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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還嘴暫時受了委屈,但最終她絕對不會吃虧的。只怕今日過后,不少人都會對她同情幾分,以后她行事就算錯了一二,也會對她寬容一二分。更何況,不管趙嬪以前是怎么進(jìn)的東宮,但現(xiàn)在她就是東宮的側(cè)室,宣國公夫人下她的面子其實就是在下東宮的面子,殿下能容許人隨便下東宮的面子不成,說不好殿下還會因此憫她做養(yǎng)母不易,對她多了幾分憐惜,所以你看,趙嬪什么也不用做,最后自然能得一身的實惠?!?/br> 徐鶯聽得大驚起來,直道:“不會吧,殿下真的會因此憐惜上她?”那她的地位不是很危險。 趙婳既然有這樣七彎八繞的心思在里面,連杏香都看得出來,太子也一定能看得出來的吧。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些了解太子的,太子并不喜歡心思太多的人,他喜歡的是心思簡簡單單,他寵著不用費心去猜的女人??墒?,趙婳這個養(yǎng)母做得為難也是事實,男人不都是喜歡同情憐憫弱勢的女人,想想沈浪對白飛飛。這樣一想,徐鶯又有些不確定了。結(jié)果一不確定,徐鶯就有些擔(dān)心了。 杏香看著徐鶯道:“這可說不好,男人慣愛憐惜處境不易的女人,何況趙嬪又長得這樣傾城,美貌的女人在男人心中總是能增分的,殿下雖然厲害,可也是男人。”所以娘娘,您得加倍努力哦,好好將殿下籠絡(luò)在我們的院子里,加油,奴婢看好你。 結(jié)果徐鶯聽得整個人都有些喪氣起來,然后抱著女兒整個下午都愁眉不展的。 然后等晚上太子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個抱著孩子,眉頭微蹙,臉帶輕愁的小女人。 太子開始以為是女兒有什么不好,但細(xì)看之下又有些不像。鶯鶯向來簡簡單單的,一向也沒什么煩惱,有他的寵愛,她院里也不會被下人苛待,這讓他實在有些想不出她能有什么好愁的。 太子想不通,于是抱走了她手中的孩子,拉了她的手問道:“兩道眉毛都要打結(jié)了,跟我說說看,有什么能讓我們徐才人愁眉不展的。” 徐鶯仿佛才發(fā)現(xiàn)懷里的孩子被抱走了,接著看向太子,表情十分怪異,一會像是仰慕,一會又像是有不滿,再就像是在擔(dān)憂什么,看的太子十分的莫名其妙。 太子將孩子交給奶娘,將她抱著坐到了他的膝蓋上,勾了勾她的手指,問道:“有什么不能跟說我?” 徐鶯搖了搖頭,但心里卻在嘆氣,心道真想將這枚美男子給藏起來,讓別人女人都看不見他,這樣他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結(jié)果一個不小心,她竟然將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悄悄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太子卻是聽得極高興的笑起來,笑著的時候還將臉往她脖子上蹭,時不時的還啄一啄她的臉,笑道:“好啊,鶯鶯打算怎么將我怎么藏起來?” 徐鶯此時心里也有點小小的氣,辦是認(rèn)真半是玩笑的道:“造個屋子,把你關(guān)起來,然后不許別的女人看見,這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br> 太子笑道:“鶯鶯這是想學(xué)武帝金屋藏嬌?” 徐鶯道:“錯,我這是金屋藏美男?!?/br> 太子煞有其事的道:“嗯,想的主意很不錯,不過不讓別的女人看見,那昕兒呢?” 徐鶯道:“也不給看,最多讓她看一看你的畫像?!?/br> 太子爽朗的笑起來,手彈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醋勁這么大,連女兒的醋都吃?!?/br> 徐鶯有些不滿的在她身上扭來扭去,太子抱了她將她的頭放到他的胸前,然后舒了口氣。他心知她怕是被什么給刺激到了,所以激起了她的醋勁,安撫般的向她保證道:“鶯鶯,好鶯鶯,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你明白嗎,其他人都不會像你這樣讓我喜歡。” 徐鶯點點頭表示明白,心里有點小甜蜜,但更多的卻還是遺憾。他最喜歡的就是她,但卻不是只喜歡她。有最喜歡,那肯定就還有次一點的喜歡。 卓文君說“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br> 她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側(cè)室,能得到他的最喜歡已經(jīng)該知足了,這本是應(yīng)該屬于她的妻子的。可是哪個女子不向往“一生一世一雙人”。 太子也不知是不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嘆了一口氣,手放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拍著。 就在這個時候,徐鶯突然聽到外面斷斷續(xù)續(xù)的好像是有孩子的哭聲。 自從她生了三郡主后,對孩子的哭聲格外的敏感,不由在太子的懷中坐起來,開口道:“什么聲音,是不是昕兒哭了?!?/br> 可是轉(zhuǎn)頭一想又不像。 就在她剛剛和太子說話玩鬧的時候,杏香早就在帶著抱著三郡主的奶娘和其他宮女下去了,但便是如此,奶娘最多也是抱著三郡主去隔壁的暖閣,并不會走遠(yuǎn)。她若哭起來,他們肯定能聽得十分清晰,絕對不可能這樣隱隱約約的從遠(yuǎn)處傳來。 但徐鶯很快就想明白了,對太子道:“好像是江jiejie那邊的二郡主哭了。” 太子自然也聽到哭聲了,此時不由皺了皺眉。 江淑女那邊的二郡主剛出生的時候還算健康的,但劉淑女不知道是怎么照顧的,將孩子照顧得嬌嬌弱弱的,三天兩頭的就生病。她有些嫌棄劉淑女不會照顧孩子,若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他甚至想將二郡主交給別人來照顧。 徐鶯從太子膝蓋上下來,正想問太子要不要去看一看。二郡主哭得這樣厲害,萬一真的有什么事,太子這個做親爹的,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去看一看。 只是沒等她開口,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竊竊的說話聲,接著杏香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對他們福身后道:“殿下,娘娘,江娘娘那邊的侍書求見?!?/br> 二郡主的哭聲響得他在這里都能聽見,太子有些擔(dān)憂二郡主,便道:“你讓她進(jìn)來?!?/br> 杏香道是,然后出去了,接著帶著侍書又從外面進(jìn)來。 侍書對著太子屈了屈膝,又對著徐鶯屈了屈膝,分別道了安,然后才面對著太子道:“殿下,二郡主病了,哭得厲害,娘娘想請您去看一看二郡主?!?/br> 太子沉吟了一會,最終從小榻上站起來,對徐鶯道:“我先去看一看景兒,等一下再回來?!?/br> 徐鶯送了他出去,一邊走一邊對他道:“殿下多陪陪二郡主,不用著急回來的?!?/br> 等她看著太子出了院子,再也看不見了,然后才回了內(nèi)室。接著便坐在小榻上,半托著下巴在想事情。她和江婉玉的院子雖然隔得不遠(yuǎn),但太子來她這里,江婉玉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來她院子截胡的事情。也不知道真的是二郡主病得十分厲害呢,還是江婉玉有其他的心思。 她想了一會,接著又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也是小人之心了。二郡主哭得那樣厲害,想來應(yīng)該是真的病得厲害了,她不該這樣將人人都攢度得有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