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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號。 “趕、緊、睡、你、的!”貴妃咬牙道。 “嗯?!?/br> 柴榕愿望得到了滿足,一只胳膊緊緊箍著貴妃的腰,差不多是四五個呼吸之間,貴妃就聽身后緊緊貼著她后背的男人,呼吸漸漸綿長平緩,居然眨眼間就進入了睡夢之中。 如果不是確切的知道他就是個傻子,沒那么多鬼心眼子,她真的懷疑他是故意的。 什么睡不著,還是沾枕頭就著?。?/br> 不過是多加了一個別人的……身體! 窮毛病。 貴妃忿忿地帶著沉重的頭打算重新入睡,可她悲哀地發(fā)現(xiàn),她身后多了的不只是一個柴榕這樣的物體,他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頸,他整個身體的氣息都環(huán)繞立體式的包圍著她,她的鼻息間滿滿是他的味道。一套下來,是全方位無死角似的全面入侵。 她愛干凈,要求柴榕每天打井里的水從頭到腳把自己擦的干干凈凈才能睡覺,這也使得現(xiàn)在躥入她鼻息間的是清爽的男人味,以及淡淡的汗味兒,并不惡心人,反而……很好聞。 總之,她周遭的一切氣好像都被破壞掉了,就像是個獨立的世界闖進來一個陌生的、全新的人,整個平衡系統(tǒng)都混亂了。 她真是自找罪受,貴妃想。 真的。 ### 柴榕一夜好夢,反倒是貴妃這一晚上睡了醒醒了睡的,怎么也不踏實,柴榕一動她就醒,后來干脆看天亮了也不睡了。 接下來幾天,每天晚上柴榕都要爭取自己的權(quán)益,即便貴妃嚴(yán)詞拒絕,他也會因為有了前車之鑒,默默地等她睡著了自己再貼過來,天天晚上和他這么斗智斗勇,貴妃身心俱疲。 哪怕是她板著張臉,十分嚴(yán)肅地和他說,他也是當(dāng)下消停一會兒,可憐巴巴地躲到一邊兒,到了睡覺的時候他該怎樣還是怎樣。 那個懼她如虎的柴榕呢? 哪怕只是晚上睡覺這一會兒懼她呢,跑哪兒去了? 柴榕就跟變了個人兒似的,現(xiàn)在連她翻臉都不怕了,貴妃后來拿他實在沒招,便給他定下規(guī)矩,不許胡亂騎著她,拿她當(dāng)木墩兒那么騎,那么重的腿她受不了。 柴榕倒不是得寸進尺的人,一口承應(yīng)下來。 他那身體也是神奇,應(yīng)下來,他再睡著的時候就不再胡亂動,睡著了還像是有意識似的,要么頭要么胳膊要么腿總有一處是挨著貴妃的,其他的地方就自由活動了。 貴妃也是嘆為觀止。 不過好在晚上能睡個好覺了,兩人這才算是相安無事。 只是這些天她上下嚴(yán)重的黑眼圈還是引起了柴老太太的警示,私下試探過柴榕小倆口晚上的生活,柴榕呲著大白牙回她,每天摟著貴妃睡覺很舒服。 他怕木墩兒聽見傷心,沒說下面那句:比摟木墩兒還舒服,香噴噴軟綿綿的。 柴老太太沒往下細(xì)問,他這兒子和兒媳婦沒有秘密,萬一問的太深,轉(zhuǎn)過臉去就和他媳婦學(xué)了,只怕在兒媳面前再不好說話,顯得她過份關(guān)注他們小倆口的夫妻生活。 不管有沒有那事,能摟著睡就已經(jīng)是一個跨時代的進步了。 柴老太太欣慰地點頭,阿美這孩子說話算話,只要答應(yīng)她的就都努力做到了。說和他兒子過一輩子的話,應(yīng)該也是真的……吧? 銀杏回娘家說的那些話,她不是沒放在心上,可是只要一想到和縣令家的兒子已經(jīng)簽了全同,違約是要付雙倍的價錢她就張不開這張老嘴,她又拿不出錢來讓阿美拿去賠人家,又有什么立場不放阿美出去? 她相信并且肯定阿美的人品,所顧慮的不過是外面風(fēng)傳她的名聲,至于這一點只能寄望于日久見人心了。 ……柴銀杏做夢也想不到自家老娘那神奇的腦回路,繞過了她最在意的和自家有沖突的皮毛生意那單,從根本上制止了柴老太太出手阻止的原因,竟是和杭玉清簽的那個燒烤店的合同。 199 信你就有鬼了 柴家人其實都陷入了兩難。 以前他們不是沒聽過村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可村子里頭就是這樣,今天這家男的這樣,明天那家小媳婦那樣,總是有各種各校形式多變的閑言碎語,聽聽就過了,可這回都傳到了明陽城—— 當(dāng)然,明陽城和他們是沒啥關(guān)系,他們左右不去明陽城住。 可他們在桂花村,還要謀親的,還要過日子的。 一方面是實打?qū)嵉慕疱X利益,一方面又是其實并不很確定的未來,沒人知道明確該怎樣選擇。 貴妃是個聰明人,自然第一時間看出了他們搖擺不定的態(tài)度,不過也只作不知,只怕她開了一次口把這次的風(fēng)波按下去,柴銀杏再來一波大的攻擊,她再出面,次次這樣出來,柴家人就讓她生生給捧高,她成了個專門捧大腿擦屁股的了。 反正柴老太太這邊兒集中注意力在她和柴榕造娃娃上面,對于柴銀杏口中的丑聞只想以實際的證據(jù)回?fù)艋厝ァ窭咸乃^證據(jù)該是個活生生的大胖娃娃。 貴妃表示,柴老太太是想的太美,哪怕真蹦出個娃娃來,想說閑話的照樣能給那娃娃腦袋上按上七八十個不同的爹來。 其實這個家,只要柴老太太的立場沒變,就翻不出大的風(fēng)浪。 柴銀杏口中的丑聞,未必是沒有,無風(fēng)不起浪,但絕對不像她夸大的那般,這樣的傳聞貴妃都聽說過,不過最近是讓臨村一對女干夫yin婦在后山野地里幽會被發(fā)現(xiàn),女人家的男人把那女干夫打摔了腿——這條爆炸性的新聞給壓了下去。 他強由他強,輕風(fēng)扶山崗,貴妃以不變應(yīng)萬變,視整個柴家的尷尬氣氛如無物。 原本她就決定桂花村這邊皮毛收購的線穩(wěn)了,他們就牽到明陽城去住,到時天時地利俱全,人和不和的,誰也阻止不了了。 貴妃只私下里和柴海棠透露了搬去明陽城的打算,并鄭重地承諾了柴海棠的嫁妝她給包了,甚至柴海棠不嫌棄的話,她還打算在明陽城或者永安縣給她打聽打聽年齡適當(dāng)?shù)纳倌辍?/br> 雖然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柴海棠保密,但她相信,一旦柴老太太有任何思想波動涉及到她,柴海棠無論是不是守得住秘密,都會站在她的立場上替她說話。 這些話說出來,柴海棠的效果要比她自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