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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親王,總老羞成怒的不好。您根本護不住她,也寵不起。太后不喜歡,她就無法進宮,貴婦們嘲笑她,她就要絕跡于京城的豪華府邸之間。您寵不起?!?/br> 齊王再也忍不住,單手握住了安泰郡主的脖子。世子一見,嚇了一跳,急忙撲了上來:“阿爹!三思!”地下跪了一片,紛紛請他容情。 安泰郡主呼吸困難,卻依舊平靜:“將最要緊的事做好,享受就是該得的。這是您教我的。我便去將最要緊的事做好。咱們家,最要緊的就是握住權(quán)勢,不被排擠,否則談何享受?有她在,將永遠與大位無緣。我遵從您的教導(dǎo),卻發(fā)現(xiàn)不明白的是您?!?/br> 世子自己掰不過齊王,招呼著一群人一起上,他的心里這是丑聞!絕對不能宣布的!只恨自己已經(jīng)派人去宮里報喪了,時間緊急,不知該如何遮掩…… 第85章 踏上征途 齊王世子從來沒有這么忙過。 無論真相如何,都不能讓他爹把他meimei給直接掐死。世子什么理由都胡說八道出來了:“也許不是她干的!”、“也沒有證據(jù)嘛!”、“阿爹不要被激怒, 或許有內(nèi)情。”、“說不定是什么魘鎮(zhèn)?!敝T如此類。 手上也沒有停下, 他自己掰不過齊王卻可以找人幫忙。整個王府后宅, 郡主反而更得人心。齊王威嚴之下, 仆婦們?nèi)诵幕袒滩桓覄褡? 世子起了個頭兒,大家伙想著“法不責(zé)眾”便一擁而上,將郡主給搶了下來。 世子舒了一口氣, 對齊王道:“阿爹, 一切未明, 讓我與好好說說, 如何?阿爹也不想一切都蒙在鼓里吧?” 仆婦里有向著郡主的聽了, 趁勢哭著說:“郡主,您怎么慪這個氣呢?這賤婢誣陷您, 您就賭氣認了嗎?” 齊王捏了捏拳頭,待要發(fā)問, 世子又勸道:“meimei怕是擰上勁兒了, 您越問,她越擰著。還有這滿院子的人, 嚷出去也不體面。阿爹, 交給我來辦吧??傄叫撵o所氣的問出真相來, 阿爹不想知道真相嗎?” 齊王腦袋氣得發(fā)脹,冷硬地說:“問明白!”他不愿意相信女兒說的是真的,若是兒子能問出隱情來…… 一甩袖子, 齊王大步走了出去。 世子第一道命令,便是喚來衛(wèi)士,將在場的人悉數(shù)拘押,一人嘴里送了一個麻核桃,不令他們“胡說八道”。什么誣陷郡主之類,也是不許講的,王妃之死,與郡主丁點兒關(guān)系最好都不要扯上! 然后才是與meimei進行長談。 勸慰齊王的話,連世子自己都是不太相信的。他自認對meimei還算了解,為沒干過的事去承擔(dān)罪責(zé),還是弒母這樣十惡不赦的大罪,這絕不是他meimei的風(fēng)格。而meimei一向恪守禮法規(guī)矩,絕不像是弒母之人。現(xiàn)在,他只希望這其中另有隱情。 安泰郡主被軟禁在廂房里,喝了半盞茶,安靜地倚在床柱上。見哥哥過來,她也沒有激動,只是安靜地等著世子先開口。 世子拖張椅子,坐在她面前,道:“你有什么隱情都可以對我講,就像以前一樣。咱們倆難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安泰郡主詫異地道:“哥哥為什么會覺得有隱情呢?” 世子雖已有預(yù)感,聽她這般說,還是被驚住了:“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安泰郡主點點頭:“我知道我在做什么?!?/br> “你做的這些、這些……既有悖有倫,又于,咳咳,那個位子,沒有半分益處!你不該是這樣的人呀!親兄妹,我與你說掏心窩子的話,阿娘確有做得不到的地方,可多少年了,咱們不是早就知道的嗎?你怎么突然就……” “我該是什么樣的人呢?多少年來,你們每天有多長的時間是在這府里的?有幾個時辰是與阿娘在一起的?有幾回出門是與阿娘共處的?你到宮里讀書、上朝、領(lǐng)職銜差使的時候。我在怎么生活?” “我……”世子想說什么,卻又有些明白了,如果讓他自己每天都面對著母親,想想就可怕,但是,“這不弒母的理由!什么理由都不行!” “我已經(jīng)做了,”安泰郡主面上冷靜,心里卻因齊王妃臨終之言而震動,“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意思?” “你都要嫁了!”世子低聲咆哮,“你……這不就是熬出頭了嗎?” “她說想我,嫁了以后也要常見到我,還說小孩子很可愛逗起來很好玩,以后你我有了孩子,她也要幫著來養(yǎng)?!卑蔡┛ぶ髌届o地看著她哥哥打了個寒顫。 世子有些結(jié)巴:“你早該知道的,阿娘口無遮掩慣了,未必就會說到做到。你、你,阿娘臨終的遺言,究竟是怎么樣的?” “我說過了,就是那樣的。” “那阿娘就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你又何必呢?” “她什么都明白,你我這二十年來過成什么樣子?自打記事起,咱們背地里說了多少次,哭了多少回?我竭盡全力,想請她睜開眼睛看看這世情,覺得做女兒的,也可以‘教’母親。哪怕阿爹嗤之以鼻,我還是在盡力。以前再累,只是累。可她什么都明白!看著我做無用功……我……世人看她的笑話,而我在她身上的一腔心血才是真的笑話!”安泰郡主終于落下了眼淚。 世子啞然。 安泰郡主道:“咱們都解脫了,哪怕我現(xiàn)在死了,也是解脫了。至少以后不會有更多的笑話了。” 世子低喃:“那你說什么大位,什么權(quán)勢,什么寵得起寵不起……” “那些也是真的,誰說做一件事,就只能有一個緣由?只有一個緣由,也是下不去手的。哥哥,這個家從來就不是家。我也不知道這大位要怎么爭,可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過了。現(xiàn)在,讓我看看,你會怎么做吧?!?/br> 世子目瞪口呆,meimei是油鹽不進,那邊父親又要一個交代!可怎么著也不能讓meimei這個時候死,要是meimei也一塊兒掛了,指不定流言要傳成什么樣子呢!到時候,齊王府就真的要成了笑話了,局面是齊王也無法挽回的。 世子對皇位雖然還算清醒,然而若說沒有一點想法,也是十分不現(xiàn)實的。太子痊愈了,這念頭是壓下去了。“若我還有些兄弟,則……”,這種想法也會偶爾閃現(xiàn)。只是論起這些門道來,他確實比安泰郡主要懂得多得多。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齊王府確實是不能再讓人看笑話了。世子此時的念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