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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的指揮著里面的一切,她隱約想起那年冬天,和這人在舊金山經歷的那個雪夜,被他救治病人的模樣而吸引,從此念念不忘,刻到了心尖上。 今天,當她再看到這人在急診室里的冷靜篤定的模樣,在病患的腦袋上熟練的縫針,直至患者一點一點的恢復意識,她這時候才大概的明白了一些,他為什么要選擇學醫(yī)。 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哪怕從未參與其中,也能察覺到,當病床上的病患恢復了生命體征,作為一名醫(yī)者,會是一件多么驕傲而欣慰的事情: “病人一切生命體征都恢復正常,辛苦了?!?/br> 護士松了一口氣的聲音在雜亂緊張的急診室里響起來,打斷了黎若煙的思維,她愣了一會兒,本想轉身就走,又聽聞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呻吟了幾聲,像是想說什么話,最開始送他來的是黎若煙,她往床前走了幾步,彎著腰嗯了一聲,看那病人意識模糊,但似乎是認得自己,便問: “你想說什么,我可以幫你轉達?” 那人張了張嘴巴,卻只從沙啞的喉嚨里吐出幾個“別”字,她并未聽懂,皺著眉頭,轉眼就被病患抓住手腕,緊緊拉住。 黎若煙有些尷尬,掙脫了一下,沒掙脫開,只得任由他拉著,有點尷尬的笑著回應:“沒事的,你現在沒事了,別緊張” 她不過是安慰了一位陌生的病患幾句,就察覺到急診室的氣壓有些不對,偏過頭往那人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 黎言川低著頭給病人寫診斷報告,頭也不抬的哦了一聲: “你這女朋友倒是當的挺合格的,中午怎么就沒見你來醫(yī)院?” 一時間,急診室里的護士們都噤了聲,第一次看到黎醫(yī)生黑著臉的模樣,像是教訓一個學生,看她不說話,他索性停筆,抬起頭往他們握著的手看了一眼,冷冰冰和黎若煙說: “一會兒留下來把中午的補了。” 一向話少的這個人,直接用兩句話就把她想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她終于把被病患握著的手抽出來,說了一句: “我男朋友可不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黎言川:我已經控制不住我體內排山倒海的醋意 ———————————— 敬請期待后續(xù)發(fā)展,么么噠~ 第58章 1.30晉|江獨家發(fā)表 ... 整個急診室的人都安靜了, 只見平日里話少的黎言川, 像個話癆一樣的, 把一個女孩子堵的說不上話,這樣子, 倒是和他平日里在大家面前的形象大相徑庭, 等看到黎言川跟著丟下話就走的黎若煙出了急診室,胡醫(yī)生這才問旁邊的護士: “那位是, 黎醫(yī)生的……所以是學生,還是朋友?怎么看著這兩個人的關系怪怪的?” 有位八卦的護士聳了聳肩: “電影學院的學生,最近在黎醫(yī)生這里接受學習,錢導的電影都比較嚴謹,黎主任是兩個人的指導醫(yī)生?!?/br> 胡醫(yī)生哦了一聲,又八卦的往外看了一眼, 只見傍晚昏暗的長廊上,黎言川邁著大長腿追上在前面走的急匆匆的背影, 說了一句: “去哪兒?” 黎若煙可不想現在已經是成年人的自己還被他找這種莫名其妙的借口教育,冷著一張臉轉過去: “我去哪兒還需要向小叔匯報嗎?你以為你還是我的小叔嗎?” 她的耐心在黎言川面前一向不好, 今日路見不平,順手做了件好事,不被這人夸獎, 倒是在急診室就被他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批評了她今日學習遲到的事情,又看他給自己亂扣“男朋友”的帽子,那樣子,倒還真的像個發(fā)現女兒早戀的家長一樣的, 黎若煙這么多天憋在心里的氣焰全部燃了起來,就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紅著眼睛氣鼓鼓的看著他: “我又沒早戀,你多管……”多管閑事??! 她話都沒說完,就看面前的人飛速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嘩的一聲,拋到她的腦袋上。 黎若煙驀地噤聲,頂著頭上的白大褂,有點木訥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抿著薄唇,緊緊皺著眉頭,像是在壓抑什么無法抑制的情緒,嘆了口氣之后,抬手拉著她往前走。 她都不知道,有多少年,自己沒有這樣在他面前發(fā)過小脾氣了,像個一點就燃的小炸-彈,她的急性子,他心里一定比她還要清楚,哪怕曾經有過一點點想要和他爭吵的意思,都會被這個人耐心溫柔的行為全部消滅,耐心十足的安慰她,開導她。 她以為,面前的這人是不會生氣的。 這是她第一次有自己還是他小侄女的錯覺,多么多年,好像變化最大的是自己。成熟穩(wěn)重和沉默付出,是這個人對她最大的寬容。也是她遇到他的最大幸運。 她有個脾氣又好又溫柔的監(jiān)護人,世界上沒人能像黎言川一樣的容忍她,關心她了。 哪怕她現在滿心窩火,還是因為他丟在頭上的白大褂,把心里的那些氣焰一點一點消了下去。 她不再掙扎他牽著自己的那只手,看著走在前面的那個背影,從走廊盡頭透進來的光亮迎著他,把他一整個人都照亮了。 她多希望時間倒退,她還是那個喜歡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兒,不懂什么情愛,沒有想要擁有他的野心,就做他捧在手掌心的小孩子,永遠長不大。 可是時間啊,總是那么殘忍的,在她逐漸懂事的時候,把心里那種想要占為己有的野心,逐漸膨脹,她已經無法滿足他們之間的那種關系了。 小叔,大概你根本不知道,心里念念不忘的掛著一個人的滋味吧。 —— 剛剛在急診室忙著觀察病患,黎言川并未注意到她已經濕透的身體情況,要不是剛剛在走廊上一瞥,哪里會察覺到自己太過專注病患,把這個人的建康忽略了,這下看她氣鼓鼓的和自己爭吵,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反而覺得這樣比一直以來的冷戰(zhàn)要好,脫了衣服頂到她的頭頂上,徑直帶著她出了醫(yī)院,準備帶她回去自己的住所。 黎若煙身上滿是污漬,站在車門口愣了一會兒,知道他這個人愛干凈,便問: “你要帶我去哪兒?” “不換衣服,走在路上嚇唬誰?” 黎若煙低著頭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她的身上早就浸濕了,機車小哥頭上的血跡,從胸前沾到大腿上,很是顯眼和駭人。這一身很狼狽,這一路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奇怪目光。 黎言川看她還是愣在門口,直接長話短說: “去把衣服換了,今天落下的,該學習的都學習一遍,這樣我才肯放人。” 這人一旦說起關于她今天遲到的軟肋,語氣就很嚴肅,黎言川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只得乖乖坐進去。 直到上了車,黎言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