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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立業(yè)。這樣的大事兒最是含糊不得。我家那院子也是當初攢了十年才有那么點余錢建起來的,不然還得住山洞呢。就這事兒,我爹得意了半輩子。” 說起這建房子的事兒,一群漢子立馬找到了共同語言,說的那個熱鬧啊,怎么看都不像是剛認識沒多久的模樣。 第23章 我有啊! 下雨的秋日,還淋了雨,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貼在身上的濕衣服,冰涼刺骨。這會子能洗個熱水澡,換上烘干的衣裳,那滋味,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所以大家伙兒對體貼周到的老肖自是親熱的緊。等著一個個都洗完,收拾了廚房,老肖又帶著他們坐到了里面,一遍招呼了兒子幫忙燒火,他在灶臺上整飯,一遍和大家伙兒說點閑話,那更是美的很。 “你們這是頭一次上我家來,這一頓飯總是要吃的,也算是我家的暖屋酒了。前些日子剛做了點咸魚,咱們整上,在來點拌野菜,對了,再加個榨菜湯,簡單是簡單了些,大家別嫌棄?。 ?/br> 有啥可嫌棄的?在這樣的雨天里,能穿的干干的,坐在暖暖和和的屋子,看著灶臺上散發(fā)著米香的蒸汽,他們這只有高興的。還有啥不滿意? “有葷有素,有菜有湯,還有米飯,這還算簡陋?老肖你這是存心寒磣我們幾個吧,咱們這幾個里頭,現(xiàn)在看來,你這日子那是最好了,我家也就能保證日日有米粥喝?!?/br> 陸家大郎總是第一個說話,這大嗓門的漢子估計是習慣了當出頭鳥,還附帶著直接代表了一下,而其他被代表的人居然還跟著點頭,可見這幾個關(guān)系多和睦了。 “你家有米粥還不滿意啊,我家可沒這好東西,不管是白米還是黃米,那都要花錢買的。我家就靠我一個人打獵整口吃的,可不敢隨便花。好在后頭有片小河灘地,那里長著好些芋頭,年年能采上百十來斤,秋冬時候也能吃點干的,不然那日子更是沒法子過了。只是那到底不是正緊的糧食,吃著脹氣。這樣一比,陸老大,你的日子也是不錯的。人啊,要知足!” 陳家漢子和老肖也不是頭一次見,所以也放得開,這說起話來釘是釘鉚是鉚的,啥好的壞的都往外說,最關(guān)鍵的是,語氣上既沒有太過羨慕,也沒有刻意自嘲。從這就可看出這老陳人這實誠成啥樣了。他那真是事無不可對人言! “你們啊,都是不知足的,不都比我好?不然我干嘛這時候進山?” 吐槽也是有傳染性的,這一說開了,就是頭一回見的老盧也忍不住了,揉一揉抹了藥,感覺消了點腫的腳踝,一遍嘆氣,一遍自嘲。他這一開口,順帶的把老肖的疑問也帶出來了。 “對了,說起這個,你們今兒怎么進山了?” “還能怎么的,為了掙錢唄!” “秋冬的皮子最值錢了,賣了能比平常多一成的出息,不趁著這個時候獵上點換糧食,那豈不是虧得慌?!?/br> “確實是,都是秋天了,再過上幾日那可就中秋了,這會兒不趕緊儲存點糧食,那到了冬天這日子可咋過?動物都知道這時候養(yǎng)養(yǎng)膘,儲藏點糧食呢,人更不能躲懶了,咱們這樣的人家也沒資格躲懶?!?/br> “家里糧食都沒了,再不進山,那吃啥?別說是下雨了,就是下刀子,該去還是要去。家里那么多張嘴都等著呢!” 再直爽的漢子,在面對貧困的時候也一樣變得愁眉苦臉起來,這七嘴八舌說出的話,每一句都帶著苦難。特別是老盧,他更是苦的那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型。 打獵,吃rou,聽著似乎挺不錯的,甚至看過那啥荒野求生節(jié)目的人呢估計還會覺得這日子其實不難過,可真身處其中才會知道做一個山民有多難。 山里除了猛獸是威脅,還有無數(shù)的蛇蟲鼠蟻,這些看著不起眼的小東西,很多時候就是陰冷潛伏的殺手,一個不小心就能讓你送命。除了這些,地形復雜,行走艱難也一樣是求生的障礙,像是今天這樣崴了腳都是好的,一個不小心,從山上滑下或者摔下來,那簡直就是噩夢,直接死了都是干凈的,若是摔傷了,又沒有旁人可以求助,那就是等死的份,眼睜睜的看著野獸圍攏過來撕咬,那是個什么滋味? 再有偶爾的獸潮,山崩,山洪,滑坡,山火等等,天災(zāi)人禍,這些都是常年單個,或者只有幾個人聚集的山民最大的危難。 老盧在這幾個人里日子過得最難,一家五口人,夫妻兩個,加上兩個都不滿十歲的兒子,再有個斷腿的老爹,都靠著他一個人打獵吃飯,本就日子辛苦,可偏偏越是日子不好,這事兒就越多。前一陣子他妹夫上山采藥不知道遇上了啥,居然直接摔死了,家里只留下自家妹子和一個虛歲才五歲的閨女,你說這日子可咋辦?偏偏妹夫還有個不怎么著調(diào)的兄弟,為了能占了妹夫家的田產(chǎn)房子,愣是用自家妹子沒生兒子,妹夫沒有香火為由,只給了一把不到二十個銅錢的撫養(yǎng)費,就把meimei和外甥女趕了出來。 你說,遇上這樣的事兒,他能怎么辦?自家親妹子,總不能看著她去死吧,所以只能接回來,這下自家要養(yǎng)活的人就成了七個,你說老盧能不愁?能不急?所以這才組織了大家伙兒一起冒著雨進山,想的就是多獵點東西,趁著這會兒皮子好,好多換點糧食。 老肖父子兩個就那么一遍做飯,一遍聽著這幾個人絮叨,等著鍋子里飯悶出了米香,榨菜切成絲,煮出了咸香,這些人的肚子已經(jīng)咕嚕嚕的叫了起來,為了不至于饞的讓孩子看了笑話,這說起閑話越發(fā)的散漫。連著陸家老二都忍不住說了幾句這山里求生的艱難,說幾句那些獵物被壓價的苦惱,和最先的話頭已經(jīng)偏到了咯吱窩里。聽著聽著,老肖的眼睛又開始轉(zhuǎn)了。 “陸大郎,外頭如今糧食價格咋樣?” “秋收了,這會兒糧價正是最低的時候,還能是啥價格?白米白面的,都只要十文一斤,糙米粗面價格也低,要是買黑面,那更便宜,6文就能買一斤。老肖你也想買?” “讓你們這么一說,我也有點心動,這價格真心不高,不過這會兒吃的還有,到明年都不愁,銅板倒是不多,全變成這屋子了。所以啊,也就是問問,權(quán)當詢價了。麥子這會兒價格也不高吧?” “那是,這會兒都收糧了,到處都是新打下來的糧食,可不正低著呢嘛!新麥子也只有5文一斤,陳糧更不用說了。這年頭,尋常農(nóng)家一畝地即使收上兩石,交了稅負,能賣上600到700文就不錯了,不然那些糧商可就沒法子掙錢。” 別以為那些糧商低價收購,高價賣出的把戲沒人懂,大家都眼明心亮,看的清楚著呢,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每家每戶的,只要有點余錢,那都是直接自己存糧,為的就是不想讓這些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