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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憑空編出這樣的話來誹謗于你?” “父皇!兒臣確實(shí)有罪。事情既到了這地步,兒臣也不怕說了。兒臣從前被甄氏救過,確實(shí)對她動過心意,這兒臣認(rèn),只是后來,甄氏被父皇做主嫁了右安,兒臣視他一向?yàn)樾珠L,便就此斷了念頭,再無半點(diǎn)不當(dāng)有的非分想法。只是這個章氏,看似豁達(dá)大度,實(shí)則最是小雞肚腸。她本就不滿兒臣冷落于她,見兒臣與曹氏相和,又知兒臣從前曾有意于甄氏,心底妒恨不已。平常自然不會外露,今夜醉酒,心魔失控,想是在她心底,恨不得兒臣身敗名裂,故胡言亂語發(fā)作出來,請父皇明察!亦可叫她起來,一問便知!” 蕭胤棠說完,不住叩頭。 蕭列冷眼看著他。 便在此刻,李元貴的聲音從外傳來:“皇后娘娘到!太子妃到!” 蕭列抬起頭,見周氏匆匆入內(nèi),身后跟著臉色憔悴的章鳳桐,兩人入內(nèi),章鳳桐跪在了蕭胤棠的邊上,周氏卻神色激動,道:“皇上!不得了了!這后宮要亂了天了!有件事情,妾是不得不說了!太子大婚之前,妾便得了密告,說那曹氏因嫉妒太子妃,于宮外尋了方士,暗中對太子妃施展巫蠱之術(shù),能讓人失了心瘋,做出妄誕之舉。全怪妾疏忽,當(dāng)時并不相信,想著曹氏平日看著老老實(shí)實(shí),怎會做出這種事情,想是哪里得罪了人,被誣告了到了妾的面前,當(dāng)時便將那人打了一頓,罵了出去。沒成想今夜太子妃竟出了這樣的事,妾這才驚覺,方才叫人去東宮太子妃的居所,果真竟在她的床下找出了惡蠱之物!實(shí)在是駭人聽聞!” 她朝外喚了一聲,那林嬤嬤便躬身入內(nèi),跪在殿門口,雙手高高捧著一只托盤。李元貴過去,將那托盤取來,里面放了一個白面小人,臉上寫著太子妃的生辰八字,胸口后心,扎著銀針。 周氏也跪了下去,流淚道:“萬歲,全是妾之過失!怪妾太過面軟心善。若在當(dāng)初得到消息之時加以警惕,將那曹氏拿了追查到底,也不至于釀成今日之過!太子妃是被惡蠱詛咒,今夜這才當(dāng)眾失態(tài),胡言亂語,那些說出的話,又豈能當(dāng)真了?不定就是曹氏惡靈作祟!求萬歲明察!” 章鳳桐深深下拜,跟著低聲哭泣。 殿中氣氛沉悶無比,再無人說話。 “啟稟萬歲爺!章老得知萬歲不見,方才以額觸柱,說要以死謝罪!這會兒頭破血流,不省人事……” 李元貴又匆匆入內(nèi),稟道。 章鳳桐泣聲驟然變大,又強(qiáng)行忍下。 殿內(nèi)死寂,最后只剩章鳳桐的低低飲泣之聲,回蕩在大殿的那被燭火照不到的陰暗角落之中。 蕭列蕭臉色極是難看,目光從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人身上依次掠過,忽的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般地道:“好啊,齊全了?!?/br> 他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向著夜空佇立片刻,冷冷道:“皇后和太子妃退下,太子留下?!?/br> 周氏和章鳳桐從地上起來,退了出去,偌大殿內(nèi),只剩下了父子兩個。 燭火洞洞,蕭列神色漸漸平和,沉吟了片刻,道:“胤棠,此處跟前,你我不是君臣,而是父子。子若不教,父亦有過。你和我說實(shí)話,曹氏到底是否被你所殺?太子妃平日如此穩(wěn)重,今夜為何異常癲狂?” 蕭胤棠低頭下去,道:“啟稟父皇,曹氏確系暴病而是,兒臣也極是悲戚,奈何無力回天。至于太子妃何以突然如此,兒臣不敢妄言,母后既在她床下找出了巫蠱之咒,或許便是緣由。父皇向來英明,可派人去查?!?/br> 說完再次叩首在地。 蕭列望著俯伏于地的這個身影,目光里漸漸露出蕭瑟失望之色。 “罷了,你去吧?!逼毯?,他道。 蕭胤棠謝恩,從地上起來,恭敬退后,待要出殿,忽被蕭列叫住。 “跪下!” 蕭胤棠心跳飛快,急忙又跪了下去。 “你聽清楚了,朕能立你為太子,便也能廢了你的太子之位!此下不為例。若下回再有失德之舉,不必言官彈劾,朕這里,也絕不會輕饒于你!” 皇帝的聲音不高,卻一字一句,如一把冰冷利劍,貫刺人心。 …… 第二天,消息便傳開了。 昨夜太子妃當(dāng)眾癲狂的原因找到了,竟是先前暴病死了的那個曹氏,因嫉恨太子妃,生前就對她行了巫蠱之咒,這才有了昨夜一幕,人證物證俱在,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太子妃既是被人行了巫蠱,昨夜那些胡言亂語,自然全是失心瘋后的妄誕不稽之言,若有人私下再拿去傳議,一概以亂惑擾滋之罪加以懲處。 皇帝派人去了朱國公府,安慰昨夜被掐住脖子險些別過了氣的老夫人,曹家上下,如履薄冰,無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曹氏之父跪在皇宮大殿之外,痛哭流涕,把頭磕的破出了血,最后暈倒在地,皇帝讓太醫(yī)給他瞧了,說,念在曹家是武定舊臣,功勛卓著,曹家人對此事也分毫不知,故只奪去曹氏身后名銜,棺柩遷出皇陵,命曹家自行安葬,另外一概不予追究。曹家感恩戴德,領(lǐng)旨行事。 接下來,太子妃再沒露面,據(jù)說受那巫蠱之害,患了一場大病,如今一直在調(diào)養(yǎng)身體,待好轉(zhuǎn)之后,再重履太子妃之責(zé)。 嘉芙在家,陸陸續(xù)續(xù)聽到了這些消息,竟都被裴右安給料中了。 第57章 太子關(guān)乎國體。這事雖然鬧的有點(diǎn)難看,但就算是真的,充其量也就證明太子性情暴虐,私德有虧,而這些都是虛的東西,只要善加引導(dǎo),便有洗心革面的可能。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如同大同世界,天下為公一樣,只是古來圣賢的一種理想罷了,哪怕殺了側(cè)妃,也遠(yuǎn)未觸及帝王那條不可容忍的底線,且皇帝新登基不久,一切朝局,無不求穩(wěn),寄希望于皇帝會因此便真的動了太子,這不大可能。 他正需要一張可以將這件事揭過的梯子,現(xiàn)在梯子遞了過來,他也就接了。至于是真是假,信還是不信,反倒都是其次了。 這些都是事后的一天晚上,嘉芙跟去書房伴讀之時,裴右安解釋給她聽的。 嘉芙有種茅塞頓開之感。 她原本頗為自己那晚上的一時沖動之舉感到后悔,但聽他的口吻,反正她那天晚上干的事,不叫壞事。 最后他將她抱坐到膝上,對她說,之前是他過于疏忽了,以致于讓她險些出事,他向嘉芙保證,說往后一定會加倍小心,再不會叫她遇到像前次那樣的兇險之事。 有他在,嘉芙真的很是安心,除了點(diǎn)頭,幾乎什么都不用多想。 她辛辛苦苦連逼帶騙,終于讓他娶了自己的這個男人,就像是一株參天大樹,替她遮風(fēng)擋雨。 …… 過了兩日,嘉芙哥哥甄耀庭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