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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榕殺了二十四個時辰的人,渾身散發(fā)著殺氣,眼睛都殺紅了。 柴雙激靈打了個寒顫,表示受不住他這一瞅,生氣他四叔殺順手了,把他也當階級敵人給砍了。他也上戰(zhàn)場殺過敵,知道當時這種狀態(tài)。 立馬把信給柴榕掏出來,柴榕果然大喜,伸手就接,眼瞅著封著蠟的信筒子沾上了五爪血印,他懊悔地看了看柴雙,伸手就往他身上抹。 柴雙無語,眼瞅著自己前襟團成了血抹布。 “四叔,咱贏了沒?” 他太知道了,不管勝負,他四叔都永遠一個表情,完全不似在家時還像人活人。好像離了四嬸,他所有的表情暫時就收起來了。 有時候真想和四叔說說,用不壞,該換個表情就換一個,總是一張面癱臉也累。尤其看著安陸侯偶爾做蠢事,四叔的臉都憋的要變形了,愣是強忍著。 “有我……們出面,自然是贏了。”安陸侯駱易開懷大笑,一呲牙連牙上都沾著血。 柴雙有心提醒,可是人家親隨在,這不是他份內(nèi)。 “四叔——” “閉嘴!”柴榕正看到關鍵處,忽略有些他看不懂,或者不敢相認的字,總體意思他還是明白的,他家阿美擔心他,關心他! “這場仗終于要結束了。“駱易仰天長嘆,沒到戰(zhàn)場上來時,他以為武將就要這樣馬革裹尸,這才是真男兒??墒怯H身到了戰(zhàn)場,他看到了太多的馬革裹尸,反而覺得沒有戰(zhàn)爭才是好的。 畢竟,打仗就要死人,死的是戰(zhàn)士,苦的是百姓。 柴雙聽了一驚,“侯爺——“ “叫我將軍?!榜樢准m正,”戰(zhàn)場上,沒有侯爺,只有將軍。“ “可是,您不是說這場仗要結束了嗎?“柴雙說到最后,有些心虛。到底是剛剛打的這場仗,還是整場仗? 安陸侯可是很有幾分愣勁兒。 駱易讓柴雙噎的半晌沒說出話來,“……現(xiàn)在還沒結束!“吭哧半晌,他總算找到了理由。 “雖然快結束了,但還沒有正式結束,總要西梁那邊俯首稱臣才是。“ 用總督的話說,得把西梁打怕了,至少十年內(nèi)不敢再輕易犯邊。 不是人人都是裴因,有勇有謀有威望。類似這樣的人再起來也需要時間,十年差不多了。 “那他們得何時俯首稱臣?“柴雙刨根問底,他是恨不得現(xiàn)在立馬他們就俯首稱臣。 “快了?!榜樢撞灰詾橐獾厣焓种赶虿耖?,空氣中頓時血腥味兒愈濃?!碑吘古嵋蜃屗o殺了——“ 聲音戛然而止。 “裴因?!“這名字如雷貫耳,西梁那邊的主帥,戰(zhàn)爭初期一面倒的勝利者。 柴雙驚詫地望向安陸侯,卻發(fā)現(xiàn)他比自己還要更驚詫地望著柴榕。 “他——居然會笑?!“特么滿臉血跡笑起了這么滲人,可是再滲人也比不過他居然會笑這個事實。 “你媳婦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他問。 柴榕小心翼翼地折起信,臉已經(jīng)再度變回面癱,頭上臉上沾著的血都已經(jīng)干涸,看著有幾分可怖,又有幾分可憐。 “我本來就有兒子!”不大也不胖的小子。 想起妻子,柴榕目光柔和了。 駱易看著更滲人了。 眾親隨:“……”二位就不能先去洗洗嗎?哪怕青天白日的,看著兩個血葫蘆也怪嚇人的。 “你四嬸,好嗎?” “很好。”柴雙猶豫了一下?!芭至恕!?/br> 柴榕舒了口氣,那就好。可是轉念一想,他不在家,她反而胖了,這個事實怎么這么讓人堵心? “四嬸早給四叔回信了,只不過按路程應當還在路上,估計過不多時日,四叔就能再收到四嬸的信了?!?/br> 柴榕神奇地被治愈了,高高興興地回屋里洗澡去了。 至于為什么一個血葫蘆能看出高高興興,駱易表示——就是感覺,他連腳步都輕了! 他們戰(zhàn)場上廝殺整日,又追殺了整日,腿都跟灌了鉛似的。偏偏柴榕腳步輕巧,那得是多大的浪給催的啊。 “侯——將軍,可要給家里寫信報喜?”親隨適時改口。 駱易拿看白癡的眼光看他,“軍報上去了,他們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舉。去打水,我要洗澡?!?/br> 親隨嘆,也不知道誰白癡。軍報是給皇上看的,能跟家書一樣嗎? 可是他家安陸侯一根筋,脾氣還大,他們是不敢勸的。這貨聽不明白話,有時他們反而挨罵。 成國公府卯足了勁要把侯爺給調(diào)回京師,這么大的勝利,軍功加身,只怕一折子上去,圣上也不好壓著。 他家侯爺就半點兒風向看不出來嗎? 真傻,還是假傻? 難不成還真想以戰(zhàn)場為家,一輩子留這兒? ~~~ 第四更完。下一更在七點。 504 想你 一如貴妃所料,顧耀祖打聽來的小本本一遞上去,柴家二老就給柴海棠的婚事拍板了。 兩家大人互換了庚帖,這親算是定下了。 貴妃見桂花村事了,她便也向柴家二老辭,打道回府。柴二嫂早早打過招呼,此次是要和柴芳青一道去明陽城挑選嫁妝的,柴海棠的親事定下來,按說緊接著就要選日子,該在家里待嫁??墒遣穹记嘞雍筒穸]共同語言,說不到一處,非拉著柴海棠一起。 本來這次回再出桂花村,貴妃打定主意就是要將顧靜姝接到身邊,算下來一輛車無論如何坐不下,柴二嫂化身車把式,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明陽城。 哪怕知道秦王世子擺平了那事,可再回明陽城,貴妃心里隱隱總有一種大禍臨頭之感。 望著往日喧囂的街道,恍若隔世。 不若,還是搬了吧。 在處理完生意上的事后,趁早還是離這里遠點,省得光靠嚇就把自己膽給嚇破了。 貴妃回到丁字巷屁股還沒坐熱,小草和桂花便一人捧著一個盒子上前。 一個盒子裝的全是柴榕郵來的信,另一個盒子卻是明陽城各府夫人下的帖子,有拜貼,有邀請?zhí)?/br> 看來明陽城的消息還是傳的很快。 至少在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