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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底硬邦邦的,袖扣拿閃閃發(fā)光的袖扣被愷撒咬了好幾口,已經快被咬變形。陳飛一邊拿濕巾給愷撒擦毛毛,一邊自言自語道:“你乖一點,出了研究所別亂跑,聽說陳家有紫花苜蓿,到時候找了給你解解饞?!?/br>愷撒平躺在地毯上,兩條后爪蹬空,兩爪縮在胸口,露出肚皮上的白毛,它黑溜溜的眼珠子看著陳飛,尾巴蹭在地上動了動,嘴里發(fā)出舒服的“哼哼”聲。陳飛給愷撒擦完毛,將它翻正,愷撒幾個彈跳鉆進了陳飛懷里,習慣性的拿腦袋蹭蹭陳飛胸口,結果沒蹭到順滑的軟貓貓,便疑惑地“咕咕”兩聲,大約也覺得自己身上的毛皮能解開,拿爪子扒拉自己的胸口,舔了舔肚子。陳飛低頭看愷撒,探探它的小腦門兒,“毛不能咬!”愷撒很快忘記毛的問題,撒嬌一般哼哼,站在陳飛手心,啃他西服上的紐扣。陳飛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許博士應該很快會來接他,可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又有些緊張,大概是因為在研究所時間長了,習慣了這里的生活,要出去面對外面的世界,便有些不太適應。陳飛等了一會兒,這期間他上了兩趟廁所,給愷撒喂了點奶,啃了兩根提草桿子,終于,二十分鐘后,實驗室的門禁自動打開。@許士奇進門的時候,陳飛正把愷撒丟到尿盆上尿尿,這小東西一出生就養(yǎng)成了在有溫度的手掌上放水撒尿的習慣,一直都不好好用尿盆,這里尿一下,那里尿一下,還在陳飛的床上尿。等下就要出門,陳飛不想著小家伙再到處亂尿,看還有時間,便提前讓愷撒放放肚子里的水。他就蹲在愷撒的尿盆旁邊,盯著尿盆上趴著的小家伙,手指頭一邊戳那小腦袋,一邊教訓道:“這才是噓噓的地方知道么?”戳戳:“手掌不能尿?!?/br>戳戳:“肩膀不能尿?!?/br>再戳戳:“自己窩里不能尿?!?/br>愷撒就像個做錯事被教訓的孩子,四爪趴地,老老實實趴在尿盆上被戳小腦袋,結果,門禁剛一打開,這小家伙后爪一蹬,飛快彈起,ciu~一下躥出沒了蹤影。陳飛只覺得眼前白毛一花,一眨眼的工夫,尿盆上別說貓了,連粒屎都沒有。他轉頭,先是看到一雙黑色的皮鞋,順著那修長筆直的銀灰色西褲朝上,他看到了被抱在懷里的愷撒,再朝上,他便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熟悉是因為他機會每天都會面對這章面孔,陌生卻是因為那雙沒有戴眼鏡、露出的黑眸。他當龍貓精的時候飽覽耽美,但凡寫到一個攻,都會有那么一雙“要將人吸進去的雙眸”。而且一般被吸的,都是小攻那命中注定的小受。那時候他不理解攻的眼睛為什么能把小受吸進去,而且怎么剛剛好吸的就是小受,但現(xiàn)在這一刻,他好像突然有點懂了。這比喻確實很形象,有些人的雙眸幽深仿佛星海,盯著看的時候變會被吸引,仿佛能從那雙眼里看到更深的世界。一股電流從陳飛腳底板竄起,他被電了一下,只覺得四肢百骸都有些不太像他自己的。他愣愣地站起來,看著面前的許士奇,出神間突然想到一個要命的問題--擦!他又不是受??!為什么要被男人的眼睛吸進去!公龍貓注定是要騎母龍貓的,他可不想做史上第一只龍貓受!剛剛被電的那一下,一定是愷撒的毛和他的西服起了靜電反應,一定是這樣。陳飛在短短幾秒間,表情N度變幻,許士奇就這么幽幽看著他,最后看到陳飛出神中炸了一次毛,最后,臉上定格出一個堅定的神色。“發(fā)呆結束?”許士奇的聲音和他的表情一樣,沒有半絲起伏。他今天穿著正裝,西裝版型將他高挑的身材襯托得近乎完美,大長腿,肩寬腰窄,再加上摘掉眼鏡,更顯深邃五官,露出的眸光幽然且沉靜,整個人就像是突然蛻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陳飛回過神,愣了愣,趕緊把“龍貓受”三個字疊吧疊吧扔出腦海,正經道:“可以走了?”許士奇一手托著愷撒,另外一手的食指揉揉愷撒的脖子,目光將陳飛從上掃到下,又從腳掃到頭,“作為陳驚濤的兒子,你帶著自己的研究成果回陳氏,應該是什么心態(tài)?”陳飛想都沒想:“我回自己家還需要心態(tài)?”頓了頓,大約自己也意識到事情根本不是這樣。許士奇手中耐心的給愷撒順毛,似是一眼看透陳飛,面無表情斷言道:“你還沒有準備好?!?/br>陳飛很不喜歡許士奇這么說,就好像天生不想讓別人覺得龍貓柔弱膽小一樣,他覺得許士奇在輕視他:“我不需要準備,也可以面對他們?!?/br>許士奇?zhèn)壬恚_尖朝向身后門禁的方向,神情十分淡定:“不管你需不需要準備,至少,你現(xiàn)在需要我。”說完徑直抱著愷撒,朝門外走去。陳飛又被許士奇的話電了一下,他腦海里那些劇情噼里啪啦翻開,他的耽美文經驗告訴他,許士奇絕對是個攻啊,還是個人模狗樣精英冷臉攻!要了命了,陳飛一邊追出去一邊想,這家伙干嘛要對他說出‘你需要我’這樣的話?!這是應該發(fā)生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對白么?!☆、第11章NO.11陳飛和許士奇在某些問題上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們都需要陳氏,對許士奇來說,是chil的基因片段標本和數(shù)據(jù),而對陳飛來說,吸引他回去的,除了那只純白龍貓,就是陳氏的紫花苜蓿以及火山灰。-許士奇調控好飛行路線后,便坐在飛行器的駕駛位上,查看今天研究所的各項成果數(shù)據(jù)。陳飛坐在后座,腿上躺著熟睡的愷撒。飛行器升空后,許士奇沒有說過半個字,一直用光屏翻看數(shù)據(jù),似乎一直很忙,即便出門也有一大堆的工作需要處理。陳飛坐在后面,時不時拿眼睛瞄一眼前面的男人,思緒還維持在剛剛被電的那一下。之前他沒在意過許士奇的長相,畢竟對龍貓來說,審美和人類完全不同,龍貓喜歡柔軟的皮毛長尾圓耳,氣味也是相互吸引的主要途徑。但以一個人的標準來說,許士奇的的確確是個美男子,身形標準的倒三角,有氣質也有氣場。陳飛時常在龍貓精和人之間切換,照顧愷撒的時候,他是龍貓,從研究所出來的此刻,他又好像恢復變成了人。他想自己現(xiàn)在不是龍貓,是人,就算照顧愷撒,他也是一個“人”。他穿人類的衣服,吃人類的食物,擁有人類的大腦,以及人類社會的群體關系,從他重生的那一刻起,他就需要以人的身份度過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