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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鶯有些詫異,問道:“鸰兒不用再留在福建抗擊倭寇了嗎?” 大齊從四年前便開了海禁,開海雖然帶給了大齊繁榮的海上貿(mào)易和稅收,但同樣也有問題。倭寇海盜之類的便時常會上一上岸搶一下東西,或者打劫來往的商船什么的。而且倭寇海盜十分擅長打游擊戰(zhàn),雖然不會給大齊的根基造成什么影響,但時不時的來那么一下,也十分煩人。所以現(xiàn)在徐鸰現(xiàn)在,就是長期在和倭寇海盜之類的打長期的游擊戰(zhàn),保護沿海百姓和過往商船。 皇帝道:“這幾年你弟弟在福建抗擊倭寇有效,現(xiàn)在倭寇海盜已經(jīng)不像以前這么猖獗。你弟弟再留在福建,能掙的軍功也有限。何況福建留了石副總兵在那里已經(jīng)足夠,所以我打算讓你弟弟掛印出征?!?/br> 倘若他以后真的要立昭兒,就不得不將徐家抬舉起來。而憑閑雜,徐鸰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需要更多的軍功和更多的兵權(quán)。 這些朝廷大事,徐鶯不準(zhǔn)備插手,她只是問道:“那這樣的話,敾兒是不是要回京來?”徐鸰如果要出征,朱敾不可能跟著去,而徐鸰不在福建,朱敾也沒有留在了福建的必要。何況大齊的規(guī)定,武將出征,家屬是要留在京城的。 皇帝道:“回來吧,我會頒旨讓徐鸰直接在福建出征,到時候讓徐鸰派一隊人馬將朱敾送回京城來。” 徐鶯道:“也好,福建雖說也是繁榮之地,但到底比不上京城,何況閩哥兒和南哥兒還小。” 南哥兒是徐鸰和朱敾的第二個兒子,因為同他哥哥一樣,同出生在福建,干脆將他的名字取成了南哥兒,好跟他哥哥的名字正好組成“閩南”二字。 不過徐鸰出征高句麗的事,卻并沒有這么的順利。 二皇子大約也是聽到了這件事,當(dāng)天出宮去了宣國公府,到了第二日早朝,二皇子的舅舅趙大爺便在早朝上主動請纓掛帥出征,只是被皇帝所拒。 朝中雖然有反對的聲音,但最終皇帝還是堅持用了徐鸰。 二皇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心情。 他以前一直堅持著,皇帝對他還是寄予厚望的。但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jīng)越來越不敢確定這種想法了。他十五歲了,可是父皇至今還沒有讓他上朝參與政事,也沒有讓他接觸政事。以前皇帝還會對他說一些怎么治理國家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他連這些也很少講了,只是不斷的對他好,但這種好漸漸的沒有讓他心安,反而更加不安起來。 而與之相對應(yīng)的,父皇對四弟也越加不同起來。上次他去御書房的時候,甚至看見四弟在翻桌面上的折子。他一開始以為是四弟擅自去翻那些折子的,他那時候想四弟是不是終于露出他的野心來了。但臥榻之上豈容他人安睡,哪怕他身為嫡長子,但卻一絲一毫都十分謹(jǐn)慎,從來不敢表現(xiàn)出對父皇東西的覬覦。他那時候只覺得四弟真是大膽,心里更有一種氣憤,但更多的則又是一種惶恐,一種對儲位無法把握的惶恐。 他故意在父皇面前,裝作不經(jīng)意的將這件事說了出來,但他卻看見父皇并沒有生氣,那時候他便覺得自己或許想錯了,或許是父皇同意了四弟去碰那些折子的。 趙大爺是他的舅舅,徐鸰是四皇子的舅舅,倘若父皇真的有打算立他為太子,父皇應(yīng)該讓他舅舅出征才是。 難道父皇真的受了徐貴妃和四弟的蒙蔽,準(zhǔn)備將太子之位給四弟了嗎? 他是嫡長子,他本該是皇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何況父皇也是嫡長子,他不是應(yīng)該更加看重嫡長子的嗎。父皇讓徐貴妃接連的生下皇子,有大力的抬舉徐家的人,對宣國公府卻壓制打壓,難道他已經(jīng)忘記了母后當(dāng)年盡心盡力為他cao持后院,最終勞累過度而亡了嗎,他更因此一出生就身體虛弱。 難道真的因為父皇寵愛徐貴妃,所以連太子之位都想給了徐貴妃生的四弟,甚至連祖宗法度都不顧了?先帝當(dāng)年為了惠王想要廢了父皇,而現(xiàn)在父皇做的與當(dāng)年先帝有什么不同。 他真希望父皇不要再受徐貴妃的蒙蔽,認(rèn)清楚他才是嫡長子。 二皇子有些不安的坐在自己的房間里,倘若父皇真的立了四弟為太子,他又該怎么辦呢?難道要聽從父皇的話乖乖當(dāng)一個閑王嗎?就算他聽從父皇的安排,四弟以后難道就會放過他這個嫡長子? 不,他不能失去失去儲君之位,不僅因為他舍不得儲君之位,還因為儲君之位就是他的保命符。 二皇子想到感情深厚的四皇子和五皇子等人,不由在心里想,要是他也能有個同母的兄弟就好了,這樣他也不會感到想現(xiàn)在這樣獨木難支。 又想到和四皇子交好的三皇子,他們的外家同為宣國公府,本應(yīng)該攜手一致的,可是姨母卻是千方百計的想要讓三皇子當(dāng)皇帝。 二皇子只覺得有一股深深的無力之感,這種感覺幾乎是從頭到腳的散發(fā)開來。 ***** 徐鸰出征,朱敾很快便從福建回來。 朱敾回來后,帶著兩個兒子進來拜見徐鶯。徐田氏是帶著閩哥兒進宮看望過徐鶯的,所以三歲的閩哥兒是認(rèn)得徐鶯的,一進來便甩開母親的手,跑到徐鶯身邊,眼睛亮亮的喊“姑母?!?/br> 徐鶯笑呵呵的將他抱了起來,笑著問他道:“閩哥兒想姑母了沒有?” 閩哥兒用力的點了點頭,聲音奶稚響亮的道:“想,我每天都要想姑母一百遍。” 徐鶯聽得心里柔軟起來,用力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姑母也想閩哥兒了?!?/br> 朱敾卻看兒子太沒規(guī)矩,連忙瞪了閩哥兒一眼,道:“還不快從你姑母身上下來,看你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閩哥兒大概有些怕母親,抓著徐鶯的手看著朱敾躲了躲。 徐鶯見了笑著對朱敾道:“都是自家人,在我這里就不用太多規(guī)矩了。” 朱敾也不是真的想要訓(xùn)斥閩哥兒,只是因為閩哥兒太沒規(guī)矩了,他這個當(dāng)母親的見了不說,只怕要讓人以為她養(yǎng)而不教了,所以才會出口說這么兩句。此時見徐鶯這樣說,自然也就著坡兒下來,道:“是,娘娘。”說著才對徐鶯行了禮,然后在徐鶯的示意下在旁邊坐下。 閩哥兒見母親不再怒目對自己了,又轉(zhuǎn)過頭來問徐鶯道:“姑母,七皇子呢?” 閩哥兒稀罕比他小的孩子,每次來都要逗一逗七皇子,跟他說一些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懂的話。 徐鶯跟他道:“七皇子睡著了,等他睡醒了再讓他出來和閩哥兒玩好不好?” 閩哥兒卻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我也有弟弟了,跟七皇子一樣大,他叫南哥兒。不過南哥兒可比七皇子笨多了,我逗他都不會笑,我說話他也聽不懂,一點都沒有七皇子好玩?!?/br> 朱敾聽得滿臉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