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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你素顏也很漂亮唉。”一位女隊員看見她素面朝天,忍不住夸贊道。 “那當然,司徒比咱們小,臉上還是nongnong的膠原蛋白,羨慕不來啊?!?/br> 司徒雨靦腆地笑了,從包里翻出幾個蒸汽眼罩分給她們,“戴上睡覺,睡得好,明天精神才好?!?/br> “得,女資本家為了剝削我們這些勞動力,開始給好處了?!庇腥诉@樣說道。 眾人聽了,一陣笑鬧。 * 躺在床上,司徒雨翻來覆去睡不著,身旁的人問她:“不習慣?。俊?/br> “不是,”司徒雨嘆了口氣,“我失眠很久了?!?/br> “小小年紀,想什么呢,如果我是你,可真沒什么可愁的。” 司徒雨笑笑,沒再答話。 “唉,司徒,我教你一個辦法。”另一個人聽見了,對她說。 “什么,你說。” “你啊,去樓下找客棧老板討一杯藥酒喝,我上次跟隊來這兒的時候就聽人說過,土家族的藥酒有安眠的功效,現(xiàn)在才十點鐘,要不你下樓去試試?” 司徒雨反正睡不著,想了想,聽了這姑娘的話起了床,“行,那我去打探打探哈。” 說完她批了件大衣,輕手輕腳地開了門下了樓。 客棧老板正要鎖門,見司徒雨下來,問她:“有什么需要嗎?” 司徒雨一眼看見前臺格子柜里放置的藥酒,她笑著指了指酒:“聽說這個能治失眠,我想試試?!?/br> 老板一聽,露出神秘的笑容,他看著餐廳一角,說:“你們是約好的嗎?剛剛也有人找我要了一杯?!?/br> 司徒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顧行云裹著一條毛毯坐在臨湖的座位上,面前正擺著一杯酒。 端著酒杯,司徒雨走過去坐在了顧行云的對面。 “睡不著?”顧行云問她。 司徒雨點點頭:“現(xiàn)在還早?!?/br> 顧行云看著湖面:“趕了一天路,不累?” 司徒雨搖搖頭。 “這酒太烈了,你別喝了?!鳖櫺性普f著把她面前的酒移到自己跟前。 司徒雨又將其移回來:“沒事,我就喝一小口?!?/br> 顧行云沒再阻撓。 這丫頭素顏的樣子還真可愛。他在心里想。 “明天你進山嗎?”司徒雨問他。 “嗯?!?/br> “帶上我唄?!?/br> 顧行云睨她一眼:“真想去啊?” 司徒雨興奮地啄啄頭。 “行,那你早點兒上去休息吧?!?/br> 司徒雨不作聲了,她還不想走。 “瞧你這不依不舍的樣子,走吧,帶你去看星星?!鳖櫺性菩α诵Α?/br> 兩人從客棧后門下了斜坡到了湖邊,顧行云找了塊干凈的木板鋪在草地上,兩個人席地而坐。 頭昂得老高,司徒雨喝了口小酒后看著星星傻樂。 顧行云撥弄著地上的草結(jié),看著司徒雨,笑她,“傻妞。” “顧行云,吃過那么多苦,你為什么還是這么執(zhí)著的干一行啊?!?/br> 顧行云說:“執(zhí)念罷了,不值一提?!?/br> “什么執(zhí)念?。俊彼就接陠?。 頓了頓,顧行云問她:“那你為什么想重振云濟堂???” 司徒雨:“為了我爺爺?shù)倪z愿啊?!?/br> “就沒有自己的愿景在里面?” “當然有?!?/br> “這不就得了,我跟你一樣,我看好這個行業(yè)的發(fā)展,我想要在這個項目上獲利,就這么簡單?!?/br> 如果非要把顧行云歸在商人的范疇里,那他一定也是個帶點兒情懷的商人。 他不喜歡說高大上的話,而且總是喜歡把利益掛在嘴邊,但他卻恰恰選擇了一條不太好走的路,并且為此付出過慘重的代價。 這一切只是因為他希望他所從事的事業(yè)能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一點兒價值和意義,盡管這個不是他行動的根本,但卻是他為此付出的一個關鍵要素。 雖然他從來不說,但司徒雨懂。 “顧行云,其實我挺崇拜你的?!?/br> “我知道?!?/br> “……” 又過了會兒,顧行云接著話茬說:“你也挺喜歡我的。” “……”司徒雨呆掉了。 “當然,我也不否認你也還不錯。除了傻,各方面都挺好?!鳖櫺性评^續(xù)自說自話。 “……” “但是……” 司徒雨聽懵了,這人突如其來這一出,是要直接捅破窗戶紙嗎?可這語境,合著自己是要被拒絕啊…… “你打??!” 顧行云沒理她,接著說:“我這人吧,挺驕傲的。從小到大,我沒追過女生,也不會表白。我不感興趣的人,我理都不會理,感興趣的,也是等人家主動撩我。和我談戀愛挺累的,我說話直,有時候也挺幼稚,感情方面,我還真不是個表里如一的人,也許我心里在乎,可嘴上就是軟不下來。我估計人家姑娘跟著我都挺受罪的,司徒雨,你可想清楚了。” “……”一番話聽的司徒雨有種想打人的沖動,“您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啊?!?/br> 顧行云從衣兜里摸了根煙點上,“哦,還忘了一句話,我這人雖然嘴上不會說,但你得看我做不做。我不喜歡那種虛頭巴腦的告白和追逐,那都是假大空,過了新鮮勁兒也就淡了。反正你心里有桿秤,你自己比較權衡,但你要是真傻,那我也沒轍?!?/br> 捧高了自己,還順帶踩了薛粼一腳。這人真毒。 可不知道為什么,聽了這句加上的話后,司徒雨心里十分暢然。 “行,那我好好考慮考慮吧?!比酉逻@句話后,司徒雨起身拍拍屁股離開。 得,又被這姑娘找了個空子鉆。 顧行云自個兒抽著煙,看著平靜的湖面,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什么,他叫住司徒雨:“喂,你待幾天?” 司徒雨回頭:“得去趟日本,所以后天一早就得走?!?/br> 顧行云沒吭聲。 * 次日一大早,一行人收拾好裝備后下樓吃早餐。 飯桌上鐘教授對路線和任務做出了安排,三人一組,將寨子附近的原始森林劃分為四個區(qū)域,分別對其內(nèi)部植被進行勘測采集。 八點整,研究小組準時出發(fā)。 司徒雨屬于編外人員,因為想學東西,便跟在鐘教授和他的學生后邊,而顧行云有其他任務,帶著云濟堂派來的中醫(yī)西醫(yī)去了另一片區(qū)域。 鐘教授帶領的這組隊員旨在勘察濕地植被,一行人沿著湖邊往水流的源頭走,一路上能看見各類臨湖而居的水鳥,風景十分宜人。 見司徒雨邊走邊拍著照,鐘教授笑道:“長期生長在城市里的姑娘對大自然就是有一種好奇心?!?/br> “是啊,國內(nèi)大部分風景好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過度開發(fā)了,這樣原生態(tài)的地方能保留的這么完好,真是少見?!?/br> “看來你對此還挺有研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