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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跳下來,說:“我自己能走。”她聽到旁邊有兩個中年婦女在說話,忽然叫住其中一個問:“阿姨,這里是不是市中心醫(yī)院?”那人愣了一下,說:“是啊。沒看見牌子寫的嗎?”孟思揚知道楊揚是在懷疑,他再好的涵養(yǎng)也有些慍怒了,但不可能對楊揚發(fā)作。他說:“這兒來?!崩母觳?。楊揚的懷疑消減了很多,緊張地跟著孟思揚,摸黑往前走。這時孟思揚讓她坐下來:“這兒。”楊揚用手探了探,有個椅子,便坐下來了。孟思揚說:“這是章醫(yī)生,他給你看過眼睛的?!?/br>楊揚心里一凜,忙說:“章醫(yī)生好?!?/br>章醫(yī)生笑道:“你好啊,楊揚。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吧?”楊揚點點頭:“還好?!?/br>章醫(yī)生說:“跟你說個好消息,你可以做手術(shù)了。”這時孟思揚想起什么,說:“對了醫(yī)生,我還沒跟老人的家屬商量……”“家屬?他們不都認(rèn)識你嗎?”章醫(yī)生奇怪。孟思揚說:“沒那么簡單。這樣吧,您先給楊揚辦個住院手續(xù),讓她先在醫(yī)院住下來?!?/br>章醫(yī)生忙點頭:“行。這邊交給我了。另外你要是做不動那邊的工作,我也可以幫你做?!?/br>孟思揚說:“那就多謝了?!?/br>他轉(zhuǎn)身出去了,徑直去找余婷。而那邊,余婷剛聽到章醫(yī)生說,醫(yī)院已經(jīng)下了她爺爺?shù)牟∥Mㄖ獑蔚臅r候,急忙跑到爺爺?shù)牟》?,叫道:“媽!?/br>“噓!”江文欣說,“別吵到你爺爺休息。”余婷淚水奪眶而出:“媽……醫(yī)院給爺爺下了病危通知單了?!?/br>江文欣點頭:“我知道?!?/br>余婷說:“可……爺爺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病情忽然加重了?”江文欣嘆了口氣,說:“你爺爺?shù)男呐K病是急性的,隨時都有可能發(fā)作,誰又能料到?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隨它去吧?!庇謮旱吐曇粽f,“小婷,別說媽冷血無情,你爸爸進去了,你爺爺一住院,咱們家都快被拖垮了……”余婷哽咽道:“那……咱也不能盼著爺爺出事啊。”江文欣閉上眼睛,說:“又不是咱們害的你爺爺。小婷,你沒頂起來這個家,你不知道這有多累……”忽然情不自禁,兩行眼淚從眼角流出。余婷大驚失色,急忙說:“媽,你別哭了?!彼踩滩蛔∵煅势饋?,說:“我……我還能看爺爺最后一眼嗎?”江文欣點點頭。余婷走到病床邊,看著爺爺渾身插滿了管子,情難自已,忍不住嗚咽道:“爺爺……你可千萬別……別丟下小婷不管啊……爺爺你再看看我最后一眼吧……”江文欣也忍不住抹淚。這時醫(yī)生進來詢問家屬要不要進行手術(shù)搶救,但醫(yī)生的口氣顯然是在說,即使搶救,也頂多只能算盡一下人事了。余婷做不了主,看著mama。江文欣一咬牙,說:“不了?!?/br>兩人一直坐在床邊,看著老人,以及連在老人手腕上的血壓計,等著它忽然下降。母女兩個都不說話,直坐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孟思揚推門進來。孟思揚進來的時候,感覺氣氛十分的壓抑,余婷正沉浸在悲痛之中,無暇和他說話,甚至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忽然出現(xiàn)。江文欣表情冷淡,抬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怎么來了?”孟思揚感覺氣氛不對,也不好直說來意,只能先表達(dá)一下關(guān)心,問:“爺爺怎么樣了?”余婷這時說話了:“不是你爺爺!”孟思揚說:“我也沒說是我爺爺?!眲傉f出口,就后悔了,他這是來求人的,怎能在言語上不饒人?他口氣放緩下來,問余婷:“老人家怎么樣了?”余婷沒再跟他頂嘴,哽咽道:“爺爺昨天還好好的,沒想到今天病情忽然加重了?!?/br>江文欣嘆了口氣,緩緩看著血壓表。孟思揚則把目光放在了病人身上,細(xì)細(xì)打量了一遍,忽然說:“病人身上的管子,好像有人動過了。”他話音剛落,江文欣渾身一顫,叫道:“胡說!”她剛說出來,立即意識到失態(tài)了。孟思揚何等聰明,立刻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緩聲說:“看來老人家住院,給你們家?guī)淼耐侠?,很重啊,不然江阿姨也不會行此下策。?/br>江文欣失聲叫道:“你……你胡說八道!你給我滾出去!”聲音歇斯底里,徹底失態(tài)了。余婷也說:“孟思揚,你……你什么意思?”孟思揚冷冷地說:“是個警察都能看出來的現(xiàn)場破綻:老人家不是忽然病重,是被害的。有人動了輸氧管?!?/br>余婷顫聲問:“是誰?”孟思揚轉(zhuǎn)身看著江文欣:“你說呢?”余婷也是聰明人,心里已經(jīng)沉到谷底去了。孟思揚嘆了口氣,說:“故意殺人罪,可能要比余叔叔的罪行更重一等了?!?/br>余婷傻眼了。父親已經(jīng)坐牢了,如果母親也……她腦海里一片空白,想都沒多想,忽然雙膝一發(fā)軟,“撲通”一下跪下了:“求求你……千萬別說出去!別告訴警察……我爸已經(jīng)被你送進去了,你非要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嗎?”江文欣已經(jīng)嚇得臉色發(fā)白,一句話不敢說了。孟思揚急忙把余婷拉起來,忽然覺得奇怪,問:“你為什么說,你爸是我送進去的?我雖然穿過兩天武警的軍裝,可我并不是警察。說實話,你爸的事情,從頭到尾我的確一無所知。我也是聽到那天晚上你對我發(fā)火之后,聯(lián)系了秦警官,才知道這件事的?!?/br>余婷說:“不,你騙我。我爸說,你到我們家來,就是帶著警察的任務(wù),負(fù)責(zé)調(diào)查來的。”她此言一出,孟思揚登時猛醒,知道了他們前段時間一直對自己冷若冰霜的全部原因了。他不由得失聲笑道:“你爸真是當(dāng)導(dǎo)演的好材料。上次我救你弟弟,你爸硬是能說成是我撞的他,理由還振振有詞。嘿,無巧不成書啊,警察為了達(dá)到此目的,專門派個司機,把樂樂撞成重傷,而且必須恰到好處,不能把人撞死,也不能太輕。這技術(shù)真是高。我問你,你爸是本拉登呢,還是你家是基地組織?”余婷一愣,不知道他的意思。孟思揚說:“你爸什么身份?警察要是早懷疑你爸,想調(diào)查他,還需要培植、安插什么臥底嗎?他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太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吧!他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你們家是什么龍?zhí)痘ue?你爸是什么黑幫老大?”孟思揚雖然說話不客氣,但余婷和江文欣聽了,頓時也都恍然了。余婷說:“那……那你不是警察,我爺爺?shù)氖虑椤隳懿荒堋懿荒堋灰嬖V任何人?”孟思揚嘆了口氣,說:“你不說我也不會說出去的,不然你就慘了。但是……”他轉(zhuǎn)身看著江文欣,“我以后跟你們家絕沒有半點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