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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經(jīng)許言森講述,袁珊珊才知道,當初那女知青,家庭成分也不好,不過那時的環(huán)境比袁珊珊剛來時糟糕許多,那女知青剛到七溝村,還被批、斗過兩回,七溝村的大隊干部,在這方面的“積極性”可是非常高的,便是在七溝村知青里,那女知青也受到排擠,可是沒想到才半年不到的時間,那女知青人就沒了,是投河自盡的。 當時大家除了唏噓之外,多半人以為她是受不了現(xiàn)狀才自尋短路,這事過后,七溝村的大隊干部每天下工后就把知青集中起來進行思想教育工作,這樣的情況足足進行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不明真相的知青以為是大隊擔心這事會造成人心不穩(wěn),怕還有人會走上和那女知青一樣的道路,可多少猜到一些真相的兩名知青,則時時處于恐懼害怕之中,特別是一些暗示性話語對她們造成了極大的威脅,她們的未來是卡在這些大隊干部身上的,在拿不出確切證據(jù)的情況下,她們說出來的話能有幾人相信,而且未來也會毀在那些批了人皮的畜牲手里。 在許言森沒找上潘建林談話前,因為后者天天守在知青院外面,所以知青內(nèi)部私下也有了傳言,甚至有楊虹不檢點的話語傳出來下,再加上潘建林說了些他會負責任之類的話,幾乎等于將他與楊虹之間的事情宣之于眾了。 許言森的出現(xiàn),大隊干部再次集中知青進行思想教育工作,反復強調(diào)大隊對于他們知青的重要性,并拿前兩年有知青得到回城名額來舉例說明,那兩名知青恐懼之下就找到楊虹向她求證。 就如袁珊珊和許言森所想,如潘建林和潘家一些人的思維模式,這種事情根本遮掩不了多久,前后兩件事都曝露在知青院所有知青的眼里,更火上澆油的是,知青出入都有人盯上了,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自明,想把他們知青困死在七溝村,更激起大家的義憤填膺。 想到七溝村那些糟心事和所謂大隊干部的目無法紀的流氓作派,許言森的心情就糟糕得很,搓了把臉說:“我有想過能不能先從余支書那里下手,先將楊虹弄出來,結(jié)果這老東西,呵,也許就是看楊虹回來幾日都沒有動靜,認定了楊虹不敢去告,只不過威脅嚇唬他們,這些蛀蟲,把面子看得比法紀還重要,說潘建林已說好了人家,馬上就要辦喜事,可楊虹也必須要吃個教訓,意思是其他人都能走得了,就是楊虹不能走,沒他支書松口,誰能把楊虹的關系調(diào)走,呵,那老東西!” 也正是那老東西的做法激怒了許言森,再加上之前還有一條人命案,許言森便劍走偏鋒,否則就不是楊虹一人的事,整個七溝村的知青都要一起受罪,他將這事跟七溝村的知青一商量,大本就憤怒的知青,特別是男知青,都決定跟許言森一起行動,于是這便有了袁珊珊今日見到的沖突場面,想來包括余支書在內(nèi)的這些大隊干部,誰都沒想到許言森有能耐讓武裝部的人配合他的行動。 能有人跑出七溝村去武裝部找人,也是七溝村知青聯(lián)合起來才辦到的事,沒有這一步棋,許言森也不敢進行后來的事,而且他動用了袁大哥留給他和珊珊的人脈,確保此事的萬無一失。 后來他們跑去大隊部后,也是許言森帶人先占了安裝了電話的辦公室,與外面取得了聯(lián)系。只不過后來被人發(fā)現(xiàn)這些知青往外面打電話,把電話線也剪斷了。 袁珊珊眼里閃著冷意,沒想到事情發(fā)展到這種程度,呵,那姓余的支書,只怕是七溝村最大的村霸了吧:“現(xiàn)在楊虹的事七溝村都傳開了?姓余的搞的鬼?放縱了這結(jié)果的發(fā)生?” 許言森揉了揉眉心說:“我也覺得是這可能,明明另一邊在安排潘建林的親事,可這一頭卻沒有禁止潘建林在知青院外面的行為,潘建林叫出來的話,讓人不想想偏都不行,這……”依許言森的教養(yǎng),都很罵他一句狗雜種,“老東西比那些無知莽撞的村民還要惡劣?!?/br> “當年那女知青的事也和他有關?”袁珊珊問。 “事情隔得太久,當初也只是猜測,可能相關的是余支書的親弟弟,七溝村有名的余癩頭,那就是個爛人?!边@么個人的事情他都不愿意跟珊珊提起,省得污了她的耳朵,以前跟七溝村接觸不深,現(xiàn)在一扒,底下藏著不少污垢,這讓他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要是他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心情一點不會受影響,只要自己過得好便可,只可惜他所受的教育,他所擁有的抱負,讓他無法坐視這些不管,這時候他無比慶幸,珊珊姐弟倆當初安排的是坡頭村這邊,與那邊相比,鄭大隊長和羅支書,不要太大公無私高風亮節(jié)。 袁珊珊心里對許言森的怒氣消了不少,身在他那個位置,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讓七溝村的大隊干部得到一些懲罰,很難辦到,就是現(xiàn)在武裝部出動將相關人員控制起來,也只是針對他們對付知青的暴力野蠻行為,而不是他們曾經(jīng)做過的事。 她起身翻了翻自己的藥箱,消腫去瘀的藥膏是最基本的,拋到了許言森懷里:“自己回去用,算了,今晚就要彬彬那里休息一晚吧,別再去折騰趙哥他們了。” 許言森心里一暖,身上的傷也不疼了,抬起頭看袁珊珊:“珊珊你不生我的氣了?” 白日珊珊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以比自己瘦弱的身軀擋下那些村民的棍棒武器時,他根本無法放慢自己的心跳,抵擋不了心里噴涌而出的情意,這三年,不是沒生出過退卻的念頭,可是對珊珊的感情卻隨著時間的流逝,沉淀得越來越濃厚。 袁珊珊丟了他一個白眼:“我是你什么人?你拿自己身體冒險,自己都不珍惜,跟我有什么關系?” “珊珊……”許言森臉一垮,要不要撇得這么清楚,“珊珊我錯了,我高估了自己,我應該在準備這個計劃的時候就一同給你報信,珊珊,要不……你打我?guī)兹???/br> 這一刻,他忽然羨慕起姚海波的死皮賴臉,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求得珊珊的原諒,甚至,他腦子里跳出一個念頭,來自一些成了家的男人平時開的玩笑,如果這時候他跪一跪搓衣板,是不是能讓珊珊笑一下饒過他這一節(jié)? “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袁珊珊看到許言森臉上忽紅忽黑的變化,這是想到了什么亂七八糟的餿主意? “搓衣板……”話一開口頓叫糟糕,這下一張臉徹底變得通紅,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嘴巴,怎么心里想的就會脫口而出呢?連目光都不敢接觸珊珊的了。 袁珊珊同樣黑線不已,這家伙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是跟姚海波混得太久被傳染了? 搓衣板代表的什么意思,當她無知少女猜不出來?袁珊珊頓時惱怒了,一把扯住許言森將他丟到了門外:“你自己待外面冷靜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