣的眨眨眼。 金問夜沒料到她話題急轉(zhuǎn)直下,掩不住笑,故作苦惱地想了想,道:“若說缺點大概……”他故意拖長尾音,見她聽得眼睛都在發(fā)亮,平平點頭示意他接著往下說。他輕笑,接著道:“就是太寵你了吧!” 杜月心睜圓黑眼怒瞪于他,抗議道:“那是優(yōu)點,優(yōu)點好不好,若不是因為這一點我才不會喜歡你呢。” 金問夜俊顏展笑,溫聲道:“如此才只有喜歡,那要如何待你才會愛我呢?” “……”圈套,大陰謀,明明是她在套他的話,怎么就變成她被套出話了。這個男人城府之深,心機之重,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任她如何算計,到頭來被套住的都只有她。他將坑挖得如此深,她壓根別想跳出來,反正她已經(jīng)被他吃得死死,她也無話可說誰讓她不聰明呢。 她佯裝生氣要走,但被他攔住,他笑得開懷,看出她并未真的動氣,道:“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完,你可先在這等一會兒,應(yīng)該不會太久?!?/br> “我才不要,我要去白云峰上納涼去?!边@是她每日必做之事,白云峰上涼快至極,景色也是相當(dāng)怡人,她喜歡坐在落仙亭里一邊看著山景,一邊發(fā)呆的感覺。 他有些擔(dān)憂,囑咐道:“莫要待太久,寒氣入骨可是更傷身,記得加件衣裳,待我處理完就去尋你?!?/br> 他是把她當(dāng)小孩了吧,她漫不經(jīng)心地答著:“我自有分寸,你也別將我看成孩童般,處處叮囑。我繞一圈也就下來了,今日我看著白云峰的云霧似乎特別重,我喜歡遠眺山下的景色,若看不清什么我自也沒有興頭多待,很快就會回來的。”她淺淺笑著,將手中的糕餅碗遞給他。 見她笑,他神情也跟著柔了,撫過她柔軟的發(fā),還是有些不放心道:“真的不用我陪嗎?” 她搖頭,認真看他,鄭重道:“金問夜,你若陪我反爾叫我擔(dān)心,我現(xiàn)在不防別人,就該防你?!闭f著擺出防備之態(tài)。 他聞言目光如炬,將她拉過俯身吻上她有些軟糯略帶淡淡藥味的唇,他用行動告訴她他是防不住的。 杜月心被他突然的舉動整得猝不及防,她靈光乍現(xiàn)忽起壞心,身體有意貼上他,軟舌探入他口中,此舉引來他驚訝睜眼,她瑩瑩美目略帶笑意,在他欲深吻時迅速撤離,眼見他眼中nongnong□□不得而散,她璀璨而笑。 “你若跑了,可知后果?!彼曇舻统谅詥?,刺目的眼神似火燒般盯著她不放。 她心頭一顫,不好玩過頭了,他言語間的威脅意味很重,讓她一聽便明白他所指的后果是什么……看來今晚會很慘。她咽了咽口水,思量著到底是跑還是不跑,最終向前邁了一步,隨即轉(zhuǎn)身溜之大吉,晚上的事,晚上再說…… 金問夜看著那漸行漸遠的瘦弱倩影,撫上殘存余溫的唇,嘴角輕揚心情大好。 興許是杜月心的說謊技巧有所提升,要不就是金問夜心情過于松散,而未察覺她過于認真的眼。 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若沒有此事,便不會有后面的故事。 ☆、第十一章 白云峰上煙霧繚繞,杜月心尋了許久才找到所指地點,白霧隱約可見有一人背著身站在那,她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