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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不能拿你開涮?你整天把我當成抱枕,起開?!?/br> “我什么時候拿你當抱枕了,我這是喜歡和你黏在一起行不行?” “我可不想和你談戀愛啊?!崩习捉兄瑥乃膽牙锩鎾昝摮鰜?。 老大立刻上前去追:“跑什么啊??!” 都是歡樂的。 元旦晚會做的很成功,不少節(jié)目都被學生鼓掌,許清川一出場滿場都是尖叫聲,老大聽到身邊的老師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明星呢。” 真的開口的時候,不少人都愣住了。 “唱的真好?!崩习仔Φ馈?/br> “比在ktv唱的好。”老大指著他手里的吉他:“厲害的小子啊。” 晚會結(jié)束之后,眾人鬧著要去慶功,老大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老白。 書記看到他尋覓的模樣指著后門道:“白常被系花叫到那邊去了。說是想要來個徹底的告白?!?/br> 腦中立刻一片空白,他連忙拉開后門追出去。 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下雪了。 許清川早早的離開了,沈辭帶著莫醉去了天臺,而他在各處尋找老白,卻怎么都找不到。 打電話過去,也是暫時無法接通。 就在他急的快要扔手機的時候,看到老白和系花站在水池旁,系花小聲嗚咽著,老白站在她面前,一臉愧疚。 他聽到老白說:“對不起,不能回應(yīng)你的心意?!?/br> 那系花看著老白,今日她上臺表演,面上帶著妝容,本就是美貌的人,這樣一流淚更是梨花帶雨。 “對不起?!崩习子终f。 他像是真的很愧疚一般,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不敢看那個女孩子。 女孩子只是小聲哭泣,也不說話。 常松覺得他們兩個像是兩尊雕像,白雪中女孩子的身影是單薄的,老白的身影是朦朧的。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白常拒絕旁人。 他一直都以為他是水,溫柔的不帶著任何的沖擊性,旁人對他只有信任,所有人都相信著他,他絕不是一個隨便會把秘密告訴別人的人,所有人都知道。 可同樣的,常松法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白其實是一個很心狠的人,對旁人的感情絲毫不動心,那女孩那樣哭泣,他都只有一句對不起,他不對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抱有期望,更不會給旁人期望。 他的心很硬而且?guī)е鴰追趾菀?,對待旁人是這樣,對待自己也是這樣。 就像他說的那句話,喜歡一個人就要在結(jié)束前一直和他在一起,等到那個人找到喜歡的人,就一切都結(jié)束。 他是睿智的,是果斷的,同樣也是殘忍。 不給旁人機會,也絲毫后路都不留給自己。 有那么一刻,常松有些同情那個系花,她可能以為自己喜歡上的是春天的湖水,明凈溫和,旭日暖暖,百花盛開。可是靠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確實如春天般溫和舒然,只是那湖水……卻是寒潭。 他越是溫柔,心里就越是平靜,死水一片。 常松突然有一點悲傷,他好像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小白心里沒有那么特別,他引以為豪的那一點點不同,其實不過是那個人對他一點點的放縱而已,他從來不是那個人的特別。 系花哭著跑開了,白常站在那里很久沒有動,最后,還是吃力的在椅子上坐下來了,嘆息出口的時候,他自己笑了。 好像已經(jīng)七老八十的人了,嘆口氣都這么有滄桑感。 系花說,她很喜歡他。 他知道,但是,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回應(yīng)你的心意。 系花說,在教學樓前,我的東西散了一地,是你過來幫我撿的,還不嫌棄我包里面掉出來的衛(wèi)生巾,我當時羞愧的不得了,你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對我笑,要我小心一點,走路不要急。后來,有一次上課的時候老師說的問題我沒有聽懂,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話,想讓我撒個嬌給教授,其實我不想那么做,我不想做那種被大家圍觀的大猩猩,你明白吧,那種感覺,也是你幫我解得圍。還有一次,我飯卡沒有帶,也是你幫我刷的卡。還有在圖書館,還有在學生會。 系花說,我不覺得感情是什么大風大浪,只是這樣一點一滴累計起來的也很美,像大海。 系花說,我以為你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系花說,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嗎? 他要說什么?能說什么? 對不起,真的,他能說的就只有對不起。 不能回應(yīng)你的心意,真的很對不起。 他仰頭看著上空飄下來的雪花。 心里難免翻出一些奇怪的想法,命中注定嗎? 他身邊也有一個人,整天逗他笑,每天粘著他,他一笑那個人就高興,他稍稍一不舒服,那個人就火燒眉毛,孤單的時候他在,高興的時候是因為他在。會幫他解圍,會給他刷飯卡,會幫他收拾東西,會幫他借書。 感情不是什么大風大浪,只是這樣一點一滴累計起來的也很美,像大海。 嗯,他知道。 感情不是什么突如其來的海嘯,海嘯太難見到,而且傷害力遠遠大過他的掀起海面時的壯闊。 這樣一點一滴累計起來的就很好,真的很好。 我們一樣的。 白常想告訴?;?,我們是一樣的,我也有一個一輩子都無法回應(yīng)我感情的人,可我從不覺得,他需要為那些柔情向我道歉,我從來都不會這么認為。 所以,那些我曾經(jīng)讓你誤會的舉動,不會向你道歉,那是我對這個世界的善意。我要是真的道歉,可能就真的對不起你喜歡我的那份心了。 我只能說,真的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回應(yīng)你的情誼。 就像那個人對我一樣。 這份不能回應(yīng)的心意,才是最苦的。 靠在長椅上,他有一種自己喝醉的錯覺,感覺世界虛虛晃晃,滿是朦朧。 下雪并不會冷。 記得初中的物理課。 下雪的時候不冷,真的冷的時候是在化雪的時候,為什么? 因為化雪的時候吸熱。 他記了很久,可是真的開始化雪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還是下雪的時候更冷一點。 因為雪化的時候,通常陽光就出來了。 氣候和物理又不能相依而論了。 “不冷嗎?” 聲音聽起來很遙遠,白常覺得可能是自己幻聽了。 “為什么不理我?” 這次很近。 他轉(zhuǎn)頭去看,是那個人的軍綠色的棉衣,他生的高挑,哪怕穿著軍大衣都是好看的。 “你怎么跑來了?” “聽說系花和你告白,我過來看看?!?/br> “哦,過來八卦的?!?/br> 老大沒有看老白的眼睛:“系花呢?” “走了?!?/br> “拒絕了?” “嗯?!?/br> 老大摟過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