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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不廢話,今后有用得著我周某人的地方,盡管來都監(jiān)府找我?!?/br> 幾個人客氣幾句出門,周弘吩咐了仆人仍去門外守著,自己手擎著燭火,一步步往臥房里來了。 外面的動靜江離聽得一清二楚,這時聽見周弘往屋里來,不由地頭皮發(fā)麻。小香雖然三拳兩腳打趴過周弘,可那是小香。不說她現(xiàn)在不能動彈,就算好的時候她相信自己也不會是周弘的對手。 不是說好會有人來救她么,不是說不會讓她出事么,這時還不來還等到什么時候?!該不會是跟蹤錯人了吧?莫不是真跟丟了?——江離躺在床上,這時候無數(shù)個念頭閃過,盡管提醒自己冷靜,卻仍難以掩飾一臉的恐慌。 周弘擎著燭火走進來,屋里光線一亮。芙蓉錦帳、雕花木床,屋子一角放一只青銅熏香爐。屋里的擺設(shè)極簡單,看得出來臨時收拾過,墻上還有沒有打掃干凈的蜘蛛網(wǎng)。 燭火把周弘的影子投在白紙糊的花窗上,落在江離眼里如見了鬼魅一般,心驚膽顫不已,身上剎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燭火近了,眼前燈火一亮,穿一身綠褶綢衣、金玲瓏簪子束發(fā),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的周弘站定在床前,一雙桃花眼色瞇瞇地打量著床上被一張大網(wǎng)困住蜷成一團的江離。 看著網(wǎng)下那雙汪著一泓春水的杏眼大睜著,往日的鎮(zhèn)定冷靜不見了。這時臉色緋紅,一臉驚恐的神情,周弘得意地笑了。 “江姑娘,原來你還醒著?”周弘把燭火放在床前,自己在床沿上坐了??匆豢垂诮x身上那張大網(wǎng),得意地笑著,“這樣也好,醒著才有意思,你說對不對?”周弘一臉yin笑地說。 江離咬著嘴唇,恨恨地想,自己本就不該來取什么解藥,更不該聽蕭煜的話把自己當成了魚餌。事已至此,后悔也沒有用,看到周弘那一臉惡心的笑,江離索性把眼一閉。 江離臉上的嫌棄讓周弘起了怒意。他下意識地摸摸右眼,那被江離一拳打得烏青的眼眶早就不痛了,但被兩人女人打得那么狼狽的羞辱感卻還在。 現(xiàn)在看著困在網(wǎng)里蜷伏在床上江離,周弘撇嘴笑得十分得意:“我就說江姑娘初來乍到,卻怎么一副眼高于頂目中無人的樣子。原來江姑娘不僅結(jié)交了清風寨匪徒,連身邊的丫頭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只怪本公子沒摸清底細,一時倒被你跟一個丫頭給打了。江姑娘看著我挨打,一定很痛快吧?那時可曾想過,你也會有落在本公子手里的時候?” 江離仍閉了眼,不想多看那張臉一眼。四肢越來越無力,呼吸卻越來越重。那只葫蘆還握在右手掌中,但這時她卻連抬起手的力氣也沒有了。 周弘的話難掩一絲氣怒:“江姑娘打我那一拳雖然不痛,但那一只眼烏青腫脹的樣子,可是害得我好幾天都不敢出門見人?!?/br> 江離在心頭冷笑幾聲。這時直后悔,那天怎么就不讓四喜動手呢。真由四喜打斷他幾根肋骨,今晚他就該還躺在床上起不來,也就不會站在自己面前了。 周弘越說越得意,得意之中帶了狎笑:“這筆帳,今晚我可得好好跟江姑娘算算。打你我是舍不得,不過本公子可是有很多種侍候姑娘的法子。今晚,本公子非得讓江姑娘求饒不可?!?/br>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周弘的話就當放屁,一個字也不用去聽??墒牵人娜嗽趺催€不來?這個人渣面前多呆一刻都讓人無法忍受,她這時更害怕了。 周弘開始脫衣服,脫掉了身上的長袍扔過一邊,伸手從袖中取出顆藥丸來,“江姑娘你看,這就是你要的解藥——” 江離立馬瞪圓了眼。 周弘半跪上床,手伸到江離面前來,掌心攤開。烏黑的藥丸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味道,比味道更可怕的是,它看起來不是丸子,而像是一只僵死的小蟲子。 “不錯,是蟲子。跟你吃下去的是一對。”周弘yin笑,湊近來的臉顯出幾分猙獰,“那兩位仁兄可跟我說了,這是種盅毒,吃下去它可以復活。你吃下去那只已經(jīng)活了,而我這只吃下去,今后你的眼里便會只有我了?!?/br> 江離腦子里一陣轟鳴聲,幾乎氣暈了過去!那晚黑衣人喂給她吃的也是這種惡心的蟲子?要不是江離熟悉這種味道,她一定以為周弘是胡說八道。 但是經(jīng)過范思誠那次中毒的事,周弘的話她不由地信了。正是因為相信,所以才氣得發(fā)暈。試想跟這種人——周弘已經(jīng)把那藥丸往嘴里送,這一刻,她真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她雖然想死,這次卻沒有再次閉眼,她看到周弘的動作突然僵了。 床前已多了個人,他手里的劍尖正挑著周弘的脖子。 ------------ 第兩百二十三章 銷魂催魂 挑著周弘脖子的那把劍不長,劍光泛著森冷的寒意。握劍的那只手修長潔白,透著玉色。一身玄色長袍,英挺的身姿,溫潤如玉的臉上帶著怒意。 終于來了!看著蕭煜那雙黑如點漆的眸子,江離懸著心終于安定下來,長長地吁出了口氣。 蕭煜一劍挑著周弘的脖子,一只衣袖一拂,周弘手掌上的那枚黑色的藥丸到了他的手上。兩根手指拈起略看過,他把藥丸收了起來,空手一推一拂,冷冷吐出一句:“滾下去!” 周弘猛然摔下床,撲通一聲撲跌在屋中間,他顧不得疼痛趕忙大聲叫人。他這次帶來的仆人不少,叫了幾聲,屋外竟是死一般的寂靜,一個仆人都沒有進來。 周弘這時才真慌了神,趕忙一骨碌爬起來,在屋中退開兩步,雙手微勾成拳。桃花眼忽閃忽閃,骨碌碌轉(zhuǎn)動著眼珠,思量著退路。 蕭煜淡淡瞥他一眼,上前兩步,手微抬,劍光一閃,周弘身邊擺放著燭臺的桌子被一劍劈成了兩半。周弘剎時煞白了臉,兩股戰(zhàn)戰(zhàn)發(fā)抖,眼底流露出又恨又怕的神情。 蕭煜好整以暇地退到床沿,一拂長袍施施然坐了下來,手中劍尖杵地,冷冷地盯了周弘道:“你不要不服氣,就算你手中也有寶劍,十個你也斗不過我一只手。” 這話周弘?yún)s信。剛才蕭煜那一劍,快得他都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劍收劍的。如果剛才那一劍是沖著自己——周弘禁不住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周弘平時自視甚高目中無人,又一向以翩翩公子自居,哪知這么近距離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那挺拔的身姿、那從容的氣度還有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黑衣男子渾身散發(fā)出來清冷高貴,令他突然有些自慚形穢。 這時他已想起來,那天在江家門口不是看見過這人一眼么。周弘猛然意識到了,“你是清風寨的人?” 蕭煜冷冷看他,不回答也不否認。 蕭煜以劍尖畫地,垂目沉吟:“現(xiàn)在我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告